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
麒麟獸王大吼,雙臂亮起光芒,向着譚鬆胸口抓去,威力恐怖的可怕,有碎金裂石之力,無可抵擋。
諸多兇獸心驚,一直以來他們對獸王麒麟獸的瞭解還太少了,這樣的實力幾乎可以讓他們瞬間重傷,十招之內就可以要他們性命,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一個人戰敗當日四大同級獸王聯手了。
面對麒麟獸王的攻擊,譚鬆不閃不避,一雙手掌之中黑氣流轉,一絲絲電光纏繞在上面,讓那一雙手看起來恐怖無比。
譚鬆巨力往前回去,同時閃躲開另一位獸王的一角撞擊,腳下步法有了一絲變換。
轟!
巨響傳來,麒麟獸王和譚鬆不分高下,兩兩後退,皆是有些氣血翻涌,同時一旁的另一位獸王,一條細長的尾巴向着譚鬆抽來,速度快得可怕。
譚鬆眼神一凝,向後稍退半步,左手化拳爲掌,其上先天符文流轉,彷彿仙人之手一般,只是一抓、一轉,就將那一擊徹底化解。
同時,譚鬆右手接觸一個詭異的手印,向前推進,速度緩慢而沉重,就像是在推動一個世界在前行一般,但是其上的神力波動卻讓任何人都心驚。
“獸王救我!”
那頭兇獸大叫,譚鬆的手掌看似緩慢,實際上快到了極致,雖然他能夠完全看清,但是卻沒有一絲閃避的可能,只能求助於麒麟獸王,但是很快他就失望了,麒麟獸王雖然有一絲不忍,但是終究沒有出手。
雖然他是大山中絕對的王者,但是他依舊沒有看出譚鬆這一擊的奧妙,故此他不敢貿然出手。
“轟!”
那獸王被直接轟飛,身體在半空炸開,血液與碎骨濺落,悽慘收場。
譚鬆暗自心驚,這是他多日來研究數道先天符文所得,從來不曾展示,想不到胃裡竟然這麼可怕,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在外界多出一樣底牌,可以保命。
譚鬆沒有再度出手,場面一時陷入了恆久的寂靜,他在用心體悟剛纔的那一擊,那是屬於他自己的法,沒有任何借鑑,完全憑藉對先天符文的理解自己所創,具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而且由於是自創,所以施展起來,威力也出奇的強大。
譚鬆矗立良久,將那一瞬間的體會完全融會貫通,,讓他有一種醍醐灌頂一般的奇妙之感。
不過也是因爲他不斷地推演,讓他發現了這門法的強悍之處,亦是暴露出了他的缺陷。
譚鬆醒悟,他的這門法還只是初級階段,甚至還不能夠稱之爲法,只能算是勉強能夠施展,其提升的空間還有很多,往後只有他更加努力的去完善、挖掘,才能夠將這門法發揚光大。
之前由於專心悟道,讓他心神完全沉迷,以至於忘記了還有大戰沒有結束,現在清醒過來,眼中頓時出現一道奪目的光彩,那是興奮。
“呵呵,來吧。”
譚松露出一絲微笑,陽光且和洵。
但是這樣的微笑,落在幾大獸王眼中卻變成了惡魔的微笑猶如死神在向他們招手一般,讓他們心裡有了明顯的懼意。
“死!”
轟!
麒麟獸王終於率先出手,他知道今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和平解決,只有你死我亡的戰鬥是唯一的解決辦法。
他將全身的白色火焰完全凝聚,匯聚成一個白色的光球,向着譚鬆轟去,威力比平常的攻擊高出好幾倍,熾烈的溫度讓周圍都有一種即將融化的跡象。
譚鬆一笑,心道:“來得好!”
他此時正好要完善自己的法,正是需要這種實力相近的對手來給他激發,所以不閃不避,雙手之中將自己新創的法凝聚,徑直前衝,沒有一絲毫的閃避,完全是硬碰硬的對轟。
他在錘鍊,也在檢驗,故此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沒有動用任何其他的法,有一種一往無前的大勢,彷彿一尊所向披靡的神魔在奮戰。
轉眼之間,兩人已經交擊數十招,各有得失,但是譚鬆樂此不疲。
他從一開始的下風已經慢慢地佔據上風,到現在已經全面壓制獸王,他的法也在此時完善到了他現在所能夠做到的極致。
“差不多了。”
譚鬆口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呢喃,聲音雖然很小,但是以獸王的實力依舊聽得清清楚楚。
他這才醒悟過來,譚鬆這是在哪自己給他當做磨刀石,怪不得譚鬆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只用這一種法,清醒過來的麒麟獸王一陣惱火,雙目變得血紅,堂堂太古遺種血脈卻被一個人族的小兒當做磨刀石,自己卻還沒發現,這對他來說是不可饒恕的恥辱,讓他的血脈都在激盪、澎湃。
麒麟獸王不顧一切的出手,實力幾乎暴漲,一時竟然能夠與譚鬆分庭抗禮,僵持不下。
旁邊的其他獸王見此情景,一個個面有喜意,全都吼叫着加入戰團,一時間譚鬆險象環生,身體多處被擊中,有骨塊碎裂。
譚鬆大怒,手中擊中寶術相繼閃爍,景象驚人,在危機的不斷刺激之下,他也終於爆發出惡十二成的戰力,一雙手掌左翻右劈,招式大開大合,完全放棄了防守,一副拼命的架勢。
噗!
譚鬆口中吐出一口淤血,呈現黑色,將大地壓裂,露出一個深深的孔洞。
到了他現在的境界,肉身已經堅固的可怕,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已經蛻變到了人體的極致,一根髮絲都會擁有匪夷所思的力量,更別說是人體的根本——血液了。
“麒麟獸王果然名不虛傳!”
譚鬆在此後退三大步,眼神略帶讚賞的說道。
“彼此彼此!”
麒麟獸王也再度後退,口中有血液流出,顯然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再來!”
譚鬆再次向前走去,黑色的髮絲在飄揚,猶如一根根利劍,釋放出滔天的殺機,全身上下都在迸發着一股驚人的戰意,讓僅剩的三名獸王心裡暗暗驚歎,他們已經在後悔和譚鬆爲敵了。
譚鬆將幾種寶術同時運轉,相互疊加,威力瞬間暴漲,像是一柄重錘壓在所有獸王的胸口。
“轟!”
一聲滔天的巨響,連帶着漫天的粉塵,緩緩向着四周散落,最後歸於平靜。
當煙塵散盡,譚鬆獨自立於場中,身上染血,一身衣袍早已變得破碎不堪,但是在他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在流轉,讓所有的兇獸都戰戰兢兢,不敢靠近,哪怕此時的譚鬆已經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