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是的，側妃你就是心太軟，纔有這麼多的顧慮，又不是你做的事情，無需擔憂，有老奴頂着，不會連累到側妃你。” 這個時候的老嬤嬤對如此優柔寡斷的李香菱很失望，甚至有些嫌棄，卻又無可奈何。 無論從前她服侍的哪一個主子，都從來沒有像是李香菱這樣的，果然還是容易壞事，只是老嬤嬤全然顧不得。 反正事情是她做的，沒有想過要逃脫，也沒有想要讓其他人幫自己頂罪，因爲老嬤嬤並不害怕。 李香菱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時候，老嬤嬤銳利的眼眸就已經制止了她，只好將還未說出口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滿肚子怒火的扯葉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嬤嬤，瞬間扯葉有些明白目前的情況了，果然不出所料，她們是一夥的。 不然老嬤嬤又怎麼可能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幫助李香菱。 “你們在做什麼？” 嚴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的時候，李香菱的心停滯了一秒，艱難的轉過頭時，便看到了正在朝她們這個方向走來的桃夭。 明明是素雅的衣裙，在桃夭身上卻體現出來一種其他的氣質，凌厲與強勢並存，還有些傲氣，只看那麼一眼，就足矣讓李香菱感覺到害怕。 拋卻之前的那些事，僅僅是剛發生的事情，李香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卻跑不了。 就像是要接受判刑一樣，李香菱的表情複雜到無措。 “王妃，妾身只是……” 努力的在找合適的詞語，李香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雙手不安的捏着裙襬，低着頭，甚至都不敢擡頭去看桃夭，不敢去看她責備的眼神和嚴厲。 輕咬住自己的下嘴脣，一切都擺在眼前，無從反駁。 “只是什麼？扯葉，你臉上怎麼回事？” 掃了李香菱一眼，桃夭的目光注意到了扯葉臉上的紅腫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大約能夠明白是發生什麼事了。 怒氣瞬間充斥着桃夭，按耐不住自己心裡的想
法，竟然敢動她的人，看來這件事是有必要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王妃，你要爲奴婢作主。” 盈盈的淚光在扯葉眼眸裡泛起微微的漣漪來，所有的委屈都包含在裡面，呼吸聲都變得哽咽。 連桃夭都沒有下過這樣重的手，她竟然被一個老嬤嬤給打了，又不是李香菱。如果是李香菱，到底是個側妃，扯葉可以忍，雖然還是心中有氣。 但和她同樣都是奴婢，那麼她爲什麼要忍。 “誰動的手？” 如此楚楚可憐的扯葉讓桃夭有些心疼，更何況扯葉的性子她也瞭解，一向都很膽小，除非是真的隱忍不住。 所以桃夭很是生氣，冷冷的看着她們，從遠處看到她們幾個聚在一起的時候，桃夭就能夠感覺到一種怪異的氣氛。 尤其是老嬤嬤和李香菱都在的時候，桃夭就知道，之前的想法是沒有錯的，這次果然是抓住了。 “王妃，是老奴。” 老嬤嬤就算是有德妃在後面撐腰，但她終究還是有些害怕桃夭的，算是一種恐懼，只因爲桃夭太過於凌厲了。 已經發生的事實是無法再去改變的，所以老嬤嬤直接便承認了，不再有任何的隱瞞。 “告訴本王妃，爲什麼？” 直勾勾的盯着老嬤嬤看，冰冷的氛圍在桃夭周圍蔓延開來，強忍住那些怒氣，因爲桃夭需要一個答案。 需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纔好再度的去定奪，但桃夭明白，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很好的機會。 所以桃夭也在考慮，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抓住這個機會，不能夠讓它輕易的流走。 只是這樣，未免有些不妥，卻還是很有把握。 “扯葉對側妃出言不遜，所以老奴才出手教訓她。” 如實的回答着，實際上老嬤嬤也存在着一種私心，因爲想要教訓扯葉來出在桃夭身上所受的氣。 正好有了一個子虛烏有的可以明目張膽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 所以老嬤嬤剛一走過來，不分青
紅皁白的擡手就是給了扯葉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從前在宮裡教訓那些宮女習慣了。 “怎麼個出言不遜？就算是教訓，也應該是本王妃來教訓，哪裡輪的上你。” 語氣裡有些微微的不屑，桃夭腦海裡不斷的在想這件事情，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的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思慮了片刻，桃夭總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絕對不能夠糊里糊塗的就心軟，畢竟她們做事的時候，可沒有一個是心軟的。 所以桃夭決定了，既然想好了，就要照做了，沒想到機會來的這樣快。 “是側妃羞辱奴婢在先，奴婢才忍不住反駁的。” 淚水從扯葉臉頰上滑落，弱弱的開口解釋着，有了桃夭在，扯葉什麼都不比害怕，因爲她知道桃夭明事理。 就算是自己對側妃不敬重，那也是側妃自己先太過分，所以她纔會如此的。 而且李香菱所說的那些話裡面所包含的指桑罵槐，扯葉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所以有氣也只能強忍。 忍無可忍便發作。 “王妃明查，妾身只是和扯葉爭執了兩句而已。” 就算是李香菱害怕，但她也明白老嬤嬤千萬不能夠出事，不然這八王府裡就沒有人能夠給她出主意了。 所以李香菱想要盡全力來將事情化小的攔在自己身上。 “爭執？側妃你現在你不應該是在房間裡伺候王爺麼？怎麼有空出來和一個丫鬟爭執，要是王爺有什麼意外，你擔當的起麼？既然做不到守着王爺，那你又怎麼有自告奮勇的勇氣。” 不由分說的將李香菱教訓了一頓，桃夭就是故意找茬的，哪怕她早知道會發生什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一開始桃夭就知道李香菱是在房間裡呆不了多久的，所以桃夭纔想要儘快的趕回來，卻不想李香菱和扯葉起了爭執，老嬤嬤還插入。 這樣的混亂是桃夭沒有想到的，她以爲還需要再過一段時間纔會發生。 看來那兩個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大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