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不要出聲,太折磨人
正當顧青遠失了理性,解開她上身最後一顆睡衣釦子,陸歡歌的雙手不自禁地擡起,環上他的頸脖。
然而,就是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讓顧青遠拉回一絲理性,這個女人,她又想玩什麼把戲。
陸歡歌巴黎的所作所爲,已經讓他難以分辨,她還是不是他所能理解的陸歡歌。
她投向他的吻,比他深沉,顧青遠很不喜歡被超越的感覺,彷彿至於夢幻之中,太不切實際凡。
他狠狠地迴應,睡衣逶迤在地,有力的雙手桎梏着她的蜂.腰,脣上柔軟帶着適中的溫度,輾.轉纏.綿。
兩人近在咫尺的呼吸,誰的心卻遠在天涯,相互交織的氣息,早已混亂不清,顧青遠有些迷茫,有些醉意,只在這些動作裡,就將醉酒之前的大量清醒思維迴歸腦海。
他並沒有放開她,也許該說,他比較迷戀她,可是迷戀的是人,還是軀體?
陸歡歌的熱.情超出了他所預料的界限,纖細的雙手緩緩地解開他的領帶,從白色襯衫折住的領子裡抽.出來,丟在了她的睡衣之上謦。
轉眼間,她被他帶進臥室,顧青遠總能在陌生的地方,一眼就熟悉地形,準確地找到所需地。
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以及抓住他精瘦腰身的手,被他同時抓離:“我喜歡,按我的規矩來。”
陸歡歌低頭望着埋首掠地的顧青遠,那雙十足欲.望的眼,沒有愛,這是她得到的認知,讓她移不開眼,深深地望着他桀驁的短髮。
忽地,他擡起頭,同樣望着她:“沒人告訴你,這種時刻,不該走神。”
汗,照他的疑問,難道該有別的男人告訴她要全身心投入。
突然一入直抵深處的觸感傳來,令陸歡歌呼吸一滯,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沒有可以蔽體的布料,原來她走神到了九霄雲外。
連陸歡歌都沒有料到,回來找他,細微的動作都在示好迎合他,卻讓自己失神。
不同以往,哪怕以前他用強,亦或者是兩廂情願,也會有各自的感受,然而這次,痛也不屬於她,快樂同樣不屬於她。
究竟,是爲什麼呢?
“看來,我還不夠賣力。”顧青遠看着任他放縱的陸歡歌,他要的不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臣服,她自始至終都不清楚他要的是什麼。
他要她清晰地感受他,同樣能給他帶來刻骨的感受,然而,什麼都沒有,一切的過往和正在進行的事情,都沒入塵埃,隨風消失不見。
靈魂和肉.體是可以分離的,精神上他沒有任何的慰.藉,可他控制不住地一深再深。
她瞧着他的一隻手,撫上她打理成的中長髮,唏噓地問:“怎麼短了?”
“從頭開始。”
簡短的四個字,讓他本撫在發上的手,驟然用力,扯得她頭皮都一陣疼痛。
“疼。”
“沒我疼,還敢叫疼。”
沒等她理解他話裡的意思,快.感傳來。
陸歡歌涸轍枯魚,乾渴地舔了舔脣,等待救援,當她的手攀附他寬厚的背,以爲要被他再次拽下的時候,沒想到他攏住她的臂,將他抱得更緊。
緊貼着他滾燙的胸膛,唯一讓她有些反感的就是殘留在她嘴上的酒氣,她分不清,顧青遠這是醉得不算清醒所以對她身體的迷戀,還是他清醒着,不過是爲了告訴她,或許他可以愛她,不過不似從前。
無論是哪種,都是陸歡歌所不恥的,她像是無底界限的倒貼,像是誘.惑着一個自己想把握的男人口裡說着:“來,我在這裡,唾手可得。”
她的意識也漸漸模糊,悶着的心,悶着的聲音,終於,在下一刻,全部忍不住地破口而出,弄得她肚腹稍癢的嘴,立刻就堵住了她的嘴。
“不要出聲,太折磨人。”
他說,陸歡歌就真的不敢再發出丁點兒的聲響。
頗有節奏的律.動,加上顧青遠吻得久了,陸歡歌感到有些麻,她往不大靠牆的牀角縮了縮。
這點反應,反而比她主動更得顧青遠的心,他邪魅地說了一句:“這麼快就受不了了?”
典型的趁着醉意發酒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在她的思緒即將抽.離之際,他跟着身體抽.離,猛地再次填.滿她。
一陣的空虛被填.滿,沒有給她緩衝的時間,陸歡歌不禁尖叫出聲,哪裡還記得他的叮囑,顧青遠臉上剎那閃現無奈,陸歡歌看得分明,絕對不是錯覺。
陸歡歌抱着他的頭,一邊輕喘一邊說:“青遠,其實,我回國是想……”她想,顧青遠剛剛說任何一種提醒,她都在幾秒之內忘得一乾二淨。
她還沒能講完,顧青遠的臉色就一分一分的冷下去,她在想什麼幺蛾子,他都不想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遠離這個女人的一切,不管不問,他至少不會每日神經緊繃,偶爾心力交瘁。
此時此刻,也許不是最
好的時機,就只有等下一次了。
一波一波涌向彼此的潮.熱,將對方推向了極致,她在他的懷裡輕顫。
陸歡歌帶着一絲害怕,顧青遠,讓她感覺,抓不住,可是明明他與她是最親密無間的姿勢。原來,怕一個人徹底離開自己,是這樣的感覺。
雖然很累,陸歡歌卻徹夜無眠,一直藉着窗外灑進來的淡淡光線,細細地看着枕邊的男人。
眉眼如斯分明,輕輕地合着,給人前所未有安定心神,愜意入眠的感覺。
顧青遠一向愛乾淨,除了她孩子失去住院,沒有打理之外,哪怕現在的他眼眶有濃重的黑眼圈,兩邊剛毅的臉頰和孤傲的下巴乾淨無一物。
她從他的懷裡拿出手,在空中畫着他臉上的輪廓,分別幾日,恍如隔了幾年,好久不見啊,顧青遠。
口永遠抵不過心,口上可以信誓旦旦的說離婚,說離開,但是心裡終歸是莫大的不捨。
安靜下來,什麼都不做的顧青遠,在她看來,最好,漸漸她枕着他的臂膀,進入了夢鄉。
可能受了他的影響,她前所未有地做了一個好夢,夢裡同樣有他,不過,這次,北京下了一場又一場的雪,於是兩人攜手直到白頭。
可惜,這不過是一場連自己都不可以控制,不可去遐想美好的夢境,終究不是現實。
醒來,顧青遠早已離開,牀另一邊的溫度,也已薄涼,走了有些時辰了吧,果然,酒醒過後,他就不再會貪戀只有她的時光。
撿起地上掉落的皮筋,隨意束起頭髮,打了一個卷,從譚諾曉給她準備的房間,在行李裡拿了一件寬鬆的家居服。
刷着牙,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陸歡歌羨慕起譚諾曉來,房子不大,足夠兩個人住,比住別墅還顯得更加溫馨。
Www ttκan ℃ O 她和顧青遠也可不可以過這樣的生活呢?多數不可能,顧青遠愛一個人,就想着將最好的給對方,包括衣食住行。
或許,有機會,她可以和他表露心跡的同時,告訴他一室兩廳達到了她心目中的最好。
清理乾淨自己,再次來到譚諾曉的臥室,看着臥室裡曖昧的痕跡,和地上被碰到東西,散落的凌.亂,陸歡歌兩手一叉腰,要大洗特洗一番。
她在浴室裡,搓洗被單,客廳裡的座機響個不停,放下被單,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拿起電話:“喂?”
“歡歌啊。”是譚諾曉。
陸歡歌臉上熱了幾分,這貨肯定會來追問顧青遠的事情,昨晚是她通風報信,才招惹來顧青遠。
不出所料,譚諾曉在電話的另一頭打趣她:“歡歌,睡得還好吧,嘿嘿!”
嘿個頭,羞死人了。
“你幹嘛告訴她,我自己會聯繫他的。”陸歡歌一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不自然地摳着沙發的一角,卻沒想到,沙發表層的皮被她一下摳破,於是她呀了一聲。
譚諾曉聽她突來的驚呼,連忙問:“怎麼了?”
她賠笑道:“不小心將你們家裡的沙發給摳破了。”
譚諾曉擺擺手,當然,陸歡歌看不見:“沒事,整個家裡的傢俱你毀了都可以,我正好有理由去顧青遠那裡找賠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省了我換新的錢。”
“得了吧,你這算盤打的,我和他離婚協議都簽了,以後該怎麼相處我都沒有想好,況且,他看上去,沒有那麼想再複合。”
陸歡歌說着,蹙眉,離婚再會,這樣的情景讓她處理,真的比較棘手。即便,昨晚兩個人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還做了,可是她想的,並不是顧青遠所想的。
這點,她感受到得到,不然她不會一夜未睡,只在那裡觀看他樣子,牢牢記在心上。
“你別想那麼多。”譚諾曉安慰她。
陸歡歌剛要說些什麼,只聽電話那頭,又有一個聲音,陸歡歌熟悉,是喬博森。
喬博森叫了一句‘諾曉’,接着說的是:“青遠和蒔芮之間我也沒辦法解決,不好意思,不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