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霖也無暇再戰,她急急地去尋趙括,遠遠地看見一個鬼卒拖着軟成一團的趙括而行。無論趙括的本領多強多弱,他在鬼卒的面前就是不堪一擊。
花霖立即一個勁風降了下來,這鬼卒在花霖面前可就弱不禁風了,嚇得他丟下趙括,抱頭而逃。
沒了鬼卒的挾持,趙括也馬上恢復了氣力。
花霖一把拉起趙括,遠遠地飛去。
“發生了什麼事?”趙括問。
“都是你挑來挑去,又不肯果斷下手!”花霖埋怨道:“不要只挑什麼王公將相了,他們都是天上宿星下凡,有神靈護身,是近不得的!現在就暫且用個普通人,只模樣差不多就可以了,以後有機會再給你換!”
“哦,到哪兒去找呢?”
花霖看了看遠方:“上官道吧!”
雖然夜色深沉,但官道上還是偶有行人。花霖找了一路,不住地搖頭。正在這時,突見煙塵四起,一輛馬車像飛箭似的猛衝,車前的兩匹健馬狂躁不驥,顯然是馬驚了!
花霖一眼便看穿了車內的一切,笑道:“送上門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兩匹烈馬便闖入了一片亂石地,緊接着突然馬失前蹄,連馬帶車劇烈地翻滾起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遠遠地甩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下後便一動不動了。
花霖對趙括笑道:“自己送來了,還不快去!”
趙括趕緊上前一看,卻不禁愣住了,但見此人華冠錦衣,雖頭破血流,卻氣度不凡,而且趙括心裡陡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此人爲何這般熟悉?他好象是自己曾經最重要的人!
趙括想了又想,突然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冷戰:“難道是他?如果是他那就太巧了!自己苦尋了近千年也尋覓無果……”
“你怎麼了?還不快點!”花霖在後催道,說着就要動手揪出此人的魂魄。
“你等一等!”趙括急道:“此人好面熟!”
花霖哼道:“面熟的人多了!這是個大好機會,錯過,就找不到這麼好的肉身了!”
“無論如何,此人不能殺!”
“還用殺了?你看,他的魂若即若離,已經待不住了!”
“那麼請你救救他!”趙括急道。
花霖吃了一驚:“你這是怎麼了,沒犯什麼病吧?或者是故意難爲我?那你可就對不起我這番苦心了!”
“不是!”趙括急忙搖頭:“仙姑,他的確好象是我最最重要的人!我苦尋了他近千年才偶爾遇到……”
“哦,是誰?”
還沒等趙括開口,便突然一陣馬蹄聲,從黑暗中來了幾匹戰馬,馬上之人皆黑衣蒙面。
花霖用手輕輕一拂,先暫時穩住了此傷者不安的魂魄。
這夥黑衣人哈哈大笑:“不想竟白撿了一個!”
他們跳下戰馬,從車裡搜出了許多金銀珠寶,在此傷者的身上翻出了一個玉牌,上面刻着奇形怪狀的文字及圖案。
“這是什麼東西?”一個黑衣人好奇地上下翻看着。
“您能不能搶來那個玉牌?”趙括問花霖。
“爲什麼?”花霖問。
“因爲我感覺這個玉牌是個極重要的東西!”
“哦?”花霖看了看:“重要在何處?”
“只是感覺。”
“哦,好,這好辦!”花霖正欲動手。卻突聞遠處一陣人喊馬嘶。“東家,東家,你在哪裡!”一隊飛騎電掣而來。馬上之人邊跑邊喊邊東張西望。
“哦!在這裡!”一個人率先看見了翻倒的車馬。其他的人立刻涌了過來。
那幾個黑衣人立即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後來人一下圍住的重傷的華衣男子,急切地呼喚:“東家,東家,你沒事吧……”左看右看地替他包紮傷口。
“你們是什麼人?”他們歷聲喝問這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冷笑:“過路的!怎麼了?”
“我們東家……”
“你們東家可不是我們弄的!”
後來人中一個人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黑衣人手上的玉牌上,他立即歷聲喝道:“快快交出玉牌!”說着伸手就要搶。
“噎——”黑衣人獰笑:“還跟老子搶!”雙方立即拔刀相向。
“慢!”後來人中有人喊了一聲,從中走出了一個溫文儒雅的雅士。他向黑衣人施了一個禮:“衆位好漢,只須留下這個玉牌,其餘的金銀珠寶全歸你們!”
“哦,”黑衣人吃了一驚,再仔細翻看手中的玉牌:“什麼好東西,這麼金貴?”
雅士笑道:“不怎麼值錢,只是我們東家的喜好之物,請高擡貴手。”
“喜好之物?你東家不喜歡金銀財寶?”
“不是。只是金銀財寶我東家有的是,而此玉牌僅有一個!望好漢成全。”
黑衣人點頭:“這好辦!你不是說你東家金銀財寶不缺嗎?那就拿一萬兩黃金來換!”
“哦!”後來的人都吃了一驚:“我們哪帶得這麼多金子?”
“可以回家去取嘛!”
“路途遙遠,怎得取來!”
“那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後來的這些人頓時火冒三丈,馬上就要動手,又被這位雅士壓下:“各位好漢,行走江湖,多有不易,希望能與各位好漢成爲朋友,或可有互助之處……”
“少羅嗦!老子只認金子!”
“可否……”
“跟他們廢話有何用!”那些人再也不理會這位雅士了,蜂涌拔刀拼殺。這些人的功夫確還不弱,黑衣雖爲豪強,卻不是他們的對手,不多久黑衣人便只剩了那個拿玉牌的人!
“兄弟,我的兄弟!”這個人扶着一個黑衣人的屍體,放聲哀號。
幾個明晃晃的鋼刀指向了他:“快快交出玉牌,饒你不死!”
“你們殺了我的親兄弟,還想要玉牌!”他舉起手,狠勁摔下。
“慢着!”那名雅士一個魚躍,跳上前來,緊緊抱住此人的手。此人大叫一聲,另一隻手揮手一刀,狠狠地剖在了雅士的胸口!雅士悶哼一聲被甩了出去。
其他人趁勢一刀,砍下了最後這個黑衣人的頭顱。玉牌,完好無損,而那位雅士則倒在了血泊中,沒有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