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就要出院了,出院以後,我就會籌備我跟小艾的婚禮,怎麼?還不打算醒過來嗎?我可是還想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呢?”木澄海坐在夏寒的病房裡,看着牀上的人說道。
牀上的人還是一樣,沒有任何反應,沉默了一會,木澄海突然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管怎麼說,都是因爲我,你纔會躺在這裡,所以,我必須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說完,站起身來,走出了病房。
只是,木澄海沒有注意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病牀上的人突然睜開了雙眼,噌的一下坐起身來,看着被關上的門,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半年後
一首浪漫的法國歌曲《aimer》響徹在整個教堂內。
程小艾身披白色的婚紗,攙着自己的父親,緩緩的步向站在神父面前的那個男人。
教堂內,所有的人無不爲這對經歷了重重磨難的新人感到高興,他們經歷了分離的痛苦,經歷了生與死,終於,上天不忍心再讓這兩個相愛的人再受折磨,終於讓他們走到了這裡。
木澄海眼含深情的望着即將成爲自己妻子的女人,心中無比的悸動。
終於,他終於和小艾走到了這裡,其實,半年前出院以後,他就想和小艾結婚,但是,小艾卻遲遲不肯答應,想起這段求婚歷程,他就忍不住暗暗爲自己捏了一把汗,因爲夏寒的原因,小艾就是不肯吐口嫁給他,他軟的硬的都用了,都沒有一點辦法,最後要不是岳母出馬,恐怕,他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程子謙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了木澄海,微笑的囑咐着自己的女婿:“我們最珍愛的小女兒交給你了,她可是我們全家人的珍寶,今後你可一定要給她幸福。”
木澄海鄭重的點了點頭,向自己父親承諾道:“爸,您放心,小艾以後一定會幸福。”
程小艾沒有說話,只是眼眶有些微紅。
木澄海牽起自己心愛女人的手,兩個人同時面向了神父。
神父衝他們露出慈愛的一笑,開始說道:
“木澄海先生,你願意娶程小艾小姐爲妻嗎?以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相親相愛,不離不棄,直到永遠。。。。。。。。。。。。你願意嗎?”
“我願意!”
“程小艾小姐,你願意嫁給木澄海先生嗎?以後,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無論健康還是疾病,相親相愛,不離不棄,直到永遠。。。。。。。。。。。。你願意嗎?”
程小艾轉過頭,看向了木澄海,此刻,木澄海正一臉緊張的看向自己,彷彿深怕自己會說出不願意這三個字一樣。
程小艾衝他微微一笑,緩緩說出了“我願意”着三個字。
木澄海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擴展開來,沒等神父把話說完,他就一把攬過程小艾的腰,低頭,狠狠的吻了下去。
程小艾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整個人完全呆立在木澄海的懷裡。
衆人看到木澄海的舉動,一下子笑了起來。
神父有些無奈的看着相擁的兩個人,搖頭說道:“真是的,怎麼也要聽我把話說完啊,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不懂得尊重老人家。”
站在臺下的安雨澤笑着說道:“這小子,也太心急了吧!”
“可不是嗎?人家神父還沒說完話呢?”程小雅嘴上雖然好像有些埋怨的語氣,心裡其實爲自己的妹妹高興的要命,她知道,自己的妹夫已經等一天太久了。
所有的人,都在爲這對新人高興,唯獨安雨晴,臉上盡顯落寞。
安雨澤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妹妹,伸手攬過了她的肩,衝她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安雨晴看着自己哥哥臉上的笑容,嘴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記憶中,每當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只要看到哥哥這樣的笑容,心情就會一下子好起來。
是啊,她其實很幸福,有個如此疼愛自己的哥哥,她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遇到自己生命中的那個人,一定會的。
程小艾快要被木澄海吻的窒息了,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終於,木澄海放開了她。
木澄海看着自己懷中臉頰微紅,氣息有些不穩的嬌妻,強忍住再次吻下去的衝動,對她說道:“小艾,記不記得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走入婚姻的殿堂,那麼,一定是牽着你的手走進去的。”
程小艾剛想說什麼,卻突然被一聲啼哭打斷了。
只見自己下身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小男孩來。
“媽媽,你不要我跟爸爸了。”小男孩抱着程小艾的腿,哭的傷心至極。
整個教堂,一下子全部靜了下來,程小艾已經當場石化了,誰能告訴她,這個孩子到底是哪冒出來的。
正在衆人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從教堂外突然走進來一個人來,邊走向他們邊說道:“老婆,就算你要改嫁,也要跟我說一聲啊。”
衆人一見來人,頓時,異口同聲的驚呼道:“夏寒!!!!!”
木澄海看着已經走到自己眼前的夏寒,嘴角已經抽搐的快要麻木了,這個傢伙是自己的剋星嗎?他不是躺在病牀上嗎?別告訴他,這個傢伙是剛醒過來的,鬼才相信。
程小艾從看到夏寒的那一刻起,視線就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過。
夏寒看着一直目不轉睛盯着自己的程小艾,勾起了迷人的一笑:“怎麼了?不認識我了?不會吧?我醒來的時候,有照過鏡子啊,雖然瘦了點,不過還是很帥的。”夏寒自我迷戀的說道。
程小艾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滑落下來。
夏寒看到程小艾臉上的淚水,突然柔聲說道:“小艾,不說過了嗎?不要總是掉眼淚。”
程小艾聽到他這句話,終於控制不住了,一下子撲到了夏寒的懷裡,放生哭了出來。
“社長。。。。。。”
夏寒伸手抱住懷中的人,撫着她的頭髮說道:“好了,別哭了。”
程小艾剛想說什麼,身體就一下子被人從夏寒的懷裡扯了出來。
程小艾擡頭一看,只見木澄海一臉的鐵青,瞪着對面的夏寒。渾身散發着讓人恐懼的寒氣。
程小艾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決定暫時還是不說話爲好。
夏寒倒是一點也不惱,看着面色鐵青的木澄海,嘲諷的笑道:“怎麼?未經過我同意,拐帶我老婆,你還好像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啊,嘖嘖嘖,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樣無可救藥的人呢?”
“你這個死人妖,誰是你老婆啊,我說過多少遍了,程小艾這輩子只能是我木澄海一個人的老婆。”
“哈,你說是就是啊,你以爲你是誰啊,死-變-態!”夏寒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刻意咬得很清楚。
噌的一下,程小艾幾乎可以看到,木澄海腦袋上竄起了一團火。
木澄海眯起了雙眼,看向夏寒說道:“你說誰是死變態?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我再告訴你一遍,小艾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婆了,你不信的話,可以問神父,他可是剛剛宣佈了我們正式結爲夫妻。你說對不對,神父!”說着,木澄海轉過頭,以一副你要是敢說不對,我就吃了你的表情看向神父。
神父身體一顫,不敢再看他那吃人的眼神,硬着頭皮說道:“對!”上帝啊,請原諒我在您面前說謊吧!我真的不是誠心的啊!
夏寒臉色一沉,剛想說什麼,只見剛纔跟他一起闖進來的小男孩突然不幹了,拉着夏寒的衣服就哭叫道:“叔叔,你不是說會給我買糖吃嗎?我現在就要。”說着,開始哭鬧起來。
夏寒被他纏着沒有辦法,只好蹲下身來安撫他。
木澄海原本不是很好看的臉色,一下子緩和了起來,轉過頭,衝站在附近的安雨澤使了一個眼色。
安雨澤很是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衝他點了點頭。
木澄海嘴角勾起了一笑,突然拉着程小艾向教堂外跑去,動作快的讓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夏寒一下子竄了起來,衝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大叫道:“木澄海,你給我站住!”說着,就要追出去。
可是,腳還沒動,就被安雨澤攔住了去路,只見安雨澤衝着衆人喊道:“快,一起攔住這個傢伙,他曾經受到過很嚴重的創傷,腦子不太正常。”
“安雨澤,你說誰腦子不正常。。。。。。。我,喂,喂,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木澄海,你這個混蛋!!!!”
“嗚嗚嗚,我的糖,我的糖,叔叔騙人。。。。。。”
教堂裡,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
木家的私人飛機上
程小艾看着坐在自己旁邊,摟着自己吹着口哨的木澄海,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跟這個男人,似乎從認識到現在,就總是驚心動魄的。就連結婚,都狀況不斷,想到臨跑出教堂的時候,聽到的社長的吼叫,程小艾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社長還是老樣子,總是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出來。不過,看到社長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程小艾真的很高興。
木澄海低下頭,看着自己懷裡正笑的很開心的嬌妻,在她耳邊輕聲問道:“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想社長啊。”程小艾不自覺的說了出來,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擡頭一看,果然,木澄海已經變了臉色。
“那個,你別誤會,我只是想,社長醒過來了,我覺得很開心而已。。。。。。。”越說聲音越小。
木澄海看到她嘟着小嘴,一臉委屈的樣子,嘴角突然勾起了笑容,他就是喜歡看她這個樣子,伸手擡起了她的下巴,不做猶豫,直接吻住了她粉嫩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