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
糟糕!某人來了。紫純一緊張,連鞋子也忘了穿上,就這麼雙手各拎着一隻鞋子,表情呆呆的望着某人朝自己走過來,不,準確的說,朝別墅的方向走過去。
邁開修長雙腿,程亦朗大踏步走在鵝卵石小徑上,冷厲黑眸掃了掃站在草坪中央怔怔看着自己的紫純,棱角分明的薄脣翕動了下,終究沒有開腔,徑自步入了別墅。
“什麼嘛!”傲慢無禮的傢伙,清醒過來的紫純,禁不住手舞足蹈的對着他背影扮鬼臉,“討厭!討厭!”
“哎喲!”動作過大的她一個站立不穩,腳步踉蹌幾下跌在了草坪上。
好痛!紫純一張精緻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坐在草坪上,雙手緊緊抱住扭着的左腳,那雙銀白色蝴蝶結淺口涼鞋已被她遠遠的甩到了一邊。
她怎麼那麼倒黴啊?哼!都怪他,那個大壞蛋,如果不是他叫她來這裡,她犯得上扭到腳嗎?
氣呼呼的嘟囔着,她匍匐着伸長手臂撿起鞋子,小心的穿上,然後咬牙勉強站起,無限艱難,一瘸一拐的向別墅走去。
端坐在沙發上的程亦朗,見着她可憐兮兮走路的模樣,眉頭隨即擰起,心頭莫名疼痛,真是個莽撞的丫頭,莫名其妙的也會出狀況。
極其狼狽的坐在對面沙發上,紫純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一樣,羞愧的垂下頭,臉蛋猶如天邊染上的一抹色彩濃重的雲霞,一路迅速攀開至修長優美的頸項,丟臉吶,她怎麼老是在大壞蛋的面前出盡洋相呢?
“給。”程亦朗努了下嘴,把手提大紙袋放到茶几上。
紫純擡起頭,眸子盛滿疑惑的瞧着眼前包裝精美的手提大紙袋,這……就是訂婚禮服嗎?
“把訂婚禮服拿回去,本週六晚上十九點正就在景苑花園大酒店舉行訂婚儀式。”程亦朗語氣冰冷的說着。
週六?這麼快?紫純疏密有致的彎月眉毛微微向上蹙起,怎麼辦?還有三天的時間,這件事該怎麼向哥哥開口呀?
“那個……訂婚的事……可不可以不公開?”有點維艱的張開紅脣,她囁嚅着問。
“樂小姐。”程亦朗挑高濃眉深深注視她,“你是怕你哥哥知道嗎?”夠天真的,以他目前的身份地位,遮遮掩掩根本是不可能的,何況,如果不讓樂皓輝親眼目睹此事,那他的報復還有什麼意義?
“那……我哥哥也要參加訂婚儀式嗎?”顫着聲,紫純開始感覺不妙,手心慢慢有汗細碎沁出。
“放心,我不會搞得太隆重,只是宴請一些親朋好友而已,你哥哥是你唯一的親人,當然要出席了。”程亦朗飛快說完,馬上別過臉,該死的,丫頭片子的苦楚表情又讓他內心涌上了絲絲心疼不捨。
哦嗚!紫純唉聲嘆氣,這件事,她該如何向哥哥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