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怡人”酒吧四樓,一個隱秘的房間裡。
一女三男正圍坐在一臺顯示器的周圍,顯示器中,赫然是酒吧一樓裡,玄的影像。
從玄進入酒吧,並在那個位置坐下之後,便有一架攝像頭鎖定了玄所在的區域,而後玄對大春哥和他的小弟們大打出手,以及與福哥的對峙,都被這架攝像頭完美地記錄並傳送到這個房間裡的這些人眼前。
而之後,玄在單憑氣勢就把福哥帶來的得瑟幫精英小弟給壓倒住,並令福哥都很跌份兒地被嚇倒,直接令這間房間裡的這一女三男不禁議論紛紛。
“這個小子,你們怎麼看?”一個冰冷充滿上位者口吻的女聲響起。
“幫主,屬下以爲,這個小子鐵定是來着不善,我們這次可能面臨着一次大危機了。”這個聲音發自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中年胖子嘴裡,“連福老大都接不下的人,我們得瑟幫沒有一個會是他的對手。”
“幫主,此子,深不可測。”這是一個渾身散發着冷冽氣勢的精壯男子,說話都好像被凍結了一般。
“幫主,以這個小子的氣度來看,屬下可以肯定,他並不是來砸場子的。”這是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瘦小男子,不過一雙手卻異常修長。
“嗯。”被稱作幫主的女子輕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而顯示屏裡,福哥正一臉恭敬地回答着玄的話,突然間臉色猛的變得很難看,甚至是拿手直指着玄。
但這不算完。
“你級別不夠,讓你那個看了半天戲的幫主大人出來吧。”玄十分輕蔑的鄙視了福哥一下,但話音說完,擡眼看向了自己正前方的一架攝像頭,忽的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地白牙,對着這個攝像頭髮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玄的笑容,陽光燦爛而又人畜無害,不知道的人一定會把玄當做是一個開朗活潑的高中生,但是這笑容,落在了守在監視屏前的這一女三男的眼裡,卻都在心裡掀起了一陣波濤巨浪。
“幫主!這小子發現我們了?!”那個珠光寶氣的胖子表情帶着一絲扭曲,一臉驚恐地叫道。
這個胖子的叫聲是如此的高亢尖銳,以至於被稱作幫主的女子還有冷冽精壯男子和山羊鬍瘦小男子都不得不把自己的耳朵給捂住。
“死財主!你丫的被人爆了啊!老子的耳朵都要聾了!”山羊鬍的瘦小男子在胖子叫完之後,拿手掏了掏耳朵,大聲抗議道。
“我也覺得是。”冷冽精壯男子一邊面無表情地掏着耳朵,一邊話語僵硬地說道。
“什麼?!老賊頭還有臭殭屍,你倆說誰被爆了!!”被山羊鬍的瘦小男子和冷冽精壯男子一起拿話擠兌,珠光寶氣的胖子瞬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一下子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指着山羊鬍的瘦小男子和冷冽精壯男子就破口大罵了起來。
山羊鬍的瘦小男子也不甘示弱,直接和胖子展開了激烈的對罵了,而那個冷冽精壯男子則是偶爾地插上一嘴,有時是和山羊鬍的瘦小男子一起對付胖子,有時又和胖子一起對付山羊鬍的瘦小男子,整一出現代萎縮版的三國演義。
至於被三人稱作幫主的那個女子,則是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悄然地嘆了口氣。
估摸着任憑得瑟幫的所有幫衆想破了腦殼,也絕對的想象不到,在他們心中擁有着崇高地位,並且在人前也是表現的團結一致、嚴肅冷漠的福祿壽喜四大金剛中的三位,會在私底下完全的像是三個沒有長大的頑童一般,會有如此勁爆的各種不顧身份的對罵。
估計如果把他們三個人現在的這幅情景拍攝下來製作成視頻散佈出去,鐵定會令許多人大跌眼鏡和大掉下巴的。
不過任憑這三人罵得再兇,甚至會演變成非流血性的暴力事件,得瑟幫的那個神秘女幫主也不會插手進去組織這一套的。
因爲她明白,這一切都只是這幾個老傢伙這麼長久時間來的娛樂性節目而已。憑着福祿壽喜四大金剛相識相交二十年以上的交情,他們也不會真的因爲罵架和打架而真正地到了反目成仇這個地步的。
所以得瑟幫的這位神秘女幫主也僅僅只是手捂着額頭,一臉好笑而又無奈的任憑着這三位金剛的慣常鬧劇繼續演繹下去。
而當她轉回頭去看監視屏的時候,卻意外而又恍然地發現,原本對着攝像頭露出詭異地笑容的玄,此時居然是消失在了原來的位置上。
一同消失掉的,還有自己最最值得信賴的得力手下,福祿壽喜四大金剛中的老大福哥。
雖然找遍了整個監視屏,甚至接連切換了好幾個攝像頭,但是依舊很是神奇的沒有找到失去了蹤影的玄還有福哥。
“奇了怪了,這人還能憑空飛了起來嗎?”始終沒有再次定位上明顯來者不善的玄,這令得瑟幫的神秘女幫主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深深地皺起了自己好看的眉毛了。
難道玄還能真的憑空消失嗎?
自然是不可能的了。
時間退回到五分鐘前,就在玄用一個詭異的笑容讓得瑟幫的三位金剛開始了自己日常娛樂戲碼而得瑟幫神秘女幫主把視線挪開了監視屏之後,玄仿若有感應的,突地從座位上彈起,在福哥根本沒反應過來之時,直接點中了福哥胸口的幾個穴位,令福哥一瞬間直接動彈不得也說不住話了。
福哥一臉驚恐地看着玄,不能閉合的嘴脣也在微微動着,哪怕是像一支木乃伊一樣沒有動手動腳的,他的身體也因爲極度的緊張和驚慌,而戰慄個不停。他不知道玄爲什麼要點住自己的穴道,讓自己暫時的失去了行動和說話的能力,而更多地,是對玄施展出的點穴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玄沒有去管福哥現在的這份緊張和不安,而是直接一把拽住福哥的衣領,也不管福哥是否能行動,拖着福哥就直接向着二樓的樓梯走去了。
只不過玄走的很是玄妙,基本上是完全走的攝像頭的死角,便連福哥這種在得瑟幫總部呆了不知多久的傢伙,都不敢說自己可以像玄一般,完全地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的監控視野。而現在玄就做到了這一點,就好像是這“月色怡人”酒吧裡的攝像頭是玄負責安裝的一般,而且不僅僅是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而更爲關鍵的是,對於“月色怡人”酒吧裡的攝像頭的數量以及安裝方位,玄都是瞭如指掌的了,福哥甚至都已經相信玄就是這個“月色怡人”酒吧所有攝像頭的安裝者。
而在這段時間裡,被玄抓着領子直接像拖死狗一邊從地上拖着走的福哥,也因爲玄上了樓梯後而變得更加可憐了。
玄絲毫沒有去管,任憑福哥的後腦勺不停地和“月色怡人”酒吧的木質樓梯做着最爲親密的接觸,也絲毫沒有去管,福哥因爲腦袋連續受到這種的撞擊,此時已經是有些暈乎乎的了。
玄直接就這麼一邊完美躲避着攝像頭的監視範圍,一邊拖着被撞得已經開始犯暈了的福哥,就這麼一直上到了“月色怡人”酒吧的四樓裡。
隨手把已經變得有些不省人事的福哥往一個旮旯死角上一扔,玄便拍了拍自己的手,便自顧自地向着一個隱蔽的小門慢慢地走了過去。
直到此時,原本在監視屏裡消失掉的玄的身影,這才重新出現在了得瑟幫幫主的眼前。
而由於玄之前消失在了監視屏的範圍內,剩下的三大金剛也停下了他們之間的娛樂罵架活動,都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使勁地瞅着監視屏的每個角落每處點點滴滴,但自然也像是得瑟幫神秘女幫主一樣一無所獲。
不過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思,得瑟幫的神秘女幫主還有其他的三大金剛,都沒有想到要派出自己的手下去進行全樓的一個搜查,也就讓玄輕易地鑽了一次攝像頭攝像盲區的空子。
而見到玄此時向着自己四人所在的房間走來,得瑟幫神秘女幫主還有自己手下的三大金剛都不由得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幫主,要不要,屬下,去,阻止,他,一下?”冷冽精壯男子用着自己凍結了的語氣,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不行!”得瑟幫神秘女幫主很是強硬的回絕了冷冽精壯男子的要求,並從自己的座位上坐正了,對着三大金剛正色道,“之前,這小子對福哥所做的那一切行爲,已經足以表明對方的實力絕對不是我們得瑟幫裡任何一個人能匹敵的。所以阿壽的這個提議,可行性並不算高。”
“通俗的來講,就是你丫實力不夠。”珠光寶氣的胖子很是不合時宜的補上了這麼一句。
冷冽精壯男子阿壽這次沒有去反駁胖子,甚至胖子的話都被大家給忽視掉了。
因爲就在這一會兒功夫,玄居然已經到了這個房間的門口了。
玄緩緩地把放在褲兜裡的手掏了出來,慢慢地舉了起來,而得瑟幫神秘女幫主和三大金剛的心也隨之再次被揪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