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別霸道 108 敢反悔說不愛我,我就不要你了
“……我不知道……”
小東西嗚咽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他,看了他一眼就臉紅地低下頭去,“那些事情潛移默化的……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總之,就是慢慢地慢慢地喜歡上就對了……”擡眸看他,“不勉強,不被動,不因爲什麼靠譜不靠譜的原因。”
莫懷遠,我愛你候。
飄窗上坐着的健碩挺拔的男性身軀,已經顫抖到了極致,他第一次聽她這樣說,這麼好聽的情話,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激動地湊上去,很激烈地吻她的脣,將她後腦按得死緊芑。
小東西眼眶也不由地一熱。
多久了?到底多久了?他的吻依舊深邃刻骨卻不帶一點感情,她怎麼暖都暖不熱他,她真的絕望到快要放棄了……
“你知道嗎……這些天來我覺得就像命運在對我報復一樣……那時候我故意無視的一切,我放肆糟蹋掉的那些感情……都一點點報復回來……我痛都沒有辦法,都是我該受的……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受到什麼時候去……莫懷遠,我以爲永遠不可能再和你這樣了……”
她哭得快要斷氣,痛哭流涕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像尖刀一樣刺進他心裡面,他竟不知,自己都錯過了什麼。
“不哭……然然……好然然,不哭了……嗯?……”
他那麼清楚,她的那些傷痛,全部都是他給的。
顫聲低喃,心痛到快要死了,雙臂將她緊緊抱在懷裡面,反覆拍着她起伏不定顫抖不停的背,卻怎麼哄都哄不好,莫懷遠胸口一陣窒息般的痛,輕輕扳過她的小腦袋埋首下去,重重覆上了她的脣。
“……”嗚咽聲再一次被吞噬,小東西被迫停止了啜泣,被迫與他深深吻着,她張開了哭的花了的眼睛,近距離地看他,等感覺到自己情緒也穩定下來以後,情不自禁地圈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眼底的那一點點血腥般的紅,主動回吻了過去。
很溼很溼的一個吻,因彼此的主動而溢出着曖昧的聲響,紊亂深遠的氣息在放肆交融着,在漫長的黑夜裡,聲響越放越大。
他緩緩停下,看她嫣紅的小舌在他脣上滑着,探進來勾他,那近距離的一幕,看得他胸腔裡的心臟都跳得劇烈到要跳出胸口來。
纏.綿着分開的時候,兩人迷離動情雙眸相觸,最熟悉不過彼此的眉眼,此刻卻像深潭一般快將彼此狠狠吸下去,她就是他的無底漩渦沒錯,可他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對他有了一樣的感覺。
“爲什麼不早講?早一點讓我知道?……”他手指埋進濃密的髮絲裡面,啞聲問道,“你明知道我不容易相信這個,更不會輕易感覺到是你主動……爲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小東西眼眶還是熱的,嘴一扁,哽咽道:“我以爲總有一天你會看得到的,看得到我有多努力地在陪着你,看得到我的義無反顧,能知道以後不論是誰,包括我自己,都不能再傷害你。”
她越說越叫人感動,莫懷遠臂膀微顫,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大掌撫着她的小腦袋,湊上去親了親。
“……你不說我就不會想到……我頂多會告訴你,安家欠我的那一切,不是你的錯,就不用你來償還。”
這誤會,好大啊……
小東西依舊鼻酸,委屈,揪住了他的襯衫把臉深深埋到了他胸口裡面。
莫懷遠抱住她,輕輕順着她的髮絲,感覺到自己胸口溼了一片。
“那你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爲了寶寶,你難道可以放下仇恨,跟我爸爸不計前嫌?還可以留在他給你安排的職位上繼續工作下去,只要我告訴你要這樣?我希望你這樣?”她眼睛紅紅的,仰頭問他。
莫懷遠垂眸與她對視,眸色深邃,嗓音黯啞:“……你說呢?”
“孩子還那麼小,沒什麼作用和感知能力,我是因爲他(她)才這樣,還是因爲你,你還不明白麼?”
“可我不需要你這樣的犧牲,因爲本來就不是你的錯。莫懷遠,以後不要再對任何人表示妥協,因爲真正值得你爲她妥協的人,絕對不會強迫你做不合你意願的事,她愛你。”
你感受到了嗎?
“……嗯。”
這一聲低啞淺淡的“嗯”,好久才發得出來,莫懷遠胸口劇顫,穩了好半天,才俯首,深深
tang親了親她的眉心,這一親,就再沒分開過。
夜很深了。
這一夜兩個人卻很晚很晚才睡,一點睡意也沒有。
莫懷遠開始覺得自己那場求婚像是不真誠的胡鬧了,他什麼都不懂,不去思考了解,就下了結論,她安然,以前的確是什麼委屈都不能吃的,霸道任性,一有不爽就絕對不藏着掖着,遮着掩着,不吼出來不符合她的性格,卻就是這麼個沒長大的小女孩,肩上扛了那麼多的事跌跌撞撞陪他走到現在。
她那時穿越層層的障礙跑到Z城來,說什麼?
莫懷遠,我來找你,找到了我就不走了,我要保護你。
他當時沒有半點感覺。
也體會不到她的半點轉變。
仔細想來,他不能因爲安湛予從小到大對他冷漠的態度,就輕易猜度他在這小東西心裡的位置。他莫懷遠,跟她父親相比較,在她安然的人生裡從來都不是一個外人,那麼多年深入骨血的情誼,不是輕易的一句愛不愛就能徹底隔斷。今日,如若換了她安然遭遇這樣大的變故,那麼不管之前她對他如何,有多對不起他,他照樣會爲她披荊斬棘地報復回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他怎麼就不明白?不記得?
那些時日裡,他抽了那麼多的煙,都平復不下自己的心情。
一心想推開她,不想拿自己的困境當做籌碼來要挾她留在自己身邊,也是不想委屈了她而已。
安然,我真的愛你,愛了你……那麼多年。
你爲我付出的哪怕一點點,我都記在心上,當做一生的債來償還;可是這一次,你的付出,太多太多,多到我簡直手足無措。
莫懷遠不會傻到再去思考她的轉變到底是爲什麼,從她說出“我愛你”的那個瞬間,他又欠了她不知幾輩子的寵愛,纔夠償還自己,這一次性的感動。
安然迷迷糊糊地醒了,下意識地感覺哪裡有不對勁,但沒察覺具體是哪裡,伸個懶腰,才發現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那枚鑽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戴上去了。
光芒流竄,超美。
她舉在半空,比劃打量了好久,越看嘴邊的弧度越大,好漂亮。
外面有聲音。
寒氣也一起跟着進來了,安然這才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空落,一分鐘後,外面響聲停下,莫懷遠脫了大衣走進來,半跪上牀,撐在她身側,道:“小睡美人,醒了?”
安然心裡一陣甜,暖烘烘的,看外面的太陽:“你幾點起來的啊?我睡了很久是不是?買好早餐啦?”
“嗯。”他撈她起來,一手拉着她胳膊,一手按在她腰背處,蹙眉,“小心些,不要起起太快。”
安然嘖嘖。
“轉變真快啊,莫懷遠,你簡直就是個缺愛的小孩兒,早知道我就早點跟你表白了,免得跟着你東奔西跑,掏心掏肺的,你卻都看不見。”
“我是缺,又怎麼樣?”他爽快地承認着,指了指她,“你要是敢反悔說一句你不愛我,現在就離開不要再回來了,我不會再收留你哪怕一天。”
“啊!”安然不爽地叫了一聲。
莫懷遠整理好她的睡裙,指背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轉身去廚房了。
粥打回來有些冷,他打算再熱一下。
安然一跑一跳地過去,看了看他,禁不住走過去,緊緊抱住了他,眼睛不知怎麼了一時熱熱的。
“我也想熱個粥給你吃,我去洗鍋……”她離開,拿了旁邊一個小奶鍋就開始洗。
莫懷遠蹙眉,緊緊抓住了她差一點觸到冰水的手,拉過來:“鬧什麼?嚇唬嚇唬你,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