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忙裡偷閒,喬博森約顧青遠打高爾夫,可惜天公不作美。
原本看好天氣預報大晴天的喬博森,望着手機屏顯上的大太陽,再望望室外‘陰’鬱的天氣,不一會兒下起雨來,雨還不小。
“什麼鬼,現如今天氣預報都信不得還有什麼‘精’確點的。”氣得喬博森就差爆.粗.口,今天是他第一次行使主動權,顧青遠也難得答應,何況顧青遠還約好了多年沒在一起打球的肖雲安。
這種情況太難得,卻搞砸了,指不定顧青遠怎麼說他。
喬博森靈機一動,想出一個良好的解決辦法凡。
顧青遠和肖雲安一前一後,到達,顧青遠黑着臉看着喬博森給的地址,走進一看,真想拿起球杆將喬博森的腦袋當球打。
顧青遠看着眼前投影機投影展現的幕布景象,3D室內高爾夫,揮杆進球還要通過傳感器的分析:“這就是你說的室外運動。謦”
喬博森賠笑說:“外面下着雨呢,不適合室外。”
“打不打拳?”這時,顧青遠身後的肖雲安開了聲。
顧青遠悠然一笑低頭又擡頭看着肖雲安,當年他打籃球是肖雲安的手下敗將,肖雲安打拳卻輸給了他。
喬博森望着不約而同開車走人的兩個人,不是他邀請他們兩個嗎,怎麼到頭來,他慘被兩人遺棄呢。
“喂,不……”他想叫住顧青遠,臉上容易復發的傷卻提醒他,打拳這項運動並不適合他。
服務員向他走過來,遞過他來時擱置的手提包,他的電話正在響。
譚諾曉家裡的座機,喬博森頓時猜到是誰,接通電話,隨着那頭小心翼翼的聲音,喬博森也跟着壓低音量。
譚池給他通風報信:“喬叔叔,我求了老半天媽媽,她終於答應你上我家吃飯,等下她會打電話給你,我媽媽不喜歡玫瑰,喜歡‘迷’迭香,剩下的就不用我說了吧,你懂得。”
喬博森在這頭失笑,譚池還好不隨譚諾曉,不然他孤軍奮戰多可憐啊:“小鬼,就你機靈,知道了,好好守着你媽媽,別中途出點意外,這頓飯沒我的份。”
“收到。”這小子要是在革.命年代,一定是個倍‘棒’的地下黨.員。
買完菜回來的譚諾曉見兒子一邊看着動畫片,一邊扭着屁.股,打了‘雞’血似的。
“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老師給了小紅‘花’了?”譚諾曉換着拖鞋,放下菜,問。
“我都二年級了,現在老師獎勵的是紅旗,小紅‘花’小屁孩才得。”譚池把電視關掉跑到冰箱旁,翻看裡面的菜。
越加心‘花’怒放,譚諾曉覺得自己兒子今兒個太反常,在譚池哇地一聲感慨都是自己愛吃的之後,逮住他,問:“說,幹了什麼壞事。”
譚池掙脫譚諾曉兩隻手的控制,兩隻小手摟着肚子:“早上沒吃飽,餓了,媽媽,你快點做飯吧。”
譚諾曉擡頭看牆上掛着的鐘,才十點過七分:“餓死鬼投胎啊。”
她從冰箱裡拿出牛‘奶’,放在桌子上:“喏,將就一下,再過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就可以吃午飯了。”
“不要,喝多了牛‘奶’我‘尿’急。”這也算理由?昨晚是誰喝了兩瓶睡的覺。
終於被譚池折騰得不行的譚諾曉,只好開始洗菜,做好準備。
她的手還沒有伸到水龍頭下面,譚池又開始說:“你還沒給喬叔叔打電話呢。”
兒子的用意,越來越明顯,她當做沒聽見。
譚池終究是孩子的心‘性’,沒有達到目的,或者沒有得到大人的迴應,只會吵鬧得更兇。
耐不住他的語言輪番轟炸,譚諾曉只好去打喬博森的電話,叫他來吃飯。
“喂,諾曉!”
自從那天喬博森說出那樣的話之後,她的心徹底‘亂’了,也讓她的心徹底軟了下來,她答應給彼此一個機會。
喬博森歡呼雀躍,從認識他開始,雖然時間不長,從來沒見過他如此開心過。
不知道爲什麼,喬博森每天都會打電話或者發短信過來,和她講每天的趣事有的時候聊的是池池在學校的話題。
但是兩個人聊起來,倒像是喬博森一個人的獨角戲,她不適應,真的不太適應兩個人現如今的關係,甚至有的時候會感到尷尬。
是她自己沒有過去心底的一道坎嗎,也許是,也許因爲別的,至少有一點她很清楚,她怕被男人辜負。
要是她愛上了喬博森,極容易有一天她對喬博森的愛會超過喬博森對她的愛,爲什麼她這麼肯定自己就會超過喬博森呢,因爲只有她自己清楚。
只要她愛上一個人便是全身心了,所以,她怕人最終負了她一生。
一個‘女’人在感情上傷得體無完膚的痛處,不應該經歷第二次。
“那個,那個……”
“哪個?”
“你中午有時間嗎?”怎麼對他說一句話,就這麼難呢,譚諾曉想着自己和王淵幹
一架的仗勢都有,怎麼這茬就一點底氣都沒有。
喬博森知道她能給他一個機會,肯邁出一步更該形容爲退一步讓給他,有多麼的不容易,他笑着說:“隨叫隨到。”
“我又沒說讓你來。”他的隨叫隨到,讓譚諾曉心虛得很,眼睛張望着不知道躲在哪裡偷笑的譚池。
“那你問我有沒有時間做什麼?”
她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有時間,來吃箇中飯。”
“什麼?”他發誓,絕不是故意逗趣她,是真的聽不清。
“吃不吃隨你啊!”電話突地被掛斷,嘟嘟的聲音傳來。
方纔震耳‘欲’聾的聲音,沒有一點準備的喬博森嚇得心臟一跳。
好吧,這纔是真正的譚諾曉,他頓時發覺自己是真的骨頭有點賤,就是想要這個‘女’人,哪怕真的在一起之後,有可能天天被虐.待,成爲下一個妻管嚴的男人。
雙手捂着耳朵的譚池從房間走出來,小臉皺在一起:“媽媽,你可不可以對喬叔叔溫柔一點,再好的男人都會被你嚇跑了。”
譚諾曉放下座機,心在滴血,譚池可是親生的兒子啊,怎麼喬博森還不是他的誰,就胳膊往外拐了。
已經出院的陸歡歌坐在臥室的‘牀’頭,臥室裡的落地窗簾敞開,外面下着雨,噼裡啪啦打在玻璃上。
她這兩天睡得很愜意,沒有再做夢,任何夢都沒有,顧青遠像以往一樣很顧家,時常白天傍晚擠出時間陪她。
雙手擱在腹上,她‘摸’着平坦的肚子,真是奇妙,誰能相信裡面已經孕育了一個孩子呢,她和顧青遠的孩子。
當媽媽,是如此美好的事情,再苦再累她都願意受着,哪怕無論是壞天氣還是好天氣都不能隨便出去,要度過安全期穩定下來,只要寶寶健康,外面的世界,她不看也甘願。
徐媽上樓給她送‘藥’,見她下了‘牀’,走到窗前,走了過去。
“要不,等雨停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先生不在的時候,徐媽看她心疼,人都快發黴了。
她搖了搖頭,徐媽以爲她看外面是想出去,其實不是,她只是在等顧青遠回來,站在這裡,視覺正好,能第一時間看見大‘門’自動敞開,誰開着車子進來。
“徐媽,我去巴黎的時候,他爲什麼搬出去了?”這棟別墅是他買下的,陸歡歌知道,其實房產證上是她的名字,她沒有戳穿。
因爲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想過要是兩個人離婚,要他的財產之類的,當她回國決定回到他的身邊,顧青遠把話說得很婉轉,爲了讓她回來住,說別墅是兩個人的共有財產。
徐媽一邊把‘藥’給她,一邊嘆氣:“被你氣的。”
白‘色’的‘藥’丸,放入嘴裡,有些苦,她遲遲沒有拿過水杯,就着水吞下去,而是隨着徐媽的話,一個吞嚥的動作,‘藥’進去了。
‘藥’途徑的地方,都留下的苦味,這種味道充斥了整個味蕾。
徐媽繼續說:“其實你剛走,先生並沒有立馬搬出去,直到……”
“直到我在巴黎消失不見的消息傳來?”
徐媽點頭,陸歡歌乾涸的下意識‘舔’了‘舔’下‘脣’。
“你走之後,最注重一日三餐準時定量的他,沒有了規律。”徐媽努力回想着,“有一天晚上,很晚,我給先生送晚餐上樓,先生正在書房處理文件,後來我上去,才知道先生在觀看一個視頻。”
“什麼視頻?”陸歡歌想讓徐媽形容得清晰一些,也好讓她明明白白。
“不知道,只是視頻裡有你,當時你捂着腹部,很痛苦的樣子,具體的我也沒有看見,我也不好多看。”
陸歡歌抿着嘴,她聽喬博森說了那棟房子裡有監視器,但是她疏忽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PS:還有一章,會很晚,大家還是明天來看,熬夜這事,就別學良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