“哼!”
樸燦列冷哼一聲,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一個側身將陸良人擋在背後,目光冷漠地盯着內田,眼底有抹冰冷的殺機一閃而過。
內田心裡是何等想法暫且不論,場外冰臼的神情卻很難看,垮着臉道:“那串鈴鐺的自帶技能空間跳躍。”
該死,他居然把這茬給忘記了,只想着從傭兵樓趕到這裡的時間,卻忘記這鈴鐺是用一位空間異能者的靈魂之火製造的,只要在特定範圍內,每三天就可以空間傳送一次,這實在是一件捉姦利器,沒想到卻被樸燦列用來救人!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就在樸燦列面容冷峻,眸光陰沉,渾身散發着狂怒氣息的準備和這羣忍者們開打時,一隻小手突然從背後伸出來,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道:“燦列啊。”
“什麼事?”很生硬的語氣。
小手的主人頓了頓,才繼續道:“這個角度還可以,你能讓開一下嗎?”
樸燦列雖然不明白她想要幹什麼,可還是讓開了。
再度出現在衆rén miàn前的陸良人有些緊張,她一手舉着自己那把長長的鍘刀,一手握着刀鞘,嘴裡面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有離她最近並且聽力絕佳的樸燦列才知道,這個傻妮兒說的是:“第一次使用,不知道行不行,一定要成功啊,小薰你給點面子。”
樸燦列知道陸良人嘴裡的小薰就是她那把堪稱級wǔ qì的刀,眼睛裡立刻就帶出點笑意來,真是個傻妮兒,對自己的刀也能絮叨半天。
這個時候。
現實世界一間奶茶店裡,正和一個學生妹面對面坐着聊天的吳世薰耳邊也聽到了這一串“祈禱”。
“世薰你在笑什麼?”對面青春靚麗的女孩問道。
吳世薰摸着自己的嘴脣,怔怔出了會神,繼而搖頭道:“沒什麼。”
實際上內心的小人在想:哼!看在你知錯能改的份上,本殿就原諒你一次好了。
末世世界。
陸良人也祈禱完畢,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高舉起手中鍘刀與刀刃交錯成十字形,口中喊道:“風舞螺旋!”
霎時間,一道強大且急速的龍捲風出現在她面前,連接天地,然後順着陸良人往前推的方向“嗖”一聲席捲而去,把一衆看呆了的忍者全部刮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就連大樹都拔到好幾棵。
陸良人張大嘴巴,良久才震驚道:“好厲害!!”
這是她手中那把妖刀薰之牙的自帶技能,發動時甚至不需要消耗她的吳世薰tí gòng,技能出現之後她還從來沒用過,好吧,實際上是一直都沒想起來,直至前幾天在學校遇鬼發現自己的刀不對勁,研究刀的時候纔看見還有這麼個東東。
所以,陸良人就想借着和rì b吻人打架的機會試試招,可好不容易等到對方全員出動她可以試招的時候,那些人居然對她使用包圍陣勢。
隱隱約約的,陸良人心裡覺得這道攻擊招式是直線型,於是就硬壓着沒發,幸虧樸燦列及時出現把她帶出包圍圈,這才找了一個放大招的好角度。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樸燦列的下巴都掉了,半響才轉動大眼睛看着陸良人不發一語。
場外冰臼、壺穴、夜霾、炎魔和九奈幾人更是:“………………”
冰臼良久才嘆了口氣,道:“還有點用,先留着吧。”
可以說,陸良人的這個大招爆得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她自己,現在招式的殺傷力還暫且不知要先把那些被龍捲風刮出去忍者們找出來,但是用來清場絕對是一等一的。
很快的,這些忍者們就被一個個撿了回來,頭破血流的雙手捆綁在背後扔到109基地六個級僱傭兵面前。
“你們這羣強盜、土匪、不要臉的臭蟲……”內田大人精神狀態還不錯,雖然被砍斷一隻手而且腦袋撞樹上破了個大洞,仍舊精神抖擻的罵着。
樸燦列笑了笑,一語不發的將bǐ shǒu猛地軋入這個人的腦袋裡面。
整個世界清淨了!
那些忍者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睚眥俱裂,恨不能用眼神瞪死眼前這對搶了東西還殺 rén的狗男女。
樸燦列對那些目光視若不見,嘿嘿笑的拔出bǐ shǒu,淡淡道:“想要跟我搶東西,就要有死亡的覺悟。”
其中一個忍者忍不住開口:“明明是你們搶走了我們德子殿下的嫁禮,你們是強盜!”
樸燦列微微仰頭,眼瞳的餘光從半闔的眼皮下面流露出來,高傲、無禮!
他望着這個跪下後還不到他腰際的忍者,神色冷漠:“到了我手裡的就是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兵匪!!!這個忍者腦中突然閃過兩字。
樸燦列眯着眼掃過這羣敗將,冷冷轉身:“都解決了吧。”
“是。”一衆僱傭兵答道。
樸燦列在一片慘叫聲中走向龜縮於一角的陸良人,看着她有些微微發抖的身體,微嘆一口氣:“不要覺得我殘忍,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還以爲我們是軟柿子任人拿捏,將來這樣的麻煩會接連不斷。”
打從一開始樸燦列就沒打算讓這羣忍者活着回去,就像他剛纔說的,只有第一下就把他們打疼了,纔不敢貿然繼續伸出爪子。
這些忍者們之所以會輸得這麼慘,陸良人的奇招只是表象,真正的根源還是因爲他們錯誤低估了樸燦列在109基地的影響力。
原本以爲對手只是一個級僱傭兵,結果跑到地頭才發現真正要面對的近乎是整個109基地的僱傭兵羣體,所以什麼車輪戰、磨死他之類的設想全部失效。
就比如剛纔,如果不是樸燦列能指揮動其他人,憑着僱傭兵曾經的單打獨鬥模式,陸良人就算用龍捲風把這些忍者都吹跑了,也無法把他們全部找到,更別說盡數殲滅。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可以說從這些忍者們的消息過時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敗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