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張太太打開門,門口赫然放着一隻血肉模糊的死貓,看起來,貓死前受到了折磨,張太太捂着嘴,顫抖着,退後,忍住了沒有繼續驚呼,但是手腳都在顫抖,半天才扯着嗓子喊:“來人啊,快把那個東西收拾了!”
下人趕忙跑過去收拾,張太太捂着心口轉身想會客廳裡坐着休息休息,一擡頭看到摟着泰迪熊站在二樓的媛媛,媛媛嘲諷的表情,殘忍的眼神讓張太太打了個激靈,難道那貓是媛媛弄得?張太太這樣懷疑着,板起臉:“媛媛,在幹嘛?”
媛媛嘲諷的笑着,轉身回房間去了。
張太太坐下,皺着眉頭,怎麼想,都應該是媛媛乾的纔對,心裡起了恐懼的氣息,那個孩子,難道會變成殺人狂麼?不行,我要把真真帶上。
“真真,真真,跟媽媽出去!”張太太有些焦急的上樓,打開真真的房門,吃了一驚,幾乎叫出來,真真乖乖的坐在媛媛身前,讓媛媛給自己梳頭:“姐姐,你真好。”
“真真!”張太太很驚訝。
“媽咪,姐姐給我梳頭呢。”真真看着張太太,雙眼的目光很陌生,一點也不像真真平日的樣子,彷彿失去的魂魄,張太太看看媛媛,板起臉:“媛媛,回你房間去。”
媛媛冷笑着,看着張太太,真真扳起了小臉:“不要,我要姐姐!”說着,伸手抱住了媛媛,嘟起嘴。
張太太張張嘴,換上一個勉強的笑容:“媛媛,你跟媽媽出來一趟好不好?”媛媛冷笑,推開真真:“我出去一下。”媛媛緩緩地走向張太太,微笑着,一側身從張太太身邊走出了真真的房間,張太太微笑着,關上門,表情瞬間冷凍,冷冷的看着媛媛:“你在幹嘛?”
“給真真梳頭啊。”媛媛依舊是一副嘲諷的笑臉。
“門前的那個東西,是你弄得對不對?我會告訴你爸爸,讓他把你送去寄宿學校!”張太太威脅着,得意的看着媛媛,期待着媛媛的懇求。
“隨便你。”媛媛聳聳肩膀,又走回了真真的房間,臨進門,扭頭看着張太太,用嘴形說了一句:“你會後悔的。”
唐脂將手縮回,李大媽笑呵呵的問:“小脂啊,我最近肝氣順了很多吧?”
“恩,李大媽,你要注意,保持心情良好,我這個藥呢,您要是想吃就吃,沒什麼壞處,散肝氣,舒緩肌肉的,要是不想吃呢就不吃,多運動,多吃蔬菜,心情好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唐脂笑着,抓出兩服藥,李大媽將藥收好,笑着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小脂,這一次多少錢啊?”
“看診,抓藥,一共一百零五。”唐脂笑着,李大媽掏了錢,笑呵呵的離開。
“二老闆,你看,我臉上長了痘痘,你有方子麼?”陳羽指指自己臉上的兩粒青春痘,睜大眼睛看着唐脂,唐脂將稱收好,擦乾淨櫃檯,搖搖頭說:“小羽,你那兩粒痘痘,不是問題,少吃油炸食品,少吃辣的就好了。”
陳羽對着鏡子,皺眉撫摸額頭那兩粒紅痘,唐脂架起藥鍋開始熬藥,畢竟現在大多數家裡都沒有準備藥鍋,無法在家中熬藥,因此唐胭自己開藥並且熬製好了,老主顧就會來取,回家吃也很方便。
唐昊推開門,陳羽一擡頭看見了,低了頭小步從唐昊身邊跑過,奔回唐胭身邊去通風報信,唐脂轉頭,看見了,冷笑低了頭,調整火候。
“小脂。”唐昊走近,看到被唐脂架在櫃檯上的風車,認出是自家的法器,伸手欲拿,唐脂飛快的抓在手裡,然後依舊低頭盯着藥鍋,也不說話,唐昊有些尷尬。
“小脂,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你要是嫁人了,以後自然會感激爸爸的,嫁了人,子孫滿堂,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你一定會覺得比現在幸福。”唐昊坐在櫃檯前,唐脂不說話,藥鍋燒開了,發出咕嘟的聲音,唐脂調小了火焰,慢慢熬燉:“我的事情,已經與你無關了,不是麼?”
“小脂...”門開了,唐胭進門,打斷了唐昊的話,唐昊回頭,看到面露兇光的唐胭緩緩走近,皺眉:“小胭,我有話要跟小脂說,與你沒有關係。”在唐昊的心裡,唐胭是個強硬的分子,唐脂則較爲軟弱一些,既然不能讓她二人同時破處契約,那麼說動了唐脂也是好的。
“是麼?爸爸,與我無關的話,怎麼唐脂不讓我離開呢?”唐胭走近櫃檯裡,將手放在唐脂肩膀,唐脂回頭衝唐胭一笑:“他可不敢跟你較勁。”說完,扭頭看向唐昊:“我說過了,我的事情,與你無關,我這裡不歡迎你,你以後也別再來了,還有,別再讓你的家人來打擾我們,我們第一次第二次也許還能看着你的面子,可不見得下一次我們不會痛下殺手。”唐脂說話細聲細氣,語調冰冷起來,也頗有瘮人的意味,唐昊愣住,瞪了唐胭一眼,伸手:“那金蓮風車得還給我,這可是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唐胭冷笑,看看唐脂攥在手裡的風車:“這是我們母親的東西,被你霸佔多年,也該完璧歸趙了。”
“還給我!”唐昊變了臉色,唐胭拿出一柄金剪刀,一把將唐脂摟在懷裡,舉着金剪刀說:“爸爸,還記得這件東西吧。”那是狐族的一樣重器名曰風雷剪,一開一合便有雷霆之聲,霹靂之光,唐昊雖修煉多年不至於被這物件傷了性命,卻頂受不住這物件的威力,只怕會輸的很狼狽,因此臉色變了幾變,最終一甩手走了。
唐胭鬆了手,唐脂看着唐胭搖搖頭:“好端端的,拿這麼一件貴重物品出來,殺雞用牛刀。”說完,將風車放好,唐胭將剪刀收起來,無奈的嘆口氣,坐在櫃檯邊:“真不知道他到底何時才能明白。”
“他這輩子是不能明白了。”唐脂冷着臉,看看鍋裡的藥汁,做上另一鍋。
“老公,媛媛不對勁,你知道麼?我覺得這個孩子怕是有什麼心理問題了。”張先生到家,張太太連忙撲上去:“你知道麼,這個孩子在家裡殺小動物,咱們應該送她去醫院看看,免得鑄成大錯。”張太太接過張先生脫下的媳婦,掛在門後。
“是麼,我覺得還好啊。”張先生坐在餐桌邊,張太太招呼孩子吃完,自己低聲湊近了張先生嘟囔:“怎麼能沒事,那些殺人狂小時候就是那個樣子,不能輕視啊。”
“你想的太多了!”張先生冷笑,瞪了張太太一眼,張太太捂着嘴,幾乎驚叫出來,那雙瞳仁竟是金黃色,泛着光芒,張太太揉揉眼睛,卻又看不見了:“老公,你的眼睛怎麼了?”
“我,挺好的啊!”張先生小小,兩個孩子手拉手跑下來,張先生抱抱媛媛:“乖女兒,今天在家無聊麼?”
“還好啊,真真陪我玩,很高興。”媛媛貼着張先生的胸口,真真乖乖的站在一邊,張太太很驚訝,以往都是真真撲上去,媛媛湊在一邊,今天怎麼變了呢?“真真,快讓爸爸抱抱。”張太太拉着媛媛的手,將媛媛從張先生的懷裡拉出來,將真真推過去,張先生拍拍真真的腦袋:“今天陪姐姐玩的開心麼?”真真乖巧的點點頭:“姐姐給我梳頭,還跟我一起吃餅乾。”
“那就好,要好好相處哦!”張先生笑笑,並沒有擁抱真真,真真也沒有表現出不樂意,而是非常乖巧的點頭,答應了,自己走到座位上坐下。張太太愣住,眼前這一幕太陌生了,從沒見過。媛媛掙脫了張太太的手,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張先生看看張太太:“你不吃麼?”說着,自己開始吃飯,張太太看看眼前陌生的場面,緩緩地坐下,心裡覺得格外恐懼。
唐胭在胭脂記門口收貨,一大批箱子,郭永清和陳羽兩個人一起搬運,送貨的刑老頭低聲說:“你爸總來麼?可要小心着呢!”
“我知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唐胭點頭,在貨單上簽名,刑老頭看看簽名,撇撇嘴:“你們狐族裡,寫字最難看的估計就是你。”說着接過貨單,衝唐胭笑笑:“保重了,下一批貨是兩個月後。”
“知道了!”唐胭聽了邢老頭關於自己寫字的評價,撅起嘴,擺擺手,看着跑遠的小貨車,搖頭苦笑:“老幹巴駱駝。”
“我來要回我家的東西。”宋韻姣走近,開口,朗朗的,唐胭扭頭,看到了宋韻姣以及宋韻姣背後的唐綺唐奕,一揚頭:“什麼東西?”唐脂也推了門出來,拿着風車,站在唐胭身後冷笑。
“那個東西。”宋韻姣快步上前要奪,唐脂閃身進入唐胭的店鋪:“郭永清帶陳羽走!”唐脂喝一聲,郭永清扔下貨物,一把拉過陳羽跑了出去。唐胭也衝進門,待宋韻姣三人進門一揮手將門緊閉,免得被俗人看到端倪。
“不想死,就把法器還給我!”宋韻姣變了臉色,手爪也露了出來,唐脂冷笑,舉起風車道:“此物名曰金蓮風車,你可知道爲什麼?”
“少廢話!”唐綺喝了一聲,唐胭一揮手,一面鏡子飛上去,將唐綺唐奕二人困住,唐胭冷笑:“同樣的招數,第二次都不能躲過,你們還想來叫囂?”見子女被困,宋韻姣嚇了一跳,但是氣勢不減,冷臉道:“祖輩有女名金蓮,做此法器。”
“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估計你這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唐脂冷笑,雙手握住金蓮風車,一股金光送風車上越來越亮越來越大,唐胭皺眉,卻只能看着唐脂用法術。宋韻姣雖有慧眼,卻看不透這金光,待金光散去,宋韻姣長大了嘴,原本握在唐脂手中的小小風車變成了一柄大大的金蓮,長度約等於唐脂的身高,柄長,且粗,蓮花約有人面大小,通體金色,點綴珍珠,看上去十分華貴也十分神聖,這種狀態下的金蓮風車,是宋韻姣從未見過的。
唐脂冷着臉,雙手握着金蓮:“此物真實的模樣是這個,催動時,地動山搖,千里之外可取人性命,你連此物的真面目都沒有見過,還敢說是你家的東西?”唐脂用力過度,臉色有些蒼白,宋韻姣看到金蓮風車的真面目,心中貪念更大,雙手妖光暴起,直奔唐脂而去,唐胭看到宋韻姣的胸前掛了一塊護心鏡,沒猜錯應該是唐昊的護心鏡,伸手撤下困住唐綺唐奕的鏡子飛身上去與宋韻姣鬥在一處。
唐綺得到自由,看到唐脂面色蒼白的樣子,冷笑衝了上去,唐脂已經十分虛弱,很難與人纏鬥,催動金蓮風車發出光芒,將唐綺罩在金蓮華光之下,大喝“都給我停下,再不住手,我就殺了她!”
宋韻姣愛女心切,收了手,唐脂正準備開口,忽然大門嘩啦一聲炸開,一股妖光衝進來,直擊唐脂,唐脂抵受不住,哇的吐口血,手中金蓮落地,唐胭連忙衝上去摟住唐脂,擡臉怒視門口,唐昊緩緩地走進來:“你們這兩個不孝女,今日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