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蕭家老宅的蕭厲,在聽了蕭炫的一番話之後直接駕着車來到了拉拉的家,在家門口,他就遇到了身穿黑色禮服頭戴白花哭泣不止的婦女。
“伯母拉拉她..”
擡起紅腫的眼睛,婦女哭泣道:“拉拉已經走了。”
走了!蕭炫不是說還有三天的時間,怎麼會那麼突然!
“尉遲迥人在什麼地方!”
“他在拉拉的房間。”說着,婦女忍不住開始抽泣,眼淚如流水嘩嘩地涌出。
安慰了婦女,蕭厲直接來到了拉拉的房間,推開房門之間尉遲迥神情呆滯臉上長滿了鬍鬚坐在地板上,頹廢的模樣使他皺了一下眉頭。
知道進入拉拉房間的人是蕭厲,尉遲迥依然一動不動地盯着拉拉的珍藏。
來到他的身邊,蕭厲也陪他一起坐在了地板上。
“怎麼!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拉拉是一個傻女人,居然爲我做了那麼多的人,到最後卻得不到我一句‘我愛你’。”捏了捏相簿,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看看爲什麼它爲什麼不能騙拉拉,說一句‘我愛你’。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沉重地說:“就算你說了,我想拉拉也不會接受你這個善意的‘我愛你’,她很瞭解你愛的並不是她。”
“沒錯,我一直愛的人卻不愛我,而愛我的人我卻一次又一次傷害她。”說着,他的眼角終於流出了一滴眼淚。
“拉拉人已經走了,你就重新振作起來好好生活。”
“厲。”忽然,尉遲迥語氣冷冷地叫了他一下。
一直坐在尉遲迥身邊的他‘嗯’了一聲迴應他,並把目光落在他滄桑的側面。
“我..”想要把他與喬倪之間的關係告訴給蕭厲時,剛到嘴邊他又咽了下去,他不知道說出來蕭厲會不會原諒自己,但是,拉拉說過一切都不關歐陽靈珊的事,喬倪之所以會走上死路完全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瞭解喬倪性格的他,在面臨拉拉的死之後,他才清醒過來。
“有什麼話就說,別吞吞吐吐,這可不是你尉遲迥的性格。”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算做不了兄弟也是他的報應,轉過身,他與蕭厲面對面雙面對視,“對不起,我和喬倪在你的生日party時發生了關係。”
“你說什麼!”臉色一沉,情緒激動的他一把抓住了尉遲迥的領口。
早就料到他會有這種反應的他,不顧一切繼續說道:“過了兩個月喬倪查出自己懷孕,怕孩子是我的,所以她故意導演了一場車禍,結果害她自己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閉嘴。”
“爲了不讓你發現這件事,她很有自信的認爲你不會找別的女人,所以,她決定接受得來不易的機會去國外發展,可她萬萬沒想到你會與一個與她相似的女人在一起,得知你身邊有一個女人出現她才拋下美國一切回國,目的就是爲了重新回到你的身邊。”
“你找死。”忍耐不住心中憤怒的他,毫不留情的把拳頭落在了尉遲迥的臉上。
捱了一拳的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敢說自己很愛喬倪,但你呢?你能嗎?喬倪獨自一人在國外的時候你有找過她,或者打個電話關心她嗎?”
“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說着,蕭厲再一次上前抓住他的領口想給要他一拳。
作爲道歉的一拳尉遲迥已經承受了,接下來,他要爲喬倪討回一個公告,在他的拳頭揮下來的那一秒尉遲迥快速把自己的拳頭落在了他憤怒不已的臉上。
“這一拳是爲喬倪打的,你辜負了她苦苦等待你的心,你卻躲在國內躲在自己的世界裡面,要說在這裡最沒資格的人,應該是你蕭厲。”
被打倒在地的他,擦了擦已經破掉的嘴角,看着大拇指上的血跡他更加憤怒的瞄向尉遲迥。
“你跟我的女人上牀,還敢在這裡說大話。”
“的確,我是跟你的女人上了牀,你摸着自己的心你有真心愛過喬倪嗎?還是說,一直以來你認爲自己能夠得到一切,所以你根本就沒愛過任何人。”尉遲迥憤怒的質問道。
‘愛’這個字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冷冷一笑,他試問:“那你告訴我,什麼叫愛!愛就是爲了自己而丟下自己的兒子離開,還是說,你覺得自己很偉大!”
表情微微一怔,他瞪着蕭厲,“你的母親不是死了!”
“不管你的事。”站起來,蕭厲沒有再一次攻擊尉遲迥,相反,在他離開之前他告訴屋內的人,“喬倪只要沒離開我,就算她與你之間發生任何關係我也會選擇不知道,畢竟,她與其他女人不同。”
待在拉拉房中的尉遲迥,捏着相簿喃喃自語道:“倪兒厲還是愛過你,只是你選擇了錯誤方式,而我也只能彌補對厲的傷害。”
拿着拉拉唯一留給他的相簿,尉遲迥慢慢走出了這個陪伴拉拉最後一程的房間。
***安置區***
“你怎麼住這個地方!”
一路小心翼翼走進這棟人來人往,不時還有小孩子在走道玩耍的安置區內,歐芷韻算是來到了信息上算是來到了威利新的住所。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威利居然選擇這個地方。
“你看看照片上這個人你有沒有見過!”躺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的威利閉着眼睛問了問一臉嫌棄這個地方的歐芷韻。
憋了一眼沙發上的人,她往前邁了一步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瞧‘咦’這個人不就是叮叮嗎?威利怎麼會有叮叮的照片!
“見過,三年前在我家。”
“我是問你現在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再一次,威利耐着性子對她說道。
瞭解威利脾氣的她,很快點了點頭,“見過,不過一直待在歐陽靈珊的身邊,你問這個幹嘛!他可不是什麼有錢人。”
“我知道,只是他太聰明怕他壞了我們的事。”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壞我們的事。”得意一笑,歐芷韻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棕色的沙發上又一些黑點,沒辦法,她只好硬着頭皮坐在了這個有黑點的棕色沙發上盯着威利。
“這次謝了。”若不是他的安排,她恐怕沒那麼容易,那麼快就當是蕭厲的未婚妻。
擡起手,威利把頭枕在手臂上嘴角上揚謙虛地說道:“要謝我的話,等你正式成爲蕭太太在謝也不遲,還有,這段時間我恐怕不在這裡,有什麼事訊息說。”
“你要去什麼地方!”歐芷韻疑惑地問道。
“怎麼!你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不許過問對方任何一件事。”
“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我只是怕到時候聯繫不到你,好歹還知道能去什麼地方找你。”一聽她眉開眼笑,裝出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當然,威利也不可能告訴她,他的行蹤。
“好了,這裡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就先回去做好你的歐芷韻千萬不要給我露出任何線索告訴蕭厲你真實的身份,還有,照片上這個男人你能避就避。”說着,威利直接對她下達了逐客令。
一心想要離開這個惡劣環境的她,求之不得。
拎着自己香奈兒小香包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安置區,話說,自從那天party上與歐陽靈珊面對面之後就沒看到她,她是不是打算離開了!
聳聳肩,她無所謂的笑道:“不管你離開不離開,我都會讓你自行離開。”
“媽,我回來了。”
“芷韻你先回房間去。”
什麼!她回來還沒吃飯就叫她回房間,來到客廳,她終於瞭解母親爲什麼要攆她回房間了。
“袁伯母。”出於禮貌,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她都要想袁凱麗打招呼,不過,今天的袁凱麗沒有往日那種狐假虎威的氣勢,這是怎麼了!
心煩意亂的袁凱麗皺着眉,揚起了難看的笑容溫柔地說道:“芷韻啊,你過來我有件事想要你幫我一下。”
幫她!她有沒有聽錯!
爲了訂婚後在蕭家有一席之地,她還是乖乖聽話來到了袁凱麗的身邊,乖巧地問道:“袁伯母你說,只要是我能幫上的,我一定會幫你。”
“是這樣的,上一次你不是在我店裡買看中了一件禮服嗎?”袁凱麗笑了笑,不時還握了握她的手做出一副很親密的舉動。
把這些舉動放在心裡的她,點了點頭,天真地問道:“怎麼!出什麼問題了嗎?”
“其實,這件禮服的主人是蕭厲的前妻,我與她向來水火不容。”
“袁伯母很抱歉也許我真的幫不上你的忙了,禮服已經被我丟了。”說着,她露出了一副抱歉的目光盯着袁凱麗。
袁凱麗卻搖了搖頭,提出一個要求:“禮服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利用自己的人脈關係把我的店評的一文不值,還說要我們親自道歉,不然,她會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伯母你是要我跟你一起去跟她道歉!”
“嗯”
抽回自己的手,歐芷韻表情有些爲難的收回了落在袁凱麗臉上的目光,要她跟歐陽靈珊道歉簡直是做夢,歐陽靈珊害她失去了那麼多的東西,她恨都來不及還要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