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惜放下盛滿西米露的高腳杯,向西米露裡丟了一塊咖啡用的方糖,拿起銀勺絞了絞,將剩下的西米露一飲而盡。
對食物,她從不浪費,儘管這杯西米露並不好喝。
喝完西米露,她望着王培說到:“如果你真能證明你們相愛,那我退出,我會成全你們。”
葉惜說的很輕巧,王培聽的很心驚。
這個一二再,再二三讓人摸不着頭腦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打算。她說她會退出,沒有扭打,沒有爭吵,連埋怨的話都沒有一句,就這樣輕輕鬆鬆要把老公讓給自己?
想不通啊,摸不透啊,王培對葉惜越看越心驚。
可她又不甘心就放過這次的機會,只好微曬到:“真的?”
葉惜點點頭,將高腳杯放下。
王培暗思,不管這個女人想玩什麼,這次挑戰,她現在必須應承下來,起碼在氣勢上不能被大老婆給壓住了。
小三和大老婆是天敵,如果第一次就被大老婆給壓住了,那麼這個小三以後永永遠遠都沒有出頭之日,至於這位陸太太到底是何打算,她可以先答應下來,回家再慢慢想。
當下點頭嬌聲說到:“好,陸子鳴過兩天就會回來,到時候我證明給你看,希望姐姐你別忘記今天說的話。”
葉惜抓起自己放在角落的包,邁着碎步離開,既然飲料喝完了,要談的事也談完了,她沒道理繼續留下來,反觀王培還在不停的計算之中,等她查覺葉惜離開時,只能看到葉惜瘦瘦的背影。
葉惜走在臺北路窄小的街道之上,想起王培說的‘陸子鳴過兩天就回來’,她低低唉了一口氣。
陸子鳴啊,陸子鳴,你背叛了我,可我並不是十分恨你,只是感覺無限的怏然,是否因爲不相愛,所以不心痛。
既然小三已光明正大的找上了她,那她沒有道理不表態,面對‘真愛’,葉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她與陸子鳴的婚姻是將就。
如果陸子鳴拿定主意要尋找他的真愛,她沒有道理不放手。
王培抓起桌面的豹紋手包,掃視着葉惜離開的方向,過了片刻這才身姿婀娜的離開一茶一室。
她隨手擋住一輛的士坐了進去,看着簡陋的車廂,她想起陸子鳴新買的奧迪啊,她的手將包握得更緊了。
現在靜下心來一想,自己答應葉惜去證明與陸子鳴的相愛,對自己來說百利無一害,別看這個陸太太今天表現的安靜得體,只要親眼看到自己與她丈夫陸子鳴親熱,到時候她一定會怒火中燒,然後失態。
只要大老婆失態,小三就會有機會。
的士從葉惜身邊滑過,王培隔着車窗看到葉惜的身影一晃而過,她的嘴撇了撇,這個女人家中有車不座,也不打的,活該不是享受的命,既然她不享受,那麼就換自己來享受她的一切好了。
葉惜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去那裡,回家嗎?家裡冷冷清清的,唯一的兩個好友剛剛也見過。
回孃家,更不可能,走着走着,葉惜順着臺北路走回了學校。
學校已經放學了,只有偶爾走過幾個學生從她身邊走過,葉惜很茫然的穿過操場繼續向前走。
突然聽到一個清越的男聲在叫她:“葉老師!”
昏昏沉沉之間的葉惜被聲音給驚醒,這才發現自己走到高中部,而叫住她的正是方無。
她點了點頭,看到一向乾淨的方無果然衣服破裂,清風吹過方無的身體,露出他微敞的前胸,一大片淡蜜色的肌膚浮現在葉惜面前。
葉惜想起顧漫漫那句誇張的話‘方無那純潔的身體就被我看去了’,當時自己只是以爲漫漫故意如此說的。
現在自己也看到這樣的情景,才知道,這樣的情景真的很誘惑。
結婚四年,葉惜自認爲自己不是色女,也並非古板不可理喻之人,可今天不同,看到這樣的方無,同時被方無那純潔的眼神望着,葉惜的臉騰一下紅了。
她暫時忘記了突然出現的小三,側着臉招呼到:“嗯,方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