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辭百無聊賴的打開電腦,用手指在鍵盤上啪啪啪的打了一會兒字,然後又懶洋洋的關掉電腦。
“真無聊。”安清辭說,“這個黎墨白也不經常玩電腦,更沒有什麼好玩的隱私可以發掘的,跟你一樣沒意思。”
坐在一旁的是個五官剛剛長開的英俊少年,他面無表情的捧着一本厚厚的書,聽到安清辭的話,他回答了一句:“恩。”
安清辭有些憤怒,她白了那個英俊少年一眼,說:“都是面癱,一點都不好玩。”
英俊少年翻着書頁,繼續面無表情的說:“恩。”
“我不要找你們玩了!”安清辭說,“白越你除了恩恩恩之外能不能回答點別的?”
“可以啊。”
“那麼叫句姐姐來聽聽。”安清辭說。
“莫君離會吃醋的。”白越說。
聽到“莫君離”這個名字,安清辭撇了撇嘴,感到很無趣,她站起身來,說道:“我出去玩了。”便離開了。
西維爾·布魯赫從門外進來,正好看到安清辭出門,看到安清辭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布魯赫笑着說:“誰又惹大小姐不高興了。”
安清辭嘀咕了一句:“沒什麼。”便離開了。
布魯赫看到白越,說道:“我剛剛訂了飛機票,我們7月1日離開。”
白越目光不離書本,嘴裡發出了“恩”的一聲。
布魯赫笑了笑,問:“剛剛我看到Miss.安一臉不高興,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越回答說:“青春期叛逆。”
“這樣啊。”布魯赫說道,“關於黎墨白似乎不願意入學的事情,你怎麼看?”
“他會入學的。”
“也對,學校指定他必須入學,那麼我們必須把他拿下。”布魯赫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Miss.安似乎幫不上什麼忙啊,虧她前面鬧着想要來。”
“她只是好奇罷了。”白越的目光深邃起來,“誰都想看看二十年來唯一的‘C級’學生是什麼樣子。”
6月28日,蘇宅
黎墨白在家等了三天,都沒有等到母親回家,雖然布魯赫告訴他他的面試通過了,但沒有母親的允許,黎墨白還是不太敢自己下決定。
他認真的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想去山陽學院的,雖然同嘉蘭一樣都屬於私立學校,師資力量都很不錯,但山陽學院的神秘顯然更加吸引人。
看書學習了一上午,黎墨白走到畫室打算畫幾幅畫,他從五歲開始便一直學畫畫,因爲年紀很小就學素描了,他現在已經會畫水彩畫了,從電腦上下載了一張風景圖,他便打算照着畫起來。就在他構思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黎墨白拿起來一看,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您好。”黎墨白接聽電話,發現通話的是熟悉的女聲。
“小白白,我是安清辭。”電話裡的女聲笑嘻嘻的說。
“安學姐不要叫我小白白好嗎?”黎墨白無奈的說。
“小小白。”
“算了,隨便你了學姐。”黎墨白說,“學姐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是請你做嚮導啦。”安清辭說道,“你答不答應?”
“好的,學姐。”黎墨白嘴角向上揚了一下。
“那麼,明天去春風路不見不散。”
第二天
黎墨白兩隻手上各提了好幾個購物袋,無奈的跟着安清辭。而安清辭穿着漂亮的連衣裙,挎着一個大包在前面輕快的走着。黎墨白算是明白了,安清辭根本不需要嚮導,只是需要一個幫忙提購物袋的“保鏢”罷了。
走了許久,安清辭轉過頭對黎墨白說:“小白啊,我們怎麼在同一個地方打轉啊,發揮你嚮導作用的時候來了。”
黎墨白有些無語,敢情學姐是個路癡啊,那就由他來帶路吧。
可是他走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路。
“看不出小白你原來是個路癡啊,”安清辭笑着說。
“不是的,學姐。”黎墨白臉不知道爲什麼居然紅了起來,“我只是不經常來這裡罷了,我纔不是路癡呢。”
“原來是個傲嬌受。”安清辭小聲說。
“學姐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安清辭回答。
看着街上人來人往,暑假剛剛開始,黎墨白掃了眼四周,卻看到自己家的車,而車裡的蘇音進了春風酒店。
“怎麼了?”安清辭問道。
“我剛看到我媽了。”黎墨白說。
“那咱們跟上去看看吧。”
春風路是清城的另一個商業區,和之前開元酒店附近的商業區比顯得更老一些,而春風酒店就是坐落在春風路的五星級酒店。黎墨白無奈的跟着安清辭走進春風酒店,看着蘇音走進了一樓大廳旁邊走廊裡的衛生間,安清辭跟了上去。
黎墨白有些無奈,坐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等着安清辭。
蘇音看着急匆匆的,她穿着一身套裝,拿着手包,高跟鞋發出“噠噠”的響聲,可是她根本沒有在意,甚至沒看到大廳裡坐着的黎墨白。
“你媽肯定有什麼急事,難道你不想知道嗎?”背後的溫柔女聲說道。
黎墨白回過頭一看,發現安清辭已經回來了,她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東西,對黎墨白說:“就在剛纔出衛生間的時候,我撞了你媽一下,把這個東西別到她的包上了。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是什麼?”
“竊聽器,我自己研發製作的,一個這麼小的竊聽器只能竊聽一個小時,不過足夠用了。”說着,安清辭拉着黎墨白走向咖啡廳,他們到了一個放有電腦插座的角落裡,安清辭從大包裡掏出了筆記本電腦說,“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能派上用場,幸好我一直帶在身邊。”
不過大姐你一天到晚帶着這些東西不累嗎?黎墨白在心裡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
打開電腦,連接上WIFI,安清辭又從包裡掏出了一副耳塞式耳機,把它連接在電腦上。調整好軟件,安清辭把其中一個耳機給了黎墨白。
“怎麼雜音這麼大?”黎墨白接過耳機問道。
“你就知足吧。”安清辭白了黎墨白一眼,“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
黎墨白專心聽着,聽到了一個開門的聲音。
蘇文打開門,擁抱了一下蘇音,說道:“姐姐,你來啦。”
黎墨白聽到蘇文的聲音,驚歎一聲:“是舅舅!”
蘇音進門之後向外面看了一眼便把門關上了。
“蘇文,我這次找你是因爲墨白的事。”蘇音說道,“墨白還是被山陽學院錄取了。”
“是嗎?”蘇文的表情複雜起來,“你們從空桑市離開,躲了這麼久,果真還是躲不過啊。”
“我問了現在還在山陽學院任教的同學,他告訴我墨白的等級和天澤一樣是‘C級’。”蘇音說着聲音並沒什麼起伏,“我不希望他走天澤的老路。”
“黎天澤的路是他自己選擇的,由不得別人。”蘇文冷淡的說。
“蘇文,你還在怪他嗎?”蘇音面無表情的說。
“你們如今過的雖然不錯,但也是很辛苦的,我只是心疼你啊,姐姐。”蘇文說。
“黎天澤”這個名字,黎墨白第一次聽說,他本能的覺得那一定是父親的名字,而父親到底做了什麼事,讓舅舅對他怨氣這麼大?
“‘C級’,Crown,皇冠級,說起來那麼光鮮亮麗,最後還不是走上孤獨與黑暗之路的命運?”
“對了,姐姐,你包上這個是什麼?”
黎墨白和安清辭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他們的東西被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