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翼王來訪

雲深不知處關門到二月初五再次打開大門營業,一早纔開門沒多久就涌進一羣客人。

[真是太想念你們的點心了。]一個少年一邊付錢一邊說。

白雲深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把零錢遞給他。

即使掌櫃沒什麼禮貌,但是客人還是會回來的,因爲夥計的態度好嘛。

[白大哥,吃早飯吧。]殷菲把一碗還在冒煙的面放到他面前,跟着雙手捉着耳朵。

看她這副模樣,他微微一笑,真可愛。

[今天的客人還蠻多的咩。]她一邊幫忙算賬一邊對櫃檯後的男人說。

他點頭,嘴巴沒空,正在吃早飯咩。

[今天,你要教我什麼新招式?]放下賬本,她給他斟了一杯茶。

拿起杯子喝茶,放下杯子,他淡淡道:[你先把我之前教你都練好再說。]

雲深不知處從太陽出來後就開門,太陽下山時就關門,夜晚不營業。於是,殷菲就纏着白雲深教自己武功。

學了一段日子,算是有些進步。但某人就在嘆氣,這個女人的資質實在不怎麼樣啊。

聽了,某人很不爽的嘟起小嘴,拉着他的袖子說:[人家都把那些招式練得熟得快爛掉了啦。]

[熟是沒有用的。]他看了一眼這個似乎在跟自己撒嬌的女孩淡然道:[要有火候纔有用。]

他也不要求這丫頭能成爲一高手了---實在是不想再失望一次了,只要能足夠自保就行了。

[某個姓白名雲深的大叔,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呢?]放開袖子,改拉著他的領子,她笑咪咪的問,眼裡閃着危險的光芒。

輕易從這丫頭手裡拯救自己的領子,他平聲道:[自知之明永遠不嫌少啊。]居然敢叫他大叔,丫頭,等死吧。

[靠,你在說什麼?]她舉起算盤就要從他頭上砸下去。

[二兩銀子。]他慢吞吞的說。

[什麼?]

拿着筷子指了指她手上的算盤,他說:[算盤的價值。]

殷菲一臉黑線,這個殺手什麼時候學得把這些冷笑話何時何地都說得上了啦?

到底是誰把他帶壞的啊?

[哦,翼王殿下來了。]殷菲撥弄着算盤望着那主僕二人隨着夥計上而樓。

白雲深也看到了,眸子中閃過一抹精光。

[來者不善啊。]她有些爲兄長擔心了。

慢吞吞地將面吃完,掏出手帕把嘴巴擦乾淨,他才淡然開口:[有空在這兒胡思亂想,就去幫你哥哥吧。]

把算盤放下,漫不經心的撥着,[幫他做什麼?]據她所知,哥哥工作就是護院,有空扁扁人罷了。

他嘆氣,[你不是說來者不善的嗎?]怎麼變笨了呢?

她明白啦,雙眼發亮的瞅着櫃檯後的男子,興奮的問:[你想的,不會就是我的想法嗎?]

鬼丫頭,他輕輕搖頭,眼裡帶着一絲不自覺的寵溺,[你何時動手都可以,但不要在自家的店裡。]

[明白。]她笑得好不燦爛。

看她如此的興奮,他不得不提醒:[玩歸玩,不要太過分了。]

[知道了。]她不在意的揮揮手。

搖搖頭,現在他只能希望那二人的生命力夠強,不會被這個小魔頭給玩死。

之後,好幾天都沒見到修翼主僕出現。

於是一天,白雲深忍不住問這個小魔頭,[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沒什麼啊。]她笑得好無辜,[不過是讓他們抱着馬桶日夜恩恩愛愛個不停罷了。]自己多善良啊。

小魔頭果然是小魔頭,他啥也不說了。

[要不是我的功力還沒到家,真想讓他們睡回京城去。]小丫頭很不甘的道。

功力到家?

幸好她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迷藥會變成□□,他默默的想着,沒敢給那兩人吃,不然就出人命了。

[也許,再讓他們跟馬桶恩愛幾天。]她徑自敲着手。

[你當大夫是死人啊?]他淡淡的丟了一句過去。

[我在大夫開的藥那裡下藥不就行了嗎?]她覺得自己很聰明呢。

他翻了翻白眼,老天保佑那兩人不會死得太難看吧。

即使有他們二人有心的阻攔,修翼與殷離夫婦見面的日子還是要到來。

修翼先是讓人送來拜貼,然後帶着豐富的禮物在指定的日子上門拜訪,這次殷菲這個小魔頭是怎麼也阻攔不了。

這一天,陽光明媚,鳥兒的歌唱得特別的歡快。

不過沒多久,那隻鳥兒就躺在地上□□了,被某小魔頭用丫叉射下來了。

後院的廳裡,修翼一邊喝茶一邊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那一對新婚夫婦。

寒尋風一如以往的臉帶微笑,身上那一襲紅衣把那張不出色的臉襯托得竟有些嬌媚。

她,變了,不是那個他在哈佛學院見到的那個笑着卻不快樂的寒尋風了。

在她身邊的是一襲白衣的殷離,面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二人不時暗送秋波,呃,是眼神的交流,一切盡在不言中。

[寒姑娘...]修翼放下杯子開口。

[不,翼王殿下請喚民婦殷夫人。]寒尋風淡淡打斷他的話。

修翼微微一笑,[殷夫人。]這個女子在提醒自己,她此刻的身份是一個已婚的婦人。

殷夫人,殷離望着身邊的女子,她真的成了自己的妻了。

[相信殷夫人也知道本王此次前來拜會的目的了吧?]修翼直直的望着那個淡然笑着的紅衣女子。

[不就是來送賀禮的嗎?]殷菲拿着一個托盤從外面進來。

所有人一窒,修翼的臉幾乎有些掛不住,而寒尋風則是偷笑在心裡。

這丫頭,好樣的。

[菲菲。]殷離沉聲喚了一聲,但也笑在心裡。

[我家王爺又沒有跟你說話,你答什麼話?]梅子要爲自家王爺扳回面子。

殷菲將點心放在茶几上,[我也沒有跟你說話啊,那你又答什麼話呢?]一副無辜的口吻。

這個鬼丫頭,寒尋風眼裡帶着笑意,氣人的功力越來越強了。

[你...]梅子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殷菲丟過去白眼一個,[我什麼?]不客氣的頂回去。

[你這個沒教養的丫頭...]梅子真的被氣壞了。

[梅子,夠了。]修翼喝了一聲。

瞪了那個丫頭一眼,梅子忿忿不平的閉嘴。

[舍妹頑劣,有得罪之處還請翼王殿下多多包含。]殷離不坑不卑的對修翼說道。

修翼看了殷菲一眼淡聲道:[殷姑娘說的是實話,本王怎會責怪?]這個妮子一看就知道是個鬼丫頭。

哼,殷菲在心裡唾棄他,虛僞。

[菲菲,中午了,客人肯定不少,你到前面幫白大哥吧。]寒尋風淡淡出聲,語氣是不容反對的。

再讓這個丫頭在這兒攪和下去,雖然對事情有幫助,但修翼肯定會被氣得吐血身亡,那就太過了。

殷菲垂着頭應:[是,嫂嫂。]特地將[嫂嫂]二字喊得大聲,提醒那個王爺。

修翼很想苦笑,連個丫頭也在提醒自己寒尋風現時的身份啊。

殷菲離開後,客廳裡一時之間有些安靜。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再次開口:[殷夫人,你該知道六哥對你情深一遍,就連那皇后一位也爲你保留着,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就爲了你啊。]

寒尋風抿了抿脣,淡淡掃了他一眼,朱脣輕啓:[尋風已嫁爲人婦了。]

[你...]

[尋風知道,翼王想知道爲什麼,對不對?]轉頭望着同樣在看着自己的殷離,她淡淡一笑。

[六哥需要你。]再多的理由,他說不出來。

她看着身邊的丈夫,堅定而深情,[而尋風只需要自己的夫君,殷離。]

聽到她這句話,殷離激動得不能自己,如果不是有人在場,他肯定會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裡。

她一直獨立自主,從來不需要旁人的同情,現在卻說需要自己,叫他怎能不激動,怎能不心喜如狂?

聞言,修翼真的被震撼到了。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敢對旁人如此坦誠自己的感情,這個女子說出了,卻絲毫不顯害羞,彷彿那是再理所當然不過了。

[你真的不再考慮了嗎?]他開口:[六哥他,他只有提起你的時候纔會露出笑容啊,你就如此狠心嗎?]

[沒有尋風,殷離同樣會失去笑容。]她望進那雙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眼眸內,軟聲道:[尋風只能對他狠心。]

他,是睿璇。

修翼知道,[可是,他--]指着殷離,[什麼也沒有,能給你錦衣玉食嗎?不,天下間,只有六哥纔可以給你最好的。]

轉頭望向那個顯得有些激動的男子,寒尋風卻是淡然一笑,[翼王殿下認爲尋風是那般膚淺之人嗎?]

他一窒,也知道自己說的話過分了。

[也許,沒有錦衣玉食,]她望着自己的丈夫,看到他眼底的不安,[但尋風何時在乎過呢?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我們夫妻互相扶持,即使是餐風宿露,尋風也甘願。]

淡淡的幾句話說明了她的心意,修翼這才知道這個女子的情操如此的堅定不移。

殷離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自己何其幸運得到這個女子的真心交付。

[說得詩情畫意,真正經歷時,夫人會後悔的。]看着二人緊緊握住的手,修翼有些壞心的打擊他們。

[尋風不想解釋什麼。]聞言,俏臉微微一沉,她冷漠道:[蒙聖上錯愛是尋風福氣,只是尋風無福消受。]

他微微張口了嘴巴,[你認爲是錯愛?]有些生氣,因爲她的冷情。

[那你要尋風怎麼說?]她捉住殷離的手擡頭迎視他的眼睛。

[六哥待你如此,你難道沒有感覺嗎?]修翼不解的搖着頭,天下間多少女子想得到睿璇的垂青而不得,而她卻認爲是錯愛。

[感覺。]她望着自己的夫,柔柔的笑了,[尋風就對這個總是默默跟在自己身邊的男子有感覺罷了。其他人,尋風從不敢多想。]

修翼望着他們,見他們握緊了彼此的手,誰也不肯放開對方的手。

最後,他嘆氣。

拆散鴛鴦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出來。

只是六哥,他輕輕嘆氣,左右做人難啊。

[我們已經向京裡傳了我們成親的消息。]寒尋風淡淡開口:[聖上自然會知道。]

他一愣,這個女子其實已經做出了準備了。

六哥知道以後會怎樣呢?

[原來,殷夫人早有安排。]他冷冷一笑。

她嘆氣,有些感傷,[安排,有什麼安排呢?這事情,不是尋風絕情,是你們在逼尋風啊。]

殷離握了握她的手,她給他一個微笑。

曾經,修翼也是東來閣的客人,半個朋友。現在相見,他卻對自己苦苦相逼。

[殷離,你真要和聖上爭嗎?]見勸說不了寒尋風,修翼只好轉移目標。

抿了抿脣,殷離冷冷開口:[尋是殷離的妻子,說跟別人爭,翼王殿下不覺得可笑嗎?]

修翼覺得,他也變了,不再是那個隱忍的殷離了。

[無論如何,他是皇帝。]

殷離看着妻子,[任他是誰,尋是我的妻,我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眼裡閃着堅定的神色。

修翼在心裡輕輕嘆息,一切都變了吧。[殷夫人再想想吧,本王言盡於此。]他起身。

梅子跟在他身邊,這對夫婦真的很讓人佩服,但他們面對的人是皇帝啊,如此執着不會有好下場的啊。

[恭送王爺。]

他走出雲深不知處,六哥會知道這事情,自己也可以鬆口氣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親自來處理吧。

一直以來,他很反對身爲皇帝的六哥如此執着於一個女子,現在他終於知道那是六哥慧眼識寶啊。

只是,這寶已經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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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看到留言這麼少,虧我下班回來還爬上來更新,狂BS那些霸王D傢伙

長評也沒有人寫,那個誰誰誰誰誰誰說等她考完試就給偶寫長評的,現在逃跑到北極去了嗎?

H...俺繼續鬱悶,怎麼呢麼多想看H呢?

後面,好像還有一小段吧,記不得在多後面的後面了說

關於那個字,偶不會拼,所以打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