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聞言頓時笑着說道:“這珍瓏棋局乃是當初青衣與麻衣兩位大神被困在這方世界之後所創造出來的。”
“當初麻衣帶領天兵天將前來抓捕青衣,然而卻被青衣大神輕而易舉的將那些天兵天將盡數斬殺!”
“地上的那些骸骨,便是他們的屍骨經歷了萬古歲月之後所化成的!”
“啊!”聽到這裡,哪吒忍不住驚呼出聲。
通過地上這些森森白骨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們的強大,有一些白骨的氣息甚至比他還要強大許多!
由此可見當初那場大戰的慘烈程度!
尤其是,如今已經過去了不知多久的歲月,然而對方卻依舊還在散發着這麼恐怖的氣息,那他們生前該會有多麼恐怖?
細思極恐!
共工對於哪吒的驚歎不以爲意,繼續說着。
“那些實力差勁的天兵天將都被盡數斬殺之後,這裡便只剩下了麻衣與青衣兩位大神,他們在這不周山底之內爭鬥了數萬年的時間!”
“然而,因爲他們的實力都在伯仲之間,就算是日夜不停的爭鬥了十天十夜的時間,也只是平分秋色而已,並沒有能夠分的出一個高下來!”
“他們停下來之後,想出了一個辦法來分出高下!”
“到了這個時候,麻衣想要的已經不是將青衣抓回去完成天帝的任務,他只是想要將青衣擊敗,證明自己而已。”
“這已經成爲了他的一個執念!”
“正好他們二人又都精通下棋,於是便想出了這個辦法。”
“他們在這不周山底忘卻了時間的流逝,通過棋局的方式不斷的在棋局上面廝殺,這一下就是數萬年的時間!”
“有意思的是,他們二人不僅修爲在伯仲之間,就連棋藝也是棋逢對手,難解難分!”
“很快,這棋局已經無子可下,二人根本就分不出勝負來。”
“有一天,麻衣正在苦苦冥思,不知如何落子,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驚醒過來問現在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青衣告訴他數萬年過去了!”
“麻衣頓時驚怒交加,以爲青衣在戲耍他,二人又是重新爆發了大戰!”
“大戰過後,二人同歸於盡,皆是死在了這不周山底!”
眼前的共工臉上帶着惆悵之色,唉然說道。
“雖然他們二人死去了,但是卻有執念永恆不滅,瀰漫在這方空間之內,誓要分出一個高低!”
聽到這裡,哪吒又是渾身一縮,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
這兩位都是大神,即便是隻剩下了一縷執念在這裡,但也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一個小小的太乙金仙給置於死地!
瞥了一眼哪吒,共工也沒有在意。
“這些年裡,只要有人不小心進入這方空間之內,門口的斷龍石就會落下,三界之內無人能夠打開,只有將這盤珍瓏棋局給解開,才能離開這裡!”
哪吒一驚,“要是解不開呢?”
共工微微一笑,“解不開也好說,那就永遠也別想離開這裡就是了!”
“真的沒有任何辦法麼?”
“你看那些白骨!”共工指着一個方向說道:“那些都是無意間闖入這裡的人,或者是慕名前來見識珍瓏棋局的人,無法解開棋局,最終老死在了這裡!”
聽到共工的答覆,哪吒頓時面如土灰。
要知道,他對於棋藝那可稱得上是一竅不通啊!
那些所謂的慕名而來的強大神仙們,必然都是對棋藝有着高深的瞭解,方纔能夠有這個膽量前來見識。
可是連這些下棋高手都死在了這裡,他這個小白還有可能解開嗎?
還有活路嗎?!
使用強制性的手段離開這裡?
哪吒看了看旁邊一副閃耀金光的大羅金仙骸骨,沉默不語。
他徹底的絕望了啊!
這過程中,共工始終注視着眼前的哪吒,默不作聲。
他好像是在觀察哪吒的情緒波動,也像是在極力把握着什麼。
沒過一會兒,哪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目光重新堅定起來。
見此,共工也是鬆了一口氣。
他出現在這裡可是有任務在身的,若是眼前的哪吒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那他也落不得什麼好!
所幸,眼前的哪吒信念足夠堅定,心性也是上佳,做出的選擇沒有讓他失望。
“那不如我來試試吧,反正在這裡也根本出不去,還不如碰碰運氣!”
果然如此!
共工眼中精光一閃,雙拳不自覺的握緊。
任務就快要完成了!
他神色微微一鬆,微笑着對哪吒說道:“當然可以!”
二人走到那珍瓏棋局兩旁的座位上,相對而坐。
“這......”
哪吒一眼看過去,頓時腦瓜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怎麼說呢?
眼前的棋局在他眼中的確是非常的恢宏,看起來...挺好看的!
但是他卻是根本看不出什麼門道。
小時候時間全都用來到處闖禍、打架了,那裡有心情靜下心來研究這些個無聊的東西。
有這時間還不如去海里找一條龍殺了烤着吃呢!
這也就導致了現在的他看到複雜無比的珍瓏棋局完全就是抓瞎,簡直像是沒頭的蒼蠅。
“唉!”
哪吒有一些後悔了,後悔小時候不該不學無術,到了現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完全束手無策,只能乾瞪眼。
對面的共工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絲毫不擔心,也不着急,任由哪吒獨自坐在那裡苦思冥想。
“嘩啦!”哪吒喪氣的將手中不知如何落下的旗子扔到了棋盤之中。
“唉!”他頹然的嘆了一口氣,雙目無神起來。
“前輩,我對棋局一竅不通,是不是這輩子沒有任何出去的可能性了?”
他生性活潑好動,若是一輩子只能待在這裡,等着慢慢老死,那還不如直接抹脖子來的乾脆。
想到那樣的場面,哪吒就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目光之中滿是恐懼。
太折磨了!
他現在甚至有一種想要自殺的衝動!
共工聞言也是不以爲意,“這些年裡像你這樣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