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降臨,各街小巷都點滿了燈籠,集市街道上面擠滿了人,每個人臉上都掛着淡淡的笑容,衣着也非常講究,彷彿大家都把自己最美、最俊的一面都表現出來了。
有小販呦喝的聲音,有講相聲小說的聲音,有婦女討論柴米油鹽的聲音,還有小孩子嬉鬧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彙集在一起,該是多麼美妙的一曲美樂啊。
“夫人,你看,這燈籠多好看。還有冰糖葫蘆,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小玲指着那些在老百姓眼中平淡無奇的燈籠,臉上洋溢着滿滿的驚喜。
“就這般你就興奮了?等會你還不得大吼啊?”劉玄兒取笑着小玲,這麼平凡無比的東西都這般興奮,接下去還了的。
“老爺你看,站在這裡看周圍的人羣,多麼和諧的一幅美妙的畫啊。”劉玄兒笑了笑,挽着文德帝手臂,站在橋上看着周圍的人們,這種情景已經好久好久都不曾見過了,那時候不以爲然,還覺得人羣擁擠,現在卻這般的懷念,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得到的才發覺失去的纔是最好的。人就是這般——犯賤!
文德帝點了點頭,不由停頓下來,欣賞一下自己治理的地方,看起來是多麼的和諧啊,如果自己的後宮也能這般和諧該有多好,宮中也會充滿歡聲笑語,少了哭泣悲傷。
每個人都相敬如賓,不勾心鬥角,也許自己的兒女早已成羣了,身邊的女人也會越來越美好。
青衣和幾個御前侍衛卻不停的注視着來往的人,看看有沒有奇怪的人,保護幾位主子的安全,纔是他們的責任。
“看,那邊有好多泥娃娃呢,老爺,夫人我們下去看看吧。”小玲眼裡閃發出閃閃的光芒,看着人羣中那些好玩的東西,恨不得立刻衝過去。
劉玄兒望了望文德帝,好像再等文德帝表態,文德帝揮了揮手道:“去吧,今晚就好好的玩玩。”
“耶!姐姐,我們一起去吧。”小玲蹦到幾米高,興高采烈的走過來牽青衣的手。
青衣立刻掙脫小玲的手,有點不悅道:“你去吧,我留下來陪夫人。”這種玩藝自己早就見多了,也玩夠了,現在只想快點結束這無趣的宮外生活。
小玲撅了撅嘴,接着一蹦一蹦衝着那些泥娃娃奔去了,劉玄兒不禁笑道:“老爺,你看小玲這丫頭,真是一點誘惑都禁不住啊。”
“這丫頭從小都在宮中長大,當然禁不起這些新玩意的誘惑了,走我們也去看看。”文德帝彷彿也被那些東西吸引了,拉着劉玄兒的手,也走了過去。
“主……”青衣還沒有叫出口,就見兩人已經走了幾步遠了,不由跟上去,其他人也緊跟其後。
小玲站在泥娃娃邊,這個看看,那個瞧瞧,拿起一個給劉玄兒道:“夫人,你看着多麼像你啊?”
劉玄兒一看,這麼肥胖的小妞怎麼會是自己呢,從泥娃娃堆裡拿出一隻豬道:“小玲,看,這不是你孿生妹妹麼?”
“哈哈……”文德帝和衆人紛紛大笑起來。
小玲氣的臉頰紅紅道:“夫人,你怎能把小玲和小豬相比較呢?不理會你了。”小玲說完接着向其他地方跑去。
“小玲,別亂跑。”青衣對着小玲的背影大喊着,卻抵擋不了小玲那好奇心,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罷了罷了!難得出來,就讓她好好的玩吧。”
文德帝笑了笑道,接着和劉玄兒繼續欣賞那些泥娃娃。
劉玄兒見小玲都不見蹤影了,不禁道:“老爺,我們跟上去吧,小玲這丫頭被人拐賣了就不好了。”
“哈哈……好!”文德帝露出爽朗的笑容,接着衆人邊逛邊跟上去,看着一路新鮮的玩藝,衆人的心情都興奮不已。
青衣雖然這些已經看多了,但看着這些,還是能回想起曾經那些美好,那些完美的記憶,那些令自己懷念永身的回憶。
“老爺,給你夫人選一隻髮簪吧,這些可都是精品,今年最流行的哦。”一旁的小販不禁誇讚起自己攤位中的髮簪。
文德帝不由停了下來,看那堆髮簪的確特別,可那些材質卻不怎麼樣,既不是上的玉,也沒有一兩顆真正的寶石,更不是獨一無二的,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你說說你的髮簪到底有何獨特之處?”文德帝對着一位年邁的小販說道。
劉玄兒等人也停下來了腳步,對這些髮簪有如何獨特之處也非常的好奇,到底是如何獨特之外。
老小販笑了笑道:“我這髮簪雖然不名貴,但是造型可都非常精緻,關鍵它可以刻字,可以刻上你心愛人的性命,或者你們兩個人的姓名,或者情話等。”
“這雖不獨特,但別出心裁,在乞巧節賣,絕對大賣。”劉玄兒不由讚歎的點了點頭,所謂薑還是老的辣,真不是蓋的。
老人充滿滿臉皺紋的臉掛着淡淡笑容道:“老爺子,給你夫人買一支不?”
文德帝對劉玄兒道:“夫人,喜歡哪一支?”
瞄着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髮簪,劉玄兒笑着道:“每支都這麼精緻獨特,真是難以抉擇啊。”
“不如全都要了?”文德帝含情脈脈的看着劉玄兒那精緻的臉,心裡突然美滋滋的。
劉玄兒瞥了文德一眼道:“你也太貪心了吧。”接着從一堆中選出一支比較簡單的髮簪遞給老人家道:“就刻上‘勿忘我’三字吧。”
“好一個勿忘我,真是知我者夫人也。”文德帝緊緊的把劉玄兒擁入懷中。自己給不了她全部的愛,真能把最美好的一部分給她,她取代不了全部的女人,卻只希望自己無論在哪裡都不要忘記她。
三個子,勝過千言萬語,也非常符合兩人之間的感情,即使獨特又簡潔,自己懷中的人兒真是難得才女啊。
“給!”老人家麻利的刻好字,把髮簪小心翼翼的提給文德帝,文德帝接過髮簪輕輕的爲劉玄兒帶上。
劉玄兒微微低着頭,讓文德帝能更好的爲自己戴上,看着這幅和諧畫面,青衣有種兩人彷彿是相戀多年的錯覺。
“給你。”劉玄兒從袖口裡面掏出錢遞給老人家。
老人家借過錢忙着尋找着零錢,找給劉玄兒,劉玄兒對文德帝笑道:“我們走吧,老爺!”
文德帝點了點頭,兩人就這般相依相偎的在衆人中穿梭着,等老人家找到散錢,頭擡起來卻再也找不到剛纔那對夫婦了。
“希望你們能在一起生生世世。”老人握着那些散錢,不由祝福道。
“小玲這丫頭跑哪裡去了?”劉玄兒不由擔心起來,在人羣中尋找着小玲的身影,邊尋找邊嘀咕着。
“這丫頭絕對是玩瘋了,玩累了自然會來找我們的,別擔心了。”文德帝在一旁安撫着
,看着身邊人兒眉頭緊鎖,心裡就特別的不舒服。
這裡不比皇宮,這人多眼雜,什麼樣的人都有,萬一遇到壞人,恐怕凶多吉少了,這丫頭,自己怎麼就沒有好好的看住她呢。
就在劉玄兒責怪自己不努力看着小玲時,從一旁伸出一個帶着豬面具的人,劉玄兒不由大叫道:“啊!”
文德帝急忙把豬面具用力一推,緊緊的把劉玄兒護在懷中,青衣等人也立刻上前護在文德帝前面。
豬面具被這麼用力一推,立刻摔倒在地,不由交換道:“哎呦!老爺你也太用力了吧,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小玲?”衆人不由說道。
聽着這般熟悉的聲音,不是小玲又會是誰呢,青衣不由把小玲扶起,面具一摘,的確是小玲那鬼丫頭。
“想要嚇嚇你們,結果,摔樂觀屁股朝天。”小玲揉着屁股,撅着嘴,滿臉的失落。
“你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把夫人嚇出病來看你怎麼辦。”文德帝語氣中帶着點點責備,竟然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給嚇着了,能不生氣麼?
劉玄兒不滿的瞄了瞄小玲道:“別利用你的同類來嚇我,可恥。”
“……”小玲是徹底無語了,自己只是覺得豬八戒比較面善,才選了他,早知道主子這般說就得選個白骨精啥的了,孩自己破滅了一兩銀子。真是吃虧啊,真是虧大了。
“沒事吧?”文德帝對着劉玄兒輕聲細語道,手緊緊的握着劉玄兒的手。
劉玄兒搖了搖頭,那一刻,劉玄兒的確感動了,沒有想到文德帝能在生死一刻把自己緊緊護在懷裡,如果他不是因爲藥效的原因,還會對自己這般麼?
呵呵……是自己太傻了吧,他可是一國之君,豈會這般護着自己呢?上一次不還讓自己擋在他前面麼?這次就算是扯平了,誰也不虧欠誰把。
“老爺,夫人,小玲知道錯了,你們就大人大量原諒小玲的魯莽吧。”小玲低着臉,滿臉的懊悔。
“算了算了,別再添亂就是了。”文德帝非常大方道,只要自己心愛的女人沒事一切都好說。
小玲點了點頭,這次緊緊的跟着劉玄兒的身後,即使對那些東西都非常的好奇,那也只是稍微的看一下,絕對不會把衆人拋下獨自去玩。
原本還在擔心小玲會出亂子的青衣,見小玲如今這般乖巧不禁鬆了一口氣,卻久久看不到少爺的人,心又不禁擔心起來了。
萬一遇到什麼事情,就憑這幾個人如何應對?少爺爲何還不來。青衣在心裡默默地焦急着。
“夫人,這……這是皮影戲麼?”文德帝呆呆的看着那些皮影戲,站在人羣中,突然之間就不走了。
劉玄兒跟着文德帝的目光望去道:“是啊,老爺喜歡我們就過去看看吧。”
小玲不禁的點這頭,自己早就相中了這好玩意,只是不敢吭聲而已,竟然老爺都發言了,自己可有的玩了,屁顛屁顛的小跑着。
“提高點警惕!”青衣叮囑着幾個御前侍衛。
御前侍衛點了點頭,這點他們自然知道,幾人忙碌的看着觀察着人來人往的人。根本就沒有閒情看其他玩意,即使再感興趣也不能忽視周圍的情況。
這是座位爲御前侍衛最基本的原則,主子的安危要用性命去維護,即使粉身碎骨也絕對眨一下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