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進了屋,薛凌風直接把人往後門口一推,“去,洗澡。”

屋後園子裡的溫泉池裡不一會就傳來了惹人遐想的“嘩嘩——”聲。

薛凌風在屋裡轉了一圈,從抽屜裡隨便掏了一本詩詞冊子,坐在桌子邊上看起來。

從來都是別人等着他,他很少有等別人的時候,那些詩詞中的苦苦哀思和現在的氣氛十分不入,他卻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在這裡傻坐着,乾脆搬了凳子坐到後院去不好嗎?

一邊看他的影衛洗澡,一邊還能命令他做各種動作,比如讓他擦洗自己的□給他看——這纔是他薛凌風該做的事情啊。

可他偏偏沒有,但他又等得很不耐煩。

好在他的影衛十分了解他,沒有讓他等多久就回來了。

還散發着熱氣的身體已經換上了鬆散的褻衣,好看的鎖骨和平整光滑的腹部都袒露在外面,卻遮住了兩顆敏感的果實,薛凌風用餘光打量着他的影衛,腦海裡想象着被熱水沖洗過的它們,此刻應該是鮮嫩欲滴,等人愛撫的姿態吧?

雙飛進來以後,發現薛凌風還坐在桌子旁邊看書,眼睛都沒有瞟他一下,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領會錯了主人的意思。

“主人,今晚要用我嗎?”

帶着些尷尬和難堪的詢問。

“嗯?”

薛凌風目不斜視,故作不解,一邊看書,一邊從鼻子裡發出一個上揚的尾音。

然後,他從餘光裡觀察他的影衛,他穿着那一身撩人的褻衣,手足無措的站着,似乎是在找另外的措辭。過了一會,又聽他重新組織語言說道:

“主人,今晚要我服侍您嗎?

“嗯。”

薛凌風頭也不擡,又對着書哼了一聲,一副愛理不理的態度,彷彿接受伺候還是一件倒欠他錢的事情。

其實他平日裡也不是這麼無聊的人,今晚他總覺得自己怪怪的。

他的影衛默默的走到牀邊,開始背對着他整理被子。薛凌風的目光立刻追隨過去。

頎長的身影,腰身很緊也很勻稱。褻袍下露出來的半截小腿上肌理分明,修長的線條延伸出絕好的力度和彈性。

整理好牀鋪之後,他便脫掉所有的衣服。因爲是背對着桌子,所以薛凌風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量他的身材。

屁股挺好看的,兩瓣肉又緊又結實,看着就讓人想插進去。

腰部顯得很有韌性,折一折,彎一彎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尤其是隨着他的動作,背部會出現性感的背溝,好像肌肉都因爲興奮而繃緊了一樣。薛凌風早已沒看書了,在心裡邪念無邊。

脫完衣服,雙飛便進到被子裡默默躺下了,等他的主人看完書了便來臨幸自己。

一想到被子裡面那光溜溜的身體,薛凌風就熱血沸騰。那具身體彈性頂好,雖然皮膚上留有很多傷痕,但是摸上去還是挺光滑的。

可薛凌風卻沒有立刻去享用,反倒是忽然想起他那個已經記不得樣子,想不起聲音的爹來。

這個房間,這張牀,他爹和另一個男人也用過。據說牀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洞還是他爹爲了玩“遊戲”特意加上去的。

能夠讓一個男人拋棄一切,捨棄富貴榮華而去四海飄零的愛,是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而曾經躺在這張牀上,和他爹共赴雲雨的男人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同樣身爲影衛,他當初也是和雙飛一樣不愛說話的嗎?

薛凌風不知不覺想了很多,他爹離開他已經十多年了。

在他的記憶裡,他爹就只對那個影衛溫柔,對自己都是又兇又嚴厲,平日裡,父子好像很疏離,但當他爹離開他時,其實他哭了很久。

夜深了,燭臺上的蠟燭只剩了短短一個頭,火光都開始搖曳起來。薛凌風這纔回過神來,放了書往牀邊走去。

走到牀邊,才發現他的影衛一直沒睡,睜着黑亮的眼睛,安靜地等在那裡。

“看什麼呢?”

薛凌風覺得真是奇怪,牀頂有什麼好看的可以看那麼久。

“不敢閉眼睛,怕睡着了。”

雙飛好像也才從什麼往事裡回過神來,聲音裡帶着些從回憶裡帶出來的傷感和茫然。

“睡着了就睡着了唄。”

薛凌風脫了衣服,揭開被子躺進去。他的影衛往裡面挪了挪,把剛剛睡熱的一塊地方讓出來給他主人躺下。

一鑽進被子,碰到那光滑的軀幹,薛凌風立刻恢復了精神,一把把人抱過來摟在懷裡。懷裡的人也恢復正常了,表現出一如既往的僵硬。

薛凌風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下面。

“老規矩,不準出聲,明白嗎?”

雙飛點點頭。

“另外,手要交叉放在頭頂上,不準動,不準拿下來,如果做不到,我就用繩子綁你!”

“做得到,主人。”雙飛把手壓到牀頭,用一種無法反抗的姿勢躺在薛凌風面前。

“知道你累了,乖乖的話,我很快就完事。”

薛凌風安撫性的在雙飛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開始他的攻城掠地。

薛凌風頂進去的時候,那個被玉勢滋潤了一天一夜的□果然像他想的那麼溼潤飽滿。不僅把他吸得緊緊的,而且還收縮有度。

一邊動,他還一邊去含雙飛胸前的小果實,聽見他影衛難耐而壓抑的吸氣聲,他就覺得莫名的更加興奮。

“主人,我……”

“嗯?”

薛凌風覺得他的影衛非常敏感,他的□很容易就能被挑逗起來,渾身因爲興奮而溢出細密的汗珠,好像完全沉浸在有自己帶來的快感中,那微醉而渴求的表情,能帶給男人最大的成就感和征服感。簡直就是一隻天生的尤物。

“主人……”

“閉嘴,說了不準出聲。”

雙飛便咬了脣,默默忍下去。

其實他是想說,很疼。

□上面的那隻環卡得他好疼。那裡的疼痛對於男人是最難忍耐的。

他試圖讓它可以疲軟一點,但是薛凌風一直不斷撞擊着他體內的敏感點,讓他始終處於一種想要射出來的亢奮裡。而越是亢奮,那金環就越是冷酷的勒緊他的根部。手一直不準動,不然他真的會試圖去把那個環給拔下來的。

薛凌風很守信用,發泄了一次之後並沒有又立刻舉槍上陣,而是抱着雙飛躺下來,把他的手拿下來放進被子裡。

薛凌風一伸手到牀案上去摸了一個菊塞,探到他的□塞上,以防自己的東西流出來把牀弄髒了。

“快睡吧,”他擡手把摟過他影衛的肩膀,摸了摸他依舊挺立在那裡的可憐的□:“今天晚上不給你打開了,免得出來了弄得髒髒的,又要去洗澡。我要睡了,你也快睡。”

說完,他就在他的影衛忍耐而壓抑的呼吸聲中沉沉睡過去。

雙飛在黑暗裡默默等着,□終於慢慢軟下去了,那股難熬的疼痛也渡過了。他被薛凌風抱在懷裡,兩個人貼得很近。

睡意反而好像淡去了,十年來的生活裡,夜晚往往是他最需要緊醒的時刻。

他擡起眼,在夜色的保護下細細凝視着他的主人。只有在這種時刻,他纔敢這樣看他。

俊美的五官,沒有防備的睡顏,像一個孩子一樣倔強的摟着他,彷彿在保護一件他珍愛的寶貝。

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很痛很痛。

明明已經這麼近,他卻認不出自己,他忘記自己了嗎?

這樣也好,因爲他們之間已是雲泥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