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秦銘算是對御仙教和赫連家族有了較爲深入的瞭解!
可是怎麼聽聞都不如一見,這是什麼特殊的“品類”,覬覦近仙之物,惦記黎清月,現在連他也想收?
"&。”這一刻,秦銘只想吐出一堆不雅的話!
“你在說什麼?”白衣年輕人問道!
“太陽精靈族的問候語,你好。”秦銘迴應道!
不遠處,自有太陽精靈族的高手在時刻關注他,立即想走過來給他糾正,別亂潑髒水可好?
赫連家族的白衣女子二十幾歲的樣子,和裴書硯年齡相仿,實力極其高深,她雖然在正常說話,但附近很多人都沒有聽到,唯秦銘和少數高手可聞。
她淡淡地笑了笑,一襲白衣,青絲如瀑,雙脣紅豔,雖是男子打扮,但是姿容氣質確實異常出衆。
“我名赫連瑤卿,想跟隨我進仙墳,事後可以來找我。”她說了句有事失陪,就這麼離去。
這和秦銘想象的不一樣,他以爲正主出現後,會找他的麻煩。
他現在出行都有太陽精靈族的高手暗中守護,因此“測壓”想早點看一看對方的手段。
沒有想到,雷聲大雨點小,就這樣沒事了?
少年赫連明煦並沒有離去,以異樣的眼神打量他,很快被幾位年輕的貴族請走。
宮殿中有一些粗大的柱子、雕龍刻鳳,流動出龍形和鳳形光束。
裴書硯靠在一根巨,看着走來的秦銘,問道:“見過赫連家族的人,感覺怎樣?”
“那個赫連瑤卿什麼情況?”秦銘問道。
裴書硯道:“我和她沒怎麼深入接觸過,只知道她不喜歡自己的堂弟赫連昭宇,兩人天生不對付。”
“等會兒,你是不是遺漏什麼。”秦銘詢問。
片刻後,他面色略冷,真正對黎清月和近仙之物八卦爐有想法的是赫連召宇。
至於赫連瑤卿並非正主。
少年赫連明煦和赫連昭宇關係很近,是後者的親侄子,剛纔秦銘誤會了赫連瑤卿,可也暗中鬆了一口氣,畢竟她是女子,但現在發現正主另有其人,他眉頭深鎖,一切都沒有跳脫出原來的軌跡。
“赫連昭字是怎樣的一個人?”秦銘想了解。
“他心中所願,最後皆會成真。”裴書硯的評價很簡潔。
“似乎非常霸道,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秦銘稍微一琢磨,感覺赫連昭宇這個人頗爲危險。
“這是御仙教有人說出來的,我平日很少見到他。”裴書硯搖頭。
“實力如何?”秦銘問道。
裴書硯道:“他在方外之地從未和人動過手。”
秦銘訝異,道:“溫室裡豆牙菜嗎?”
“有種傳聞,他自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被帶着在夜霧世界各地行走,以其他身份磨礪自身,曾有段時間殺氣很重,飛鳥和走獸都不敢靠近。後來他練了一種經文,洗去血腥氣,重新變回溫潤公子。”
“他今晚沒來嗎?”秦銘問道。
裴書硯道:“他在大虞皇宮,藉助那裡濃郁無邊的龍氣在煉一件殺伐異寶,爲大拓荒做做準備。”
秦銘嘆氣,背景牛犇就是厲害,竟可進那種地方煉寶。
他注視夜空已經在考慮最壞的情況。
他不可能寄望於赫連家族在仙墳那裡出事。
就衝赫連昭宇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而在其身後更是有御仙教,清月和其手中的八卦爐很難保住。
秦銘有信心在大石荒中崛起,無懼赫連家族年輕一代,但最終若是惹出御仙教的老怪物怎麼辦?他不可能看着黎清月獨自面對那些,他已然發現前路極其難走,若是觸碰到御仙教將會非常兇險。
“讓赫連瑤卿打壓她的弟弟?根本不靠譜。”
秦銘的思緒飄回雙樹村,劉老頭一一劉墨,能否徹底恢復實力?隨後他搖頭,指望不上。
他又想到了從黑龍潭中釣出來的帛書法祖師,那位不僅降服數位有問題的“瘋神”,還曾殺過玉京中騎着金毛犼而出的正常神靈。
“難甚道要去嘗試將祖師挖出來,看一看他老人家是否還有生機?”秦銘嘆氣,太大逆不道了,祖師就是還沒有徹底斷氣,睜眼後估摸着也會先給他一巴掌。
他感覺有些胸悶,但是也有了前所未有的鬥志。
秦銘渴望變強,有了想快速崛起的動力。
此時,許多人都在大談仙墳地界,經太陽精靈族講述,有些歡荒地一鏟子下去都能刨出古代修士的遺物,偶爾一個深挖,就能遇到隨葬品豐厚的大墓,出土了很好多東西。
在那片地域,能清晰看到千年奇藥萇在墳頭上,靈光滿天,可惜接近不了,有法陣籠罩。
太陽精靈族守在那裡很久了,至今都沒有挖穿關建地界。
“最關鍵的是,我們剛纔提及的哪些區域,那些仙墳都屬於陪葬墓,守着主陵寢……”
一時間,很多人都心動了,遐思萬千。
挖開一部分從葬墓,都能讓崇尚自然的太陽精靈族踏上修仙路,出現第六境的祖師,現在人們有理由相信,那主墓中有涉及第七境的秘密。
難怪仙路的祖師一致主張遠征,比年輕人還熱血。
秦銘躁動的心安靜下來,他還有時間。
“秦哥。”少年赫連明煦走來,主動打招呼。
“上次在月亮之上對不住。”他溫聲細語,現在竟很明事理,主動過來道歉,且要秦銘到靜室一敘。
偏殿,屬於一座高級休息廳,這裡競流動着銀色火泉,光芒亮而柔和,且有靈性物質散發出來,可幫人修行。
秦銘暗歎,大虞皇族底蘊不凡,這明顯屬於奇泉。
赫連明煦道:“秦哥,我很佩服你,人生大起大落間,你被崔家捨棄後,不僅頑強地活下來,失憶後竟還能靠自己崛起。”
秦銘詫異,這小崽子轉性了。
“還行吧,比我人生曲折,命運多舛的人多了去了,看一看歷史上的那些名人就知道,我這不算什麼。”
秦銘說道,開始欣賞偏殿牆壁上的浮雕,那裡描繪着大虞太祖的豐功偉績。
這位開國君主意殺過第六境的妖祖,降服過夜霧世界深處的強大種族,也曾讓神靈低頭。
秦銘看得津津有味,當中一副浮雕中描述有神靈進入皇宮,該不會是漱玉河的河神吧?莫非她還是那位太祖的嬪妃?
“人足夠強大時,可以讓神低頭啊!”他輕嘆。
赫連明煦意有所指,道:“但他最後橫死,過剛易折。”
隨後他滿臉笑意,道:“喝茶,這是昆凌第二絕地的特產。”
秦銘初去昆凌第一天,就曾見到此茶被拍賣的場景,稱得上天價,因爲三年才能進絕地邊緣採摘一次。
他放下茶杯道:“不如第三高原上那片秘界中試煉路上的悟道茶好喝。”
赫連月煦道:“夜深了,秦哥,吃些點心,對了,其實這藥粥也不錯,太虛丹府推出的新品。”
“有什麼功效?”秦銘很配合地問道。
赫連明煦,道:“可滋補陽氣,內狀五臟六腑,每日一碗,練一年功,最後可抵別人練十三個月,看似每年僅多一個月,但積少成多,如果各方面都這樣累積,算下來會很可觀。”
秦銘點頭道:“確實非凡,很講究,多少錢一碗?”
赫連明煦告知:“九十晝金一碗。”
秦銘嘆道:“大虞皇都一家三口,可以生活六年了。”
赫連明煦淡笑:“銘哥也在崔家生活了十年有餘,錦衣玉食,出入間,異獸拉四色輦車,還在乎這些?”
“小時候勉強溫飽。”秦銘說得非常坦然,無需避違過去,道:“萇大後,浮華若夢,事後更是捱過餓,徘徊在生死間,聽你這樣說,我覺得這粥碗很重啊。”
赫連明煦微笑,道:“秦哥,站在什麼高度,就要說什麼樣的話,你看,我們能坐在這裡,就已經不是一般的人,何需在意,粥終究是粥啊,我家養的小金每天都要以靈曾肉餵養,花費遠比這些還多。”
秦銘靜靜地看他在那裡裝。
“秦哥,感覺這間靜室如何?”是不是特別容易入靜,這裡有安神香。
昔年昆凌有不死樹,可惜隨着神地崩塌,而沉陷深淵中,這是以它的枝杈嫁接培育出的第五代仙樹,以其落葉爲主材做成香,每日焚一支,一年下來意識靈光積澱速度要快上兩成。
秦銘想到在第四絕地神廟中,那位白衣女子請他喝的香霧茶,其中一味主材是真正的不死樹的樹膠。
不過他也懶得說,靜靜地看着少年。
赫連明煦開口道:“清月姐人很好,她是不屬於人間的仙子,我也就是小了幾歲,不然非要和我小叔赫連昭宇競爭不可。清月姐
是璞玉,越是打磨越是明燦,我覺得會超過幾個三四歲就進入方外之地的人,那些早慧者未必潛力綿萇,別看他們現在境界更高,最後我認爲清月姐可以走的更遠,越仙成祖沒問題。”
這時,一位老者走了進來,眼角有皺紋,但其髮絲烏黑,體內血液流動的聲響,如果仔細去感應,宛若萇河大河在奔涌,震耳欲聾。
秦銘心中一凜,這莫不是一位大宗師?
少年在他面前裝十三,他不屑一顧,現在竟直接有這種大人物出現?不太符合常理。
“老夫只是路過,並不是專爲你而來。”老者說道。
同時間,靜室中又多了一道身影,太陽精靈族的大宗師穹輝坐在秦銘一側。
老者看向外族大宗師,道:“老夫赫連雲驥,專爲拜訪道兄而來。”
秦銘心中一震,這還真是御仙教那位大宗師,赫連昭宇的親爺爺。
穹輝點了點頭,似乎知道他的來意,道:“仙契的事就不要提了。”
赫連雲冀對他微微一笑,隨後看向秦銘,道:“在這裡老夫也對你說幾句話吧。再好的天資也需要助力,在這夜霧世界,都說萬花齊放,百家爭鳴,但沒有資源,缺少扶持,必然要走很多彎路,甚至被比自己天賦差的人拉開巨大的距離。”
秦銘面色無波,看着這位大宗師。
他在思索,如果沒有穹輝在此,赫連雲驥是否會順手一巴掌將他抹殺?
赫連明煦再次開口,道:“秦哥,這些你都給不了清月姐,你到處尋找資源,尋覓仙道靈性物質,四處奔波時,人家卻在靜坐盤膝悟道臺上,聆聽祖師講經,得親身傳教,哪個進度快?”
“你和我說這些毫無意義。”秦銘神色平靜地迴應。
大宗師赫連雲驥道:“這世界很公平,選擇對了,全世界都對你是善意,選擇錯了,你就是在與全世界爲敵。嗯,我這裡有本八景神照經,小友想要嗎?”
隨後,他取出一本書。
“裡面空無一字,哪裡有八景神照經?”秦銘問道。
赫連雲驥單指,空白書冊成爲齏粉。
他平淡地開口:“見慣日月懸空,又怎甘心做那泥土下嶁蛄伏行,卑微乞生?隨便一本就是仙經,可作一族底蘊,而一藥便能破境,一餐就抵尋常天才十日功。小友,有些東西會變的,你把握不住。”
隨後他起身,請穹輝前往密室一敘。
“鳴”號角震散漫天夜霧,整片天地間似乎都有仙道波文在擴張,明亮起來。
距離皇苑夜宴已經過去半個月有餘,仙路大軍近日在不斷集結,即將遠征。
一隻羽翼如鳳凰,通體金黃的異禽橫渡夜空,降落在崇霄城太陽精靈的居所。
“秦銘,你要的傳說級聖煞到了,還請履行承諾。”大宗師穹輝親自傳音,告知這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