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繚花的出賣,龍與夜鶯也是知道了準確消息。‘希望’終於成功了,兩人喜色溢於言表。當即賢世爲爲兩人介紹了一番繚花,但龍與夜鶯對視一眼,夜鶯開口道:“繚花妹妹是格鬥家?姐姐還沒跟格鬥家交過手呢,有沒有興趣跟姐姐來一場?”
說的好聽,其實不過是考覈而已,賢世是夜鶯的師弟,賢世的能力她再瞭解不過,自然放心。但是繚花則不然,可以說除了名字對繚花一無所知,身手能力也無從評判,所以纔有了夜鶯如此一說。繚花也不是傻子,夜鶯的意思她怎麼會不明白?而且她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當即點頭道:“姐姐手下留情。”
當即四人來到練武場,由於組織的特殊性,這種地方還是不可缺少的。夜鶯與繚花二人相對拉開架勢,見夜鶯竟也是手持雙刀,只是一手正握一手反握,顯然也是二刀流一脈,繚花當即不敢大意,二刀流對於武術界來說可謂如雷貫耳,繚花豈會不知?
“妹妹小心了!”夜鶯提醒一聲,率先發動了攻擊。只見她猶如化作清風一般,急速衝到繚花近前,一正刀一反手刀,雙刀飛舞幾乎化作殘影一般,繚花一時之間只有招架躲閃之功,絲毫沒有反手之力。這就是夜鶯的特點,一旦動手則就是連綿不絕的攻擊,看似沒有多大攻擊力的刀法,實則危險萬分。與賢世大開大合的刀法區別甚遠,若倫危險程度,夜鶯的刀法實則更甚一籌。
繚花也是暗自心驚,一副手套不知是什麼材質,竟能與夜鶯太刀碰撞而保護手掌無損。但在夜鶯連綿不絕的攻擊之下,繚花能做到也只有閃躲招架而已。
“妹妹怎麼不反擊呢?”夜鶯調笑道。
這不調笑還好,一分心右手卻是慢了一拍,繚花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右手猶如出海蛟龍一般,以閃電不及掩耳的速度點指在夜鶯右臂關節處。夜鶯直覺右臂一陣**無力,只得左手連連揮動兩下,逼開繚花的同時自身亦跳出圈外。“姐姐似乎太不小心了呢?”繚花也是當然不讓以言語反擊了回去。
夜鶯乾笑兩聲活動活動右臂,感覺**感逐漸消失後,突然正色提醒道:“妹妹小心了!”說着,右手刀亦呈反握狀,與左手合在一處,兩把太刀猶如兩扇風扇葉一般,被夜鶯平舉在身前。
看到這姿勢,賢世大驚失色出聲喊道:“夜鶯姐!”
夜鶯卻是不理,繚花臉色一正提起一萬個小心來。賢世都驚訝出聲的招數,繚花自是不敢大意,雙手握拳提與肋間,身體周圍整個爆發出一團黃色光芒,形成一個氣罩將繚花整個人包裹在其中。氣罩形成的瞬間,夜鶯目光一閃同時動了,看不清如何動作,身體以化作黑影閃出,黑影閃過,只聽啵的一聲,繚花的氣罩應聲而破。
然而夜鶯攻擊並不算完,此時已在繚花身後的她猛地身體一個翻轉,眼看就要再次發動剛纔那樣的攻擊,而此時的繚花是絕對沒有時間再次凝聚一個氣罩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頓時駭的臉色煞白。下一刻,夜鶯身體已經竄出,這一招是她目前最厲害的一招,而且掌握還不夠純熟,一旦發動則完全不能自已。
此時的夜鶯心中也是後悔不已,暗怪自己怎地就如此意氣用事,不就對方比自己胸脯大了一些,這要是傷到她該如何是好?眼看雙刀就要斬在繚花身上,夜鶯不忍的閉上了雙眼,只能盡力改變角度,不去斬繚花的要害部位了。
只聽得叮的一聲脆響,夜鶯睜開眼,只見賢世神色不善的看着自己。自己的攻擊竟被賢世擋下,而且他竟然只用了一把闊劍就擋下了自己的攻擊。但是現在的夜鶯已經顧不得駭然賢世的實力,只是看了一眼他的眼神,夜鶯就覺得心亂如麻。這還是第一次在賢世眼中看到這樣的神色,在這之前夜鶯怎麼也想不到賢世竟然會用這樣滿是憤怒與失望的眼神看向自己,直到此時,夜鶯猛然醒悟,賢世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喜歡粘着自己喊着夜鶯姐的小孩子了。
“你沒事吧?”賢世收起闊劍看向繚花關切道。繚花笑了笑表示沒事,只是慘白的臉色怎麼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賢世將目光看向夜鶯,夜鶯收了刀轉過身不去看賢世的眼神,藉口累了後便回房休息去了。龍在這時站了出來打圓場道:“刀劍無眼,況且沒有人受傷,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繚花小姐,我來給你安排房間,其他事情我們明天再談好了。”
繚花點點頭,龍與賢世大聲招呼後帶着繚花去安排房間了。只是走出兩步龍突然轉過頭說道:“賢世,你去拿來你之前用的武器吧,我叫人給你重新制作一套好了,重量樣式什麼的都按照你以前用的來。”說罷,不等賢世說話便帶着繚花離開了。
賢世看着龍的背影苦笑了下,自己的武器還在少林寺呢,只是現在的少林寺怕是被夷爲平地了吧,自己上哪去找武器?不管找不找得到,還是去看看吧,或者去看看那羣僧人也好,賢世心道。想到就做,當即找到機器人要求一輛懸浮車後,徑直開往少林寺所在了。懸浮車飛行中,賢世一路無聊打着懸浮着車載遊戲不提。
話說夜鶯藉口累了回到房間,卻是滿腦子都是賢世那個眼神,以及繚花的身影。臉色時明時暗,時喜時憂,怕是回憶起幾年前在老爺子的庇佑教導下,與賢世還有師弟師妹們快樂的生活,然後情不自禁拿來與現在的賢世對比吧。那時的小十四對她最爲依戀了,現在卻長大了,而且都有了女朋友了。“繚花的確很漂亮,小十四長大了,看來是不需要我這個大姐姐了。”夜鶯獨自黯然神傷。
卻說龍安排了繚花的住宿後,敲響了夜鶯的房門。人精的他怎麼會看不出夜鶯的不尋常?夜鶯開門卻是見龍正站在門外,當即問龍來意。龍看了看夜鶯,雖裝作平靜但臉上卻是有流過淚的痕跡。“暫且不說賢世與繚花的關係,畢竟繚花是賢世帶來了,你若是出手傷了她讓賢世臉皮往哪放?男人啊,最在乎的就是這個。”龍沒頭沒腦的留下一句,轉身擺擺手回去幹自己的事情了。
夜鶯聽龍這麼一說,心裡的確明快了許多,想清楚後暗自嘲笑,自己倒是當局者迷了。說不定繚花跟小十四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夜鶯還是決定觀察觀察再說,當即追上龍,問了繚花的房間後,親自去與繚花道歉,並且打算着套出她與賢世的關係不提。
且說賢世乘坐懸浮車,時至正午時來到嵩山腳下,也不停下一路上了少室山,下車後看到的滿是焦灼的痕跡,殘亙斷壁零碎的磚石濺的滿地都是,時而能看到一人大小的腳印踩過的痕跡或是被熱能槍炮燒灼出的坑痕。不久前雖冷清但卻乾淨整潔的廟宇,竟成了這幅模樣。
這樣的慘狀,賢世已見識過無數次,比之更慘的也並非沒有,整個廢墟轉悠下來,除了乾澀的血跡卻是沒有看到屍體,想來那羣天人們似乎也不願意放過獵來的美食啊。賢世認真唸叨幾句‘阿彌陀佛’便顧自尋找自己的武器了,若是要爲這種事情傷感,那賢世所有的時間都奉獻出來也是不夠,倒不如強化自己,制止發生更多這樣的悲劇來的是在一些。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賢世總算是找到了自己之前住過的地方,但這裡卻是已經化作了廢墟,斷裂的牆壁,粉碎的磚石將一切都掩埋。翻翻看吧,總不能來了看看就回去,賢世想到。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徒手在瓦礫中翻找了起來,還好這是仿古的建築,沒有太過沉重的石板之類,翻找起來倒也容易一些,也不是太累。
賢世在這邊翻找着,基地中夜鶯卻是找到了繚花,誠意道歉之後,繚花卻是顯得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技不如人輸的沒話說,就算是受傷也怪不得別人,何況自己現在好好也沒受傷不是?在種種微妙的氣氛之下,兩人簡直一見如故,就差燒黃紙結爲異性姐妹了。聊了一會兒夜鶯有心算無心,將話題引到自己的來意之上,只聽得夜鶯笑道:“繚花妹妹,你跟小十四是怎麼認識的啊?”
被夜鶯特別咬重音的小十四三個字卻是把繚花給整迷糊了,見繚花露出不解之色,夜鶯暗喜看來這丫頭似乎不知道小十四之前的事情嘛。隨即夜鶯露出恍然之色道:“哦,小十四就是賢世了,我們師兄妹十四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賢世最小,所以我們都叫他小十四了。”夜鶯說這話時,言語間滿是緬懷之色,還有絲絲甜蜜的感覺。即便是對賢世一無所知的繚花都能感覺到夜鶯與賢世他們之間的那種情意。
但是一點異樣的感覺卻是不斷在繚花心裡滋生,怎麼覺得夜鶯像是吃了醋的小姑娘?繚花滿是不解,但是既然夜鶯這麼問起,繚花還將與賢世相遇相識到相知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夜鶯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哪知繚花最後卻是着重解釋一句:“剛纔那些都是我瞎說的來着,其實我跟賢世僅僅初次見面而已。”
夜鶯哪裡會相信?暗自決定以後一定要再好好觀察一番,先把兩人之間的關係弄清楚再想辦法不遲,當即又與繚花聊了些深閨之事,時間漸晚這才連連不捨的起身會自己房間。也正是夜鶯這樣的想法,日後還與繚花之間還鬧出許多烏龍,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