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色的天空中星棋密佈,又是一輪血月掛在當空。
“怎麼,你的殷兄弟換回女子的衣裙,就動心了?昨晚爲了趕路就沒睡,今晚你還不讓我睡?真是豈有此理。”藥獸埋怨道。
“你怎麼這麼沒有同情心啊,她一個女孩的臉燒壞了,得多疼?你讓她怎麼見人?”
“我已經把做復顏膏的方法告訴你了,你自己做不就行了,何必還要拉着我到這荒山野嶺喝風?”
“可我缺了一味紫草啊,既然你不給我找,我只能拉着你一起找了。”
“血月已經出現兩晚了,不知這天相預示着什麼?”藥獸趴在地上望着天空。
“整座招搖山不是都被我爹和槐族長老佈下了罩陣嗎?膽小鬼。”
“你說誰是膽小鬼呢?”藥獸站起了身,衝着金世緣的耳朵就是一頓牛吼。
“震死我了,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金世緣捂了捂耳朵,晃了晃頭。
“我這是小懲大戒,叫你再胡說。”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紫草耐寒怕溼,喜乾燥,一般都會生長在峭壁處,你讓我一頭藥獸,如何採給你,你還是自己能者多勞吧,我要休息了。”說完趴在鬆軟的草上閉上眼睛就睡了。
“你怎麼也來了?”
“我這個人擇牀,睡不着,我就跟你出來了。謝謝你,爲了我,連覺都不睡,跑出來爲我找藥。”
“何必客氣,你跟我說的,要爲我介紹一位女子,可還算數?”金世緣拉起了殷圓的手。
“她如今太醜,你是否嫌棄?”殷圓脈脈含情的望着金世緣。
“這輩子認定了她,就會不離不棄。”金世緣將殷圓拉到河邊的相思樹下,拿起玉蕭爲心愛的人吹了一曲,所有的濃情蜜語都化作一個個躍動的音符,從耳灌注到心,各處的螢火蟲全都聚集了過來,隨着這躍動的旋律而舞,時而幻化成流星,時而落在相思樹的相思子上裝扮得閃着點點亮光,時而又一環一環將他們從頭到腳圍繞在中間,殷圓動情的親了一口金世緣,金世緣將殷圓摟在懷裡,兩個人的脣與舌交織在了一起。
藥獸睜開了一隻眼睛,看了看眼前的這兩位,心裡美滋滋的,又閉上了眼睛。
“這是我親手做的,送給你。”金世緣將一顆顆心形的相思子穿成的手鍊戴在了殷圓的手腕上,又將一個用相思子做成的銀簪別在了她的髮際上。
“真好看!從這顆樹上摘的?”
“喜歡嗎?都是我親手做的,雖然不值什麼錢,但它是我的一片心。從此時起我的心就交給你了。”
“天不老,情難絕,只願君心似我心,執手從此不離分。”
“天不老,情難絕,只願君心似我心,執手從此不離分。”兩人深情對望,緊緊的握着彼此的手,靠在相思樹下,依偎在一起不捨得分離。
不知不覺殷圓含着笑意睡了過去,金世緣將身體抽了出來,將她安放好,選擇了一處如刀削般又直又陡的峭壁處,爬了上去,天泛白時,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了頂端,看到那株含有霜水的紫草,手起匕落,拿在手中,卻沒料到身後五米處一隻狀如豚(小豬),爪似雞距,叫聲如狗吠的狸力,向他衝了過了,一頭將他頂到了山下,昏迷了過去,藥獸與殷圓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迅速的跑了過去,殷圓哭着喊着叫他,他卻始終沒有醒來,藥獸尋來解救的藥物,殷圓含着淚,咀嚼擠汁爲他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