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爲鐵城城主大人的父親蕭邦禮,此人年過六百歲修爲恐怖,自原有的境界無法突破已過百年。
蕭邦禮困惑之時,一個人去了死亡之海,只因死亡之海里流傳着傳說,這處禁地乃是數千年前衆神大戰所致,裡面至今還存留無極境萬年不腐的骸骨,少量的神兵利器也倖存一二,若在死亡之海里得到大能遺留之物,興許就能找到突破的契機。
蕭家人都沒想到蕭邦禮能在三個月後活着回來,當守城的官兵,見到蕭邦禮重傷歸來後,一系列怪事發生了。
本是年老的蕭邦禮,傷好之後不但不顯老,反而越來越年輕,這種跡象一直持續了整整兩年。
而今,蕭邦禮變成了一個整日啼哭的娃娃,聞訊而來的衆多醫道大師,煉丹大師,皆爲探尋蕭邦禮身上返老孩童的秘密。
三月過去,從南境魔域,東境人域,北境妖域,以及中州的上百名聯合之衆,展開了對蕭邦禮的查探,每日蕭家都要送走好幾波人,另外蕭家還曾許諾,只要醫好蕭邦禮,就以陰陽鐵贈予。
第二件,鐵城往南五十里外的壚土山中,在一月之前的夜裡,突然之間光芒沖天而起,一塊十八斤重的玄鐵被人挖掘而出,這塊玄鐵不比尋常所見,而是一種人形心臟一般,鐵城附近共三座產鐵的大山,這三座山都歸鐵城城主大人蕭家持有。
西境神域,以鑄造兵器揚名天下,自這塊鐵心被髮掘後,整個西境神域的鑄造大師來者頗多,其中有一位煉器大師,一眼便看出鐵心乃上好的玄鐵,名爲陰陽鐵。
據傳,神兵排行榜上,位居第六的八卦鼎,即是這陰陽鐵打造。
而這八卦鼎,乃中州鎮魂宗的鎮宗之寶,誰想強取豪奪,就得掂量掂量,但這塊陰陽鐵的問世,有可能再鑄造一具八卦鼎。
鎮魂宗的八卦鼎,可鎮壓鬼魅妖魔,排在第六後面的任何兵器皆不是一合之將,如此神異的陰陽鐵,令許多鑄造大師眼饞無比,雖然鐵城的城主大人修爲不高,卻無人敢在此地放肆,中州永恆郡的溯丘嶺上,縹緲宮便坐落於此,那蕭家的祖上,便是縹緲宮的創派之人,試問蕭家有難,縹緲宮哪怕拼盡全力,也會保蕭家無恙,正因縹緲宮的威懾力,才無人胡作非爲。
爲此,縹緲宮更是派出了宮內三位大道境的長老,在這多事之秋的時段保護蕭家。
第三件,也與蕭家有關係,蕭家共兩個兒子,大兒子蕭嘆在無量山上拜師學藝,那無量山在中州的落川郡,中州排在前十的勢力,重陽觀就在那裡。
而小兒子蕭遙,由於長得甚是俊郎,所以自幼便因容貌受盡了誇讚,北境妖域妖祖的小女兒曾經說過,這輩子非蕭遙不嫁,南境魔域九黎雀族的魔女也放出消息,哪個女子敢親近蕭遙,她必殺之。
今年蕭遙二十二歲,家中怪事不斷,受父親之命給蕭家沖喜,在鐵城之內的中心地域,擺上了一處擂臺,但凡是個女子,修爲不超過他,勝了他後便迎娶過門,一時之間鐵城熱鬧非凡,光是從西境神域趕來的青春女子,排成的隊伍就一眼望不到頭,場面勝過皇帝選任妃子的排場。
城門之外,陳如風三人還未進城,赤鍊金識的字很少,他身高有限,在他面前站着的人,擋住了他看告示的視線。
“哎呀,讓我看看!”赤鍊金推開戚樊星。
戚樊星退到了一旁,譏諷道,“看?你看得見嗎?”
“你快說說,告示上寫的什麼?”赤鍊金追問。
陳如風轉過身走向城門,嘴角含笑的說道,“三件事,一來探尋返老孩童,二來陰陽鐵,三來比武招親。”
赤鍊金別的沒記住,就記住了比武招親,“比武招親好,正好我還沒娶媳婦,哇呀呀,趕上了,趕上了。”
他興奮的搓了搓臉,用吐沫整理了一下頭上的小辮子。
“哈哈。”陳如風笑了,“還真被你說對了,你趕上了,等會我和樊星看你上擂臺過招!”
“您就瞧好吧!”赤鍊金大步的走向城中。
陳如風與戚樊星在後面逗留了會,竊竊私語一番跟了上去,要讓赤鍊金得知,這比武招親,招的不是賢婿,而是女人的話,那赤鍊金一定能驚掉下巴!
入鐵城的費用不多,只五兩白銀,赤鍊金身上窮的叮噹響,被把守城門的官兵攔下了,還好戚樊星上前解了圍,交納了錢財後三人進了城。
一進鐵城,街道兩旁售賣的東西聆郎滿目,數都數不清,赤鍊金在前面走了會,隨即回過頭來問向戚樊星,“對了,你家主子能耐不小啊,竟能令朱涼薇的管事親自而來釋放我!”
赤鍊金耳聞過蝴蝶谷的谷規,偷盜的下場比殺人還重。
戚樊星用手拍了拍赤鍊金的臉,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你也不看看我陳叔是誰!”
“是誰?”戚樊星睜着不大的豆眼說道。
戚樊星賣了個關子,大手一揮,“想知道啊?我怕你聽了嚇破膽子!”
赤鍊金不服輸的說道,“放屁,能讓我赤鍊金害怕的,在孃胎裡還沒生出來呢!”
陳如風在身後催促,“快走吧!別說他尿過褲子的事情,這兒人太多了…”
戚樊星捂着嘴偷笑不止,留下愣神的赤鍊金在原地遲疑了幾秒。
這鐵城之大,遠超現象,三人走了一個時辰,才見到蕭家擺的擂臺。
只見,這處擂臺的周圍,被人羣圍的水泄不通,以二十出頭的女子居多,放眼看去擠都擠不進去。
擂臺上,地面鋪了一塊喜慶的紅布,蕭家的幾位長老閒坐在長椅上,此刻正一邊飲茶,一邊觀看着蕭遙與人的打鬥。
陳如風看去,蕭遙身高七尺,此人身形中等,皮膚紅中透亮,白的如同紙張一樣,那一雙眼睛彷彿勾人魂魄,給人的印象並非高處不勝寒,而是一種極爲想親近的感覺,持拿兵器的手指纖長,身穿着一件白黑相間的花格長衫,出招時從容淡定,他的對手無法招架時,蕭遙從不着急擊敗,而以正面對招讓對手心服口服。
蕭遙的吸引力,男人看了心生嫉妒,女人看了垂涎欲滴,別說這圍着擂臺的一羣女人,就是陳如風都不免對蕭遙的長相歎爲觀止。
這時,戚樊星對赤鍊金說道,“看見了吧?那裡便是擂臺,你上吧!”
赤鍊金撓了撓頭,說道,“不對勁呀,我怎麼看見那個女的下去了,男的還留在擂臺上?”
蕭遙敗了對手後,留在擂臺上再正常不過,他的對手也是追逐着之一,敗後施完禮就下了擂臺,心中嘆息技不如人。
赤鍊金個子太矮,管戚樊星要了些銀錢,買了一張桌子站在上面,不然他不施展御空而行都看不見擂臺。
“哈哈哈,比武招親我也沒說是女的啊!”戚樊星大笑道。
“哎呦,你戲弄我!”赤鍊金上去一腳,結果被戚樊星躲了去。
擂臺的一角,不下幾百人排着隊,這會正好輪到一名身穿獸皮馬甲的女子。
陳如風看到她,只覺得說不上來的熟悉。
“荒族荒雨,來向你討教啦!”上到擂臺的女子自報家門!
陳如風自言自語,“荒雨?莫非是荒雲的妹妹?”
荒雨的年紀看着不大,相貌與荒雲五分相像。
“荒雨?”蕭遙皺眉問道,“你來幹嘛?”
他聽過荒雨的名諱,只是一直沒機會得見,這荒雨在荒族一帶遠近聞名,西境神域的任家之子,在荒雨還未出生之時便與她定下了婚姻,她的性格和荒雲截然相反。
荒雲性格內斂,屬於有話則長,無話則短。
荒雨的性格古靈精怪,附近幾個大族的小輩族人全都怕她。
“略略,你說我來幹嘛,當然是與你打上一場!”荒雨掩嘴笑道。
蕭遙正色說道,“我沒功夫與你胡鬧,快下去!”
“怎麼?你怕了?”荒雨以退爲進。
蕭遙又說道,“此擂臺乃我蕭家沖喜之用,你休要在這兒胡鬧。”
荒雨手中帶着兵器,那是一件通體金色的三尺長盒,盒子的口上依次排列三十二道圓孔,此兵器可連環發射短箭,且速度極快,前面一尺用於裝置蓄勢待發的短箭,後兩尺的地方,可儲備未發的短箭,每逢短箭射出,儲備的短箭立刻上前裝備。
此兵器名爲,“鋒俑!”
因短箭射出的破風聲,像極了蟲蜂飛舞,以此得名!
蕭遙持拿的兵器,爲一柄六尺二寸的長劍,他擅長左手與人過招,這柄劍乃西境神域的大師祝老鑄造,取名君子劍,若劍身中能封印着劍靈,怕能排上神兵排行榜!
“我不是怕,你與任家之子已有婚約在身,爲何還來打擂臺?”蕭遙輕聲說道。
荒雨眼睛眨了眨,一隻手託着香腮,“嗯…這你就不用管了,本姑娘做事全憑心情,我勝了你後,帶你回族給本姑娘洗腳!”
擂臺下,衆人皆被荒雨的一句話震驚到了,想得到蕭遙的女子太多了,而荒雨打擂臺,不爲嫁給蕭遙,而是想讓蕭遙給她洗腳。
荒雨擔心蕭遙還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於是她先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