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施米亞那山

跟口齒不清的長老說了半天后,法爾斯總算是弄明白一些事情了:其一、他們並不知道這座島存在的意義,顯而易見他們的祖先也是在神秘島出現後才被囚禁在此;其二、這些土著是奈瑟遺民,或者是混亂年代被丟到神秘島上的,只不過歲月變遷,加上和外來海族的混居通婚,純正的人類已經不多,能掌握奈瑟語的更是少之又少;其三、島上最高的施米亞那山是這些土著們心目中的聖地,認爲只要他們的誠意可以讓圍繞着施米亞那山的迷霧散去,就證明他們祖先犯下的罪孽被原諒,傳說中的使者也會降臨。

大山的周圍會有迷霧並不是太奇怪,但常年存在而不散去就顯得奇怪無比,這一點正是吸引住法爾斯的地方,越是奇怪不越有可能是藏着啓示錄的地方?再說從一個島上土著嘴裡聽說的都是各種傳說而已,瞭解的差不多後,法爾斯就帶着狄安娜、因薇思離開了這個海邊的小村落。

法爾斯自然要去施米亞那山區看看,可以攔住島上土著的迷霧可不一定能攔住他和實力強大的暗月女神、火焰女皇。誠如那個長老所言,島上分佈的其它村落裡少有人會講奈瑟語,中途遇到幾個聚居地,法爾斯都下去打探一番,得到的信息也和之前差不多。

土著們心目的聖山周圍也分佈兩兩三三的村落,想必這裡距離施米亞那山近,當地人知道的會更多些吧。畢竟神秘島也挺大,島上其他地方的人要來朝聖可是千里迢迢艱難無比,具體還是問問當地人好。

三人降落到施米亞那山附近後,派因薇思去村子裡打聽事情,因爲就她能和島上的土著們交流,而法爾斯和狄安娜則站在迷霧前研究起來。

施米亞那山雄偉挺拔的屹立在神秘島的中心,作爲全島最高的山峰,它是一覽衆山小,又因它的周圍是平原和低丘陵地帶,更是凸顯出它的高大。可這樣的地理環境會早就常年不散的迷霧嗎?

狄安娜站在迷霧前想了好長一會,卻無所獲,她只是知道神秘島怎麼找,更內幕的事情可沒能從命運女神口中問出。根據她的瞭解,大地卷應該是被命運女神摩拉依用自己的神力鎮壓,並且會阻止外人登上島。

難不成之後發生了很大的變故?如果米蘭雅所言不假,海族在神秘島出現的最初是登上過島,卻礙於命運女神的封印而無從見到大地卷真容。這就證明封印之牢固會令別人只有乾瞪眼的份,會是誰讓神秘島改變了?竟然在島上都感受不到摩拉依的神力。

會是那個流放了島上土著祖先的人?奈瑟時代的末期或者是混亂年代,會是誰這麼大手筆的把一羣人流放的茫茫大海之上?這裡距離艾爾拉斯可真不近,就算傳奇飛渡大海也要月餘,何況是帶着一批人呢。

空間法術,具體說來是大型空間傳送,也就這個可以解釋島上人出現的原因,至於後來又有海族人上來和囚犯們通婚混居,那都是可以說通的地方。想明白這些,再看看眼前的迷霧,會是帶來土著的那人設下的?

這時候因薇思也問清楚回來會合了,她似乎有些收穫,臉上有些笑意顯露。於是法爾斯迫不及待的問道:“有什麼好消息?”

“有人登上過施米亞那山,而且這人還沒死,就在山另一邊的村子裡住着。”

真是個好消息!竟然能有人穿過連法爾斯這樣大魔導士都看不透的迷霧,而且還登上山又成功走出來。此人不是運道極佳,就是有什麼特殊的天賦。事不宜遲,法爾斯和她們立刻繞飛到施米亞那山的另一側去尋找這個人。

那人的名氣很大,因爲進到過施米亞那山,名聲在這裡是十分響亮。至於爲何法爾斯等人不直接穿過迷霧飛上山,主要還是他們並非普通人,更忌憚迷霧中會有何變數。無知者無畏,這也是令眼前這個名叫做魯伯隆的傢伙敢鑽入迷霧登山的原因吧。

可惜魯伯隆不會說奈瑟語,交流的工作只能又落到因薇思身上,她掛上一絲迷人的笑容親切的問起已經五十歲老頭模樣的魯伯隆:“你是何時登上的施米亞那山?”

可能是因薇思笑得太過迷人,魯伯隆雖然是個小老頭了,卻還是被光彩奪人的因薇思吸走了所有注意力,甚至連手上託着的菸斗都沒拿住掉在地上。菸斗和地面交擊的聲音也讓魯伯隆從失態中清醒過來,他尷尬的一笑纔回答道:“我是在三十年前進入的施米亞那山,那時候因爲追捕一頭雄鹿而誤入迷霧中,最後誤打誤撞找到山體所在爬了上去。”

誤打誤撞?鬼才信這個理由,也就騙騙島上的土著吧。因薇思不用法爾斯吩咐,繼續問起來:“就沒發生過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可能是回答這種問題的次數太多,魯伯隆竟然不用回憶脫口而出:“怎麼沒有?我記得當時追着那頭害我進到迷霧中的雄鹿到了一個泉眼畔,那裡竟然坐着一個老人家。迷霧中出現人,這可把我嚇得不輕,但那位老人家卻先開口對我說…”

說道這裡,魯伯隆爲之一頓,明知道他這是在醞釀懸疑的氣氛,法爾斯卻不吃這一套,略微散發出氣勢便讓魯伯隆不敢造次的繼續講下去:“他問我願不願意幫他上山採一樣東西,我說我找不到山在哪裡啊,他揮揮手然後我就出現在了山腳處,後來就向上爬最後到了山頂採到了他要的東西。”

“他要什麼東西?”

既然提及道一個神秘的老者,法爾斯等人都顯得很重視,不管此人說的是真是假,現在聽聽也無妨。

“是山頂上一顆有着黃金般璀璨顏色的樹上結的果子,果子黃橙橙的挺誘人,不過我剛摘下一顆,然後就又出現在那位老者身邊。”

魯伯隆也是第一次面對氣勢如此恐怖的人,他回答的可真是小心翼翼,也不敢又半句多言,當然他眼睛的餘光還是投在因薇思身上,望見對方因爲他的話陷入沉思,他也沉默下來等待着。

因薇思一聽到神秘的老者,立刻就想到了她的老師,她也想確認一下:“你描述下那個老者的相貌。”

似乎很少有人關心老者的相貌,魯伯隆也是努力翻開記憶的匣子纔回答道:“那位老者穿着一件破舊的長袍,頭頂還帶着尖尖的帽子,只不過貌似也很破舊還露着幾個燒透的窟窿。他給人的感覺有些瘦弱,眼神卻似乎能看透一切直至心底。對了,鬍子也挺長。兩腮有些凹陷,額骨比常人要高一些。”

額,聽到前面衣着的描述,因薇思已經可以肯定那是誰了,不就是她的老師?再算算時間,三十年前,她已經去往艾爾拉斯,自然不知老師做了什麼。現在知道了,他是來到過這座島,興許還對啓示錄做了不少研究啊。

就不知她現在做的事情跟老師計劃的衝突不?因薇思很擔心因此會跟自己的老師站在對立面上,可惜她也不清楚老師到底要做什麼,這一點一直沒透露給她和柏昂知道。

“你幫他做了事情,他就沒給你點報酬?”

精明的法爾斯可不信魯伯隆和老者間再無事情發生,既然都能讓魯伯隆活着走出來,給點報酬有何不可能?而且魯伯隆描述的老者顯然是個法師嘛,再小氣的法師隨便給點東西也夠讓人心動了。

這個問題讓魯伯隆面露難色,吃到嘴的東西還有吐出去的道理?報酬他的確收了,卻真的不願在人前拿出來,尤其是凶神惡煞般的法爾斯面前,一看他就不懷好意。但實力上差距很明顯,魯伯隆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他猶豫了片刻後還是轉身回頭去取。

咦?這是一顆種子?法爾斯沒看錯,在魯伯隆手上的的確是一顆樹種,金燦燦的形如一顆縮小了的心臟,在種子上面同樣可以感受到蓬勃的生機和生命的躍動感。

“那是命運之樹的種子。”

從一開始就沉默不語的狄安娜終於開口,也一下子道破了種子的身份。命運之樹,由命運女神掌管,看來摩拉依用來封印鎮壓大地卷的東西竟然是命運之樹。想想也是,再強大的神力封印也會因日子變久而削弱,何況摩拉依已經隕落,封印本身得不到神力的補充,若不是有命運之樹的鎮壓,封印可能早就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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