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凰四的哭聲比竇豔的喊冤聲音還要響亮,那樣兒好似全天下的人她最最可憐一般。
“皇帝伯伯……四娘沒有放黃金小寶貝去蟄皇后娘娘……四娘真的沒有……是皇后娘娘偷走四娘呃黃金小寶貝的……是他們將四孃的黃金小寶貝給放出來的。嗚嗚嗚……皇后娘娘要害死四娘……皇帝伯伯……你要爲四娘做主呀……”凰四哭得別提有多麼的可憐,哭着哭着就好似要抽過氣去一般。
一邊殷弒黑眸灼灼的瞪着昭帝:“皇兄,你應該給四兒一個交代。不然,本王決不罷休。”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呀。
昭帝的面色要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尤其是現在,南詔,西涼,北魏都有人在東起地盤上,這些人名爲選妃,實則內心裡一個個的都在算計着東起,恨不得東起內訌,他們就可以趁亂瓜分東起。
儘管今日這事兒,昭帝知道是殷弒利用了傻四娘來算計皇后的。
好在四娘沒有死,若是真的死了,只怕竇豔這個皇后也真的就做到頭了。
而殷弒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找茬了。
“來人,皇后禁足有失婦德,禁足七日,罰三個月月俸。”昭帝黑沉着臉道。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沒有……”竇豔心中別提有多麼的恨了。
“再喊冤,改禁足半月……”昭帝那幽深的黑眸裡有着狂風暴雨將來的怒意。
對於竇豔那是相當的失望,居然在這關鍵時刻給自己找不愉快。
還有讓昭帝不愉快的是那小黃本的事兒。
她是替殷弒算計了孩子!
只是這殷弒根本就不領情,反倒是今日想要來個一石二鳥之計。
“是,臣妾領旨。”竇豔原本想要喊冤,可是她發現皇上這是鐵了心一般。趕緊領旨,生怕自己再惹得皇上大怒。
凰四嘟囔起紅脣。好似是消了氣一般。
然而眼底則是劃過一絲譏嘲。
事後,她冷靜下來之後,也暗自一驚。
難道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因爲竇豔也看到了皇上眼中的佈滿。暗暗心驚,當明白之後,竇豔低垂着頭,暗自抽了一口冷氣。
隨即被在宮女太監的攙扶下,回宮。
殷驕陽雖然心中也很不滿父皇的處置方式,但是自從望月殿內那一處醜聞之後,她已經收斂了很多,一邊蒼白着臉色恭敬的對着昭帝告辭回驕陽殿去了。
“四娘,現在身體可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昭帝好似會變臉一般,原本一雙幽深無邊的黑眸裡蓄滿了狂風暴雨。然而在看向凰四的時候,慈眉善目。笑得很是和藹可親。
凰四心中暗歎,她臉上也是掛着天真爛漫的笑,但是笑容裡透着稚氣。
“四娘不好……快嚇死了……傷心死了……”凰四嘟囔起可愛的紅脣。
“四娘別死啊死的。朕可不許四娘說這個死字。”聲音裡透着濃濃的關切之情。
凰四吐了吐可愛的靈蛇,俏皮的一笑道:“是,皇帝伯伯。”
昭帝似乎還想要對凰四噓寒問暖的,殷弒則是強行的將凰四和昭帝給阻隔開了,暗沉着臉道:“皇兄,四兒身子很虛……臣弟先行回府了。”
昭帝的面色有些難看,但是還是僵硬的收回了手,笑得慈眉善目道:“好生回去休息。朕稍後會命人將賞賜送到四王府,以替皇后賠罪。”
殷弒直接的抱着凰四站起身,不謝恩也不拒絕。
一路上,殷弒依舊是抱着凰四向着宮門走去。
“皇上,臣等也告退。”朝臣們一個個的今天算是看了一場戲。
昭帝的臉色當下又是暗黑得很難看,揮了揮手,朝臣們如獲大赦。
腳下步子都加快了許多。
殷弒的腳步很快,片刻就出了宮門。
馬車上。
殷弒涼薄的紅脣勾起一絲愉悅的弧度道:“今日經你如此算計,只怕昭帝已經動了廢黜之心。”
“那竇熊一事昭帝是如何處置?”這事兒,她今天倒是因爲時間匆匆,根本來不及問殷璃,是否有了處理結果了。
“暫且還關押在刑部大牢內。不過已經割掉了舌頭。閹了……”殷弒輕描淡寫道。
昭帝這般的處置方式已經顯示了他對竇豔的不滿,對太子的不滿,以及對竇家的不滿。
廢黜之事也是遲早的事情。
“聽起來不錯麼。”凰四櫻色的紅脣勾起的弧度絕發的迷人了。惹得殷弒小腹處又是一緊。
但是這一次,殷弒可不敢再貪戀,剋制住自己。
凰四和殷弒一行人剛回到四王府的時候,隱衛閃身恭敬的道:“王爺,王妃……”
“說!”簡單的一個字透着威懾。
“宰相大人氣惱王妃當日回門之舉,而且又聽說王妃懷孕了!命人將宰相夫人的墳墓給刨了。”隱衛面無表情道。
“你說什麼?黃韜那個****的居然刨我孃親的墳……現在我孃親屍骸在何處?”凰四騰得整個人都升騰起一股熊熊的大火。
“那屍首就在宰相府裡,黃韜親自鞭打宰相夫人的屍首。”隱衛的臉也非常的暗沉。
“你說什麼?那個****的還變態的將屍體弄在宰相府裡鞭屍。”特麼的見過變態的,沒有見過黃韜這個****的這般變態的。這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了。
一邊的殷弒整張臉也別提有多麼的難看了。
“走,我們去宰相府。”凰四激動的就要衝出去。
“四兒,別激動……”殷弒趕緊將凰四攔下。
“別激動,我怎麼能夠不激動,那是我孃親的屍首呀,黃韜那個變態居然鞭屍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特麼的畜生不如呀……”凰四真的氣得整個人都在發顫。
“你衝去宰相府?然後呢?”殷弒抱着凰四有些憂心道。
“然後?還和他然後什麼,奶奶的,姐殺了他去。”不知道爲什麼,她一聽到黃韜居然又是刨墳,還變態的鞭屍。
這是個人都無法隱忍下去的。
“你可知道黃韜爲何會這般恨你孃親雪梨?現在爲何這般瘋狂!”殷弒望向凰四。
凰四看着殷弒,似乎稍稍有些冷靜下來:“說……”
一個字,簡單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