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萬象境，永遠不可能前往上層？
秦曌第一時間便發現了這句話當中的不對勁。
本着謹慎，他沒吱聲，只是暗暗的望着面前的老者。
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除了雙手被繃帶緊緊的纏住外，就只是一個普通老翁。
感受不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這種情況，要麼是對方遠遠的強於他，要麼，就是擁有某種寶貝讓他人無法看清。
“來來來，先坐下談話吧。”
老者招呼了下秦曌，拍了拍身邊的地面。
秦曌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你身上的力量並不強大，但本源實質卻讓人駭然，真是不可思議......”
老者一邊垂釣着面前的魚，一邊眼神閃爍的開口說道。
“我猜你應該來頭不小。”
秦曌沒有第一時間開口，只是笑了笑。
開玩笑，他師傅可是人族聖人能不厲害嘛？
“老先生，我聽郝姑娘說你知道不少關於此處的事情。”秦曌開口道。
說着，他還指了指旁邊的郝來香。
老者沒有絲毫的意外，“確實如此，因爲我待在這裡已經太久太久了。”
“爲什麼不出去呢？”秦曌細細思考後，“我猜您肯定已經擁有了萬象境界的實力吧？”
老者微微眯起了眼睛，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要做，並不只有出去這一條路......”
秦曌若有所思的望了眼外邊的老婦，還有帶着天真燦爛笑容的戴若曦。
是因爲這個嗎......
不過，現在時間或許已經不多了。
秦曌甩了甩思緒，直接開門見山。
“老先生，我就直接開口了，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離開這裡的辦法......”
說着，他又接着補充道：“不一定要回到上層。”
老者手中的魚竿頓時一抖，一尾即將靠近上鉤的魚頓時被驚走。
“你想要去哪？”
“去哪？”
秦曌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實則眼睛緊緊的盯着面前的老者。
“人生有很多的道路，總要有一個方向。”
老者語氣平淡的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曌下意識摸了摸手上的深紅戒指。
“就算告訴老先生，恐怕您也不知道那......”
“天界，對吧？”
老者沒等秦曌說完，便直接打斷道。
秦曌頓時瞪大了眼睛，一把白骨嶙峋的長弓瞬間被他取出。
他擁有的三件魂器當中，就只有融毀弓擁有自動瞬發的力量。
如果有任何的意外發生，至少短時間內他能夠反應過來。
望着秦曌如臨大敵的模樣，老者一把扔下了釣竿，緩緩的站起了身。
“年輕人，別這麼大的火氣，我對你沒有惡意，而且......”
老者轉過身，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攤開了自己的雙手。
糾纏着的繃帶，在瞬間一卷卷的擴散崩解開來，露出了底下的手掌。
“我也沒有辦法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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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雙手上佈滿了黑色深邃的縫隙，毀滅的氣息從上面蔓延流竄。
每當要擴散掉落到外面的時候，便被某種力量限制住。
可即便是這樣，那點點的力量，都讓秦曌看的心驚膽顫的！
好可怕的力量，這種氣息，怎麼可能會如此的驚人？
萬象、神嬰、歸墟？
還是遠在之上的境界？
“這是...”秦曌有些猶豫的開口。
老者接着道：“是因爲天界。”
“天界？”秦曌有些困惑。
老者又說，“是的，天界是人族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秘密，傳說進入天界之人，能夠得到真正的大機緣、大造化、大超脫！”
說着，老者的眼神當中透露着無奈之色。
“我們那一輩的修行者，哪一個不想去天界呢......只可惜死的死，傷的傷，最後只有一個人成功到達了天界！”
“那個人，她叫——萬道靈！”
老者一說出這個名字，眼神便緊緊的盯着秦曌。
“萬道靈是你師尊吧？她的靈訣即便在上層也是獨樹一格的存在！”
隨是詢問，語氣卻無比的肯定。
秦曌心中一緊，但還是鎮定的開口：“是，萬道靈正是我師尊。”
得到了肯定答案後，老者的眼神頓時變得無比複雜。
“想不到連萬道靈都會收徒，上層肯定是發生巨大變化了！”
“老先生認識我師尊？”
秦曌聽着對方語氣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於是便問道。
“認識倒也談不上。”老者搖了搖頭，接着道：“自從她從天界取走了一門術法之後，便斷了與所有人的聯繫。”
“術法？”秦曌好奇的問道。
“是的。”老者眼神恍惚，似是陷入了追憶當中。
“那是一種我們前所未見的不可思議的術法！”
“當年有一羣人抵擋不住天界術法的誘惑，組合起來想要向你師尊討要那門術法，結果......”
老者說到這裡，便直接頓住了。
秦曌沒有說話，但心中大致也有了些猜測。
看對方這個表情，那羣人就沒佔到什麼便宜，甚至可能被吊起來打。
“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所有人全部都死了！”
老者的眼神當中透露着驚恐之色！
“要知道他們都是化神之上的強者，甚至有人觸碰到了聖境的門欄，可就是這樣，聯合起來都打不過你師尊！
而你師尊......當時也就剛剛踏入化神而已。”
聽着對方的話，秦曌都忍不住錯愕。
就靠着一門術法，一個人跨境單挑一羣人？
這真的不是天方夜譚？
“當時的消息太少了，我也只是模糊聽到你師尊，唸叨那術法名爲......”
老者皺起眉頭，仔細的想了很久。
“好像叫——一什麼萬生之術。”
一人萬生之術！
秦曌的腦海的當中瞬間出現了這個詞。
他被萬道靈送到這裡的時候，便聽到過這個詞。
這究竟是什麼的術法？
就在秦曌思考的時候，老者的話還在繼續。
“如此強大的術法，實在是太惹人心動了，我打不過萬道靈，就只能從天界入手想辦法。
可惜天界不愧是傳說之地，我失敗了！
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就在說話間，老者手掌上的深邃裂縫，向着手腕的方向又更加凹陷、擴散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