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曦月正看到‘精’彩之處,哪裡捨得現在離開,輕聲道:“看她拋完繡球就走。”
戲臺子上,夕顏的目光投向胡小天,她顯然也認出了人羣中的胡小天,向他甜甜一笑,伸出手去,從一旁丫鬟手中接過繡球。揚起手臂,衣袖隨着她的動作滑落下去,‘露’出一雙欺霜賽雪般的上臂,衆人看得更是目眩神‘迷’。
文博遠皺了皺眉頭,他也感覺舞臺上的這妖嬈少‘女’似乎有些古怪,低聲道:“保護小姐。”
夕顏雙手一抖,那繡球倏然向胡小天的方向投了過來,與此同時,文博遠幾人已經護衛着安平公主向後退去,人羣呼啦一下朝胡小天的位置涌了上去,如此妖嬈國‘色’早已‘迷’‘惑’得一個個神魂顛倒,所有人心中都存着一個念頭,務必要將這繡球搶到手中。
胡小天不進反退,認出夕顏之後,他纔沒有衝上去湊熱鬧的打算,對這位妖‘女’他唯恐避之不及,什麼拋繡球?根本就是這妖‘女’搞出的把戲。
夕顏看到自己拋出繡球之後,胡小天非但沒有上前爭搶,反而後退閃人,‘脣’角泛起充滿魅‘惑’的妖嬈笑意。
衆人圍上前去,爭先恐後地向繡球抓去,可是沒等他們抓住那半空中的繡球,繡球卻突然熊熊燃燒了起來,與此同時,以繡球爲中心‘射’出數十道炫目的煙‘花’,翻滾着向下飛去,人們同聲驚呼,雖然貪圖夕顏的美‘色’,可是生恐被煙火燙傷,誰也不敢冒險徒手去抓火球。衆人慌忙向周圍躲去,唯恐引火燒身。
那火球眼看就要落地,卻突然又飛了起來,朝着胡小天的後心徑直投去。
胡小天這個鬱悶啊。他和夕顏‘交’手多次,對這妞兒的難纏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轉身望去,卻見那繡球已經變成了一個直徑約有一尺的熊熊火球,直奔自己而來。胡小天也不敢用手去碰,‘抽’出腰間烏金刀。照着那火球一刀劈了過去。
身後傳來龍曦月的驚呼聲:“小天!”危急關頭,她心中太過關切,所以脫口叫了出來。
文博遠聽得真切,心中更是又嫉又恨,向周圍武士道:“保護小姐先走。”至於胡小天的死活他才懶得關心,這太監死了更好。
龍曦月道:“快去救他。”
此時胡小天已經一刀劈在繡球之上,噹啷!一聲,劈了個正着。以繡球爲中心,千萬道璀璨的光芒迸‘射’出來。絢爛奪目,讓周圍人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五彩濃煙以繡球爲中心向四周彌散開來,空氣中帶着一股甜香。
龍曦月看到胡小天遇到了狀況,驚呼着胡小天的名字,想要過去救他,文博遠無奈,伸手點中了她的‘穴’道,向兩旁武士道:“先送小姐回去。”又向展鵬道:“你過去看看。”
其實就算他不發話。展鵬也要過去,聽到他開口下令。迅速向胡小天身邊靠近。還沒有等他走到近前,蓬!蓬!蓬!接連發出幾聲巨響,幾朵煙‘花’綻放在夜空之中,一條火龍將人羣阻隔開來,等到火龍穿過,展鵬來到胡小天剛剛所在的位置。那裡還有他的身影。
胡小天看到煙霧瀰漫暗叫不妙,以他對夕顏的瞭解,這煙霧十有八九有毒。他屏住呼吸,準備‘抽’身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耳邊一個嬌柔婉轉的聲音道:“你最好乖乖跟我來。不然我放蛇兒把你的寶貝公主咬得骨頭都不剩。”
胡小天知道夕顏又在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跟自己說話,他雖然可以利用老叫‘花’子教他的功夫屏住呼吸,不至於吸入濃煙,可是在濃煙中眼睛看不清周圍的景物。
煙霧朦朧中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聲道:“跟我來!”
胡小天聽出是夕顏的聲音,夕顏雖然是個妖‘女’,可是他卻並不擔心這妖‘女’加害自己,既然她在此地出現,不妨看看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於是隨着她向前方走去,展鵬趕到他剛纔站立地方的時候,胡小天已經隨同夕顏一起離開。
胡小天跟着夕顏在人羣中游走,很快就遠離了人羣,來到了天‘波’城明覺塔下,九層寶塔每一層上都綴有紅燈,將塔身裝點得瑰麗非常。因爲人們都集中在觀瀾街的燈會現場,這裡反倒顯得冷清了。
夕顏放開胡小天的手腕,沿着寶塔的臺階拾階而上,在塔下方纔停下腳步,回眸看了胡小天一眼,然後目光投向遠方的燈市。
胡小天望着她在風中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樣子,心中居然生出了些許憐意,說起來自從兩人相識,夕顏還真沒有做過什麼太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如果她想要加害自己,自己不知死了多少次。
夕顏幽然嘆了口氣道:“難道在你心中我始終都是一個壞人嗎?”
胡小天笑道:“我怎麼看對你來說重要嗎?”
夕顏眨了眨美眸道:“自然重要!”
胡小天慢慢走了上去,和她並肩而立,鼻息間聞到夕顏淡淡的體香,忍不住用力吸了口氣,這妞兒身上的味道可真是好聞呢。夜風輕拂,夕顏的一襲紅裙隨風飄揚,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線,這妮子絕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角‘色’。
或許是因爲冷風撲面的緣故,夕顏打了個冷顫,隨即又打了個噴嚏。她有些不滿地望着胡小天,看到這貨仍然毫無反應,只是把他身上的裘皮大氅裹緊了一些。
夕顏見到這貨只顧着他自己,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男人?連最起碼的憐香惜‘玉’都不懂?”
胡小天道:“不是!忘了告訴你,咱們分別之後,我就入宮當了太監,現如今我已經是司苑局的總管。”
夕顏望着胡小天咬了咬櫻‘脣’道:“真的啊!”
胡小天道:“畢竟認識了一場,我何必騙你。”
夕顏忽然格格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笑到直不起腰來。
胡小天反倒有些無所適從了:“我說丫頭,就算我當了太監,你也不至於開心成這個樣子。”
夕顏道:“當然開心,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你就是,你是咎由自取。”
胡小天嘆了口氣,此時天空飄飄揚揚又下起雪來,胡小天脫下自己的裘皮大氅爲夕顏披在肩頭。
夕顏有些意外,剛纔認爲他應該表現一下男子漢風度的時候,這貨偏偏對他不聞不問,這會兒損了他幾句之後,他居然又來獻殷勤,可就算是糖衣炮彈,至少讓人感覺心裡舒服。
胡小天道:“大冷的天穿得實在是太少。”
夕顏哼了一聲道:“我高興!”
“下次真想勾引別人的話,裙子都別穿,光着身子出來最好。”
夕顏柳眉倒豎,旋即又笑靨如‘花’,湊近了胡小天道:“其實我只想勾引你,要不我當着你的面把衣服全都脫光了好不好?”聲音嬌柔婉轉,酥媚入骨。
胡小天若是沒有和她多次打‘交’道的經驗,還真受不了她這個。笑眯眯點了點頭道:“好!反正這兒也沒有其他人,你脫,我幫你拿衣服。”
夕顏氣得伸手去戳這廝的腦‘門’:“你是不是人啊!又颳風又下雪,你居然讓我脫衣服,嗬!你這個‘混’蛋王八蛋,活該被人閹了。”
胡小天向後退了一步:“大家好歹相識一場,用不着這麼惡毒吧?”
夕顏道:“我就惡毒怎麼着?我不但惡毒而且多疑,今兒我倒要看看你在宮裡面究竟學了什麼本事,竟然敢將本姑娘送給你的繡球給劈了。”她說出手就出手,嬌軀一轉,身上的裘皮大氅宛如一道黑雲向胡小天兜頭蓋臉罩了下去。
胡小天知道她喜怒無常,一直都在小心提防,所以夕顏一出手,他第一時間就已經做出了反應,腳步向後一個側滑,宛如移星換影一般從夕顏的眼前消失。
夕顏突然襲擊落空,不由得眨了眨雙眸,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的表情,在她的印象之中,胡小天的武功簡直是不堪一擊,這貨每次遇到自己,如果不是利用無賴手段,根本沒有逃出自己掌心的機會,可剛纔自己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卻想不到仍然被他從容逃脫。
這套躲狗十八步還是胡小天第一次真正用於對敵,其實他對這套步法的威力也一直沒有確切的認識,面對身法快捷詭異的夕顏,居然能夠輕鬆避過,胡小天不禁得意了起來,頓時信心倍增,笑眯眯道:“真想脫衣服給我看啊,早知我就不那麼麻煩脫衣服給你了。”
夕顏呵呵笑道:“是想脫衣服,不過是要脫你的衣服。”她足尖一點,宛如一道紅‘色’閃電般倏然向胡小天欺近,胡小天笑道:“來真的!”說話間腳步變幻,絲毫不敢大意。
夕顏明明看到胡小天就在眼前,一伸手抓過去,卻又和他擦肩而過。接連幾次都是如此,夕顏馬上明白,難怪這廝有恃無恐,他居然學會了一套高妙的步法,連自己都沾不到他的衣角。
胡小天接連幾次成功躲過夕顏的襲擊,變得信心爆棚,笑道:“丫頭,這樣的功夫也敢說脫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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