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明祭起九隱玉,淡淡青光傾瀉而下。
可那怪獸似乎竟無視九隱玉的威芒,見劉梓明停下,便又是撕咬上去。劉梓明微微一笑,任你是上古兇獸,小爺我這九隱玉也要打的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接着劉梓明不躲反上,此時九隱玉青光爆盛,將那有些昏暗的山谷映的宛如白天。
“碰!”九隱玉的光芒硬是頂住那怪獸的獠牙,而劉梓明雙手連連結印,一道道純淨無比的真氣從中迸發,將那怪獸硬生生的頂了出去。
那怪獸凌厲一吼,似乎發狂。稍微往後退了退,整個身體赤光大盛,隨後它那蛇尾迅速變長,足足有十幾米之長。
劉梓明駭然,這怪獸怎麼會突然變長?!
隨即,那怪獸將那佈滿龜甲鱗片的蛇尾橫的一掃,頓時捲起層層塵土,連那些一人環抱的老樹都是輕而易舉的掃起,若是此時有一列火車駛來,也會被它生生掃下吧。
劉梓明再次大駭,看來自己這次是遇見敵手了。他急忙縱身躍起,想逃過這凌厲一擊。縱使九隱玉護身再強,他也不敢託大,萬一真被掃到,估計此時自己這一百四十斤的身子早已飛出九霄雲外。
那怪獸的蛇尾不斷虎屋,嘴中還發出桀桀笑聲,似乎在嘲笑劉梓明這個不知好歹的凡人一般。
劉梓明此時雖然發狠,可還是不敢有一絲停留,只希望王曉雅和花雲兩女聽到動靜過來施救。
那怪獸見劉梓明動作敏捷,任憑自己毫無章法的揮舞蛇尾都擊打不中,便不再繼續。稍微一停留,便又是對着劉梓明口噴赤焰,道道威力不再劉梓明修煉過《蒼茫經》以後所施展的火球術之下。
那些赤焰所到之處,皆是火海縱橫。劉梓明心中着急,若是在這麼下去,極有可能引起山林巨火,寨中村民都是沒有半點道行的普通山民,萬一燒到寨中,那豈不是糟糕之極?
劉梓明跳到一處還算安全之地,將那九隱玉收起,從兜中拿出王徒所給的玄天鏡。當時王徒只說這玄天鏡防禦極強,此時自己先用這玄天鏡護住身體,再用九隱玉攻擊,似乎還有些勝算。
劉梓明急忙將自己體內的道道真氣灌輸進玄天鏡之中,那玄天鏡被劉梓明真氣一同,登時發出道道刺眼白光,一道道口訣從玄天鏡中冒出,灌輸到劉梓明腦海之中。
劉梓明心中大喜,剛纔拿出那玄天鏡的時候心裡還暗罵王徒坑徒,只是給了寶物卻沒有使用口訣,而此時這口訣竟自己冒出,心中哪有不興奮?
他按照那口訣所說,雙手結成各種印記,那發出刺眼白光的玄天鏡想自己的九隱玉一般,將劉梓明死死護住。
只是玄天鏡和那九隱玉的護身之處還有些差別,玄天鏡護身竟然只需要口訣,不需要任何的法力支持,而且還會源源不斷的供應法力。
此時已經被玄天鏡護住身子的劉梓明不再有什麼擔心,將手中的九隱玉憑空祭起,口中默唸法訣,道道青光像是瀑布一般從中傾瀉而出。
那怪獸察覺劉梓明的異處,也不再繼續噴吐赤焰,而是靜靜的停在那裡,自己觀察劉梓明的一舉一動。
此時,劉梓明動了!他雙手結成印決,那九隱玉嗡嗡作響,像是悲鳴又像是嗜血的歡快。一眨眼間,一道道冰箭齊齊爆出。
那怪獸急忙蜷縮身體,不知什麼時候從那蛇身之上生出兩隻黝黑巨爪,護住腦袋。
那些冰箭衝擊在怪獸身上,瞬間化爲雍粉,竟傷不到那怪獸絲毫。
劉梓明愕然,這怪獸生出的兩隻巨爪怎會如此強悍?自己新研究的用九隱玉施展法術效果卻是不佳。
隨後他冷哼一聲,今兒小爺就要替天行道,玩死你丫的!
手中的九隱玉在自己靈力的驅使之下,青光再盛,對着那兩隻巨爪便擊打過去。
“轟隆”一聲,那巨爪撞見九隱玉之後瞬間化爲雍粉,隨着陣陣清風飄散而去。
此時,那怪獸的面門剛好暴露在劉梓明面前。劉梓明也不做停歇,還是那句老話,趁你病要你命。接着九隱玉再次揮動,往那怪獸面門便擊打過去。
“嗷嗚”那怪獸此時受傷不輕,發出陣陣低吼。
接着劉梓明還想再打,可那怪獸身體瞬間縮小,隨後便化爲一道赤光逃逸而去。
劉梓明本還想再追,擔心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也只好作罷。
一路上不知心情有多美麗,伸手便想拿起夾在自己耳朵上的那僅有的最後一根香菸。
“怎麼沒了!”劉梓明抑鬱非常,怕是自己剛纔與那怪獸打鬥掉落地上了吧。若是還在經過剛纔那番打鬥估計已經弄的稀爛,無法再抽。
索性劉梓明便又順着來時的道路回到村寨之中。剛纔自己躺着的草垛處還是空無一人,依然還是陣陣蟲鳴鳥叫。
“嗯?剛纔的那番打鬥竟沒人知道?”劉梓明心中想到,確實剛纔劉梓明與那怪獸打鬥之聲端是驚濤駭Lang,聲音之大宛如雷雨天。即使寨民都昏睡過去,可王曉雅和花雲兩女都是修仙者,靈識之強怎麼都沒出現?
而那些昆蟲叫的歡快,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不應該啊。
劉梓明本就是懶惰之人,見此事自己想不通也不願再想,反正那怪獸已然被自己趕跑,一時半會也不能再出來害人。
可劉梓明哪裡知道,剛纔那怪獸只是發覺寨中有自己最喜歡吃的青冥果,這才前來覓食,奈何遇見劉梓明這個不分青紅皁白亂打一通的無賴,只好忍恨收場。
幾個鐘頭之後,王曉雅和花雲兩女前來換班,本該是王曉雅一人來,只是她口口聲聲說自己一個人怕黑,萬一遇見歹人,自己又處理不了,只好帶花雲共同值班。
劉梓明心裡也稍微有點平衡,自己守了五個鐘頭,王曉雅和花雲兩女雖然是一起,但也是守了四個鐘頭。
第二天一早,寨中便出來陣陣號聲,這村寨之中是沒有公雞打鳴的,只有寨中早早起牀吹響號角,準備一天的工作。
劉梓明醒來的時候蒙讓也恢復意識,只是面色蒼白,發黑的嘴脣依然顫抖着。
大巫師和寨中兩人都手中拿着一杆煙槍,慢慢的吞雲吐霧,準備詢問蒙讓昨晚到底是被什麼人所傷。
大巫師狠勁抽了一口土煙,用苗族土語對蒙讓嘰裡呱啦的問了一通,而蒙讓先生回答了幾句,開始的時候面色還算平緩,可後來便驚慌失措,蒼白的臉頰急劇抽搐起來。
劉梓明在一旁只是看到蒙讓如此痛苦,也不知大巫師與他說了什麼,此時他覺的掌握一門外語是多麼重要!
“大巫師,怎麼回事?”劉梓明眉頭微皺問道。
“剛纔我問蒙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說當時他送你過去之後便一個人急忙回來,可半路上遇見一個身着黑衣的蒙面人。開始蒙讓還能與他抗衡,可後來那人亮出一柄雪白匕首,那匕首瞬間變成一條黑龍,這纔將蒙讓打成這般。”大巫師看了一眼還在抽搐的蒙讓,嘆了一口氣道。
“黑衣人?匕首?昨晚我們也遇見此人,已經被我們殺死。那人着實不堪一擊,而且也並未發現你所說的那匕首化爲黑龍這般詭異的事情。”劉梓明有些疑問道。
自己昨晚遇見的那黑衣人身手是不錯,對上蒙讓也是綽綽有餘,可這種將武器化爲龍形的術法,也只有修仙者才能做到,難道昨晚被媳婦殺死的那人並不是傷害蒙讓的那人?
“已經被你們殺死?年輕人卻是厲害,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蒙讓可是我們寨中最強壯的力士,都被那人所傷,即使你們學過武術,沒道理能直接將那黑衣人直接殺死。”大巫師面色一戾,聲音低沉卻又孔武有力。
“大巫師,其實我們是……”劉梓明故意停頓,隨後又說道,“我們是過來旅遊的大學上啊,來的時候不就跟你們說過了麼?”
大巫師拂袖一揮,哼了一聲,“你以爲我這一把年紀,老糊塗了?還敢騙我!我看你們是圖謀我寨中寶物的妖人,還不趕緊退出我寨,再不走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其實大巫師也並不知劉梓明三人的來歷,可他畢竟是村寨至高無上的巫師,手中自然還有傳承千年的鎮寨之寶精火雲珠,防備之心比起他人自然要多出幾分。
“哼,你這老東西,小爺我不辭勞苦替你們受了一夜,你見昨晚還有畜生丟失還有寨民受傷麼?哼哼,你剛纔說對我不客氣?我告訴你,你只有練氣期修爲,就算你現在增加十層功力,我殺死你也只是喝涼水那般簡單!”劉梓明着實生氣,自己本來是要討好這大巫師,對於自己的任務還有些幫助,可這老東西竟懷疑自己,天下哪有這等道理!
“哈哈,年輕人火氣還真暴躁,老夫已然知道你的本事,剛纔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大巫師一改剛纔凌厲面容,慈眉善目,和藹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