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感應到了我的想法,貓咪也警覺的對着那個女人指向的牆角,我裝作漫不經心的觀察,還是什麼都沒有看見。奇怪,她到底在指什麼?
貓咪是不會騙我的,我再一次仔細的觀察那邊,終於讓我發現了一點點異樣,一小段枯樹枝發生了不正常的變形,樹枝出現只有重物壓在上面纔會有的變形,但樹枝上什麼也沒有,如過不是特意仔細的朝那邊看,是極難發現的。
有可以欺騙眼睛的東西在那裡!
好傢伙,原來還有伏手,難怪總是有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差點就中丫的招了。一下攻擊,一下又討好的,原來是想要麻痹我,正在的攻擊在那裡!
“魔法師大人,對這兩顆狼牙,我只能表示感謝了”,光頭又想想,可能是看到我全身上下也沒有可以放東西的地方,將身上一個包裹遞過來,包有點點沉,我打開看,裡面還有一些食物和水。
我拿食物和水出來,確實有些餓了,總覺得還是不大放心,不,應該是十分的不放心,雖然貓咪聞過,確認沒有毒,可我總覺的,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就像只要我不注意,潛伏在旁邊的傢伙就會用利刃劃破我的身體。
這個新世界很多的和遊戲裡是不一樣的,就像剛剛乾掉了那麼一大波的狼,都沒掉點裝備,這個結晶和狼牙也沒有屬性顯示,這讓都在暗示這個是不一樣的世界,要知道在火炬之光裡,我把保命的體力,敏捷加得賊高,還帶着高格擋的盾牌,一身屎黃的極品,全是保命的屬性,但也經常一個分神就被秒了。只有謹慎才能保命,而這個世界,比火炬之光裡面還要危險,現在沒有極品裝備在身上,連血瓶都沒有。怎麼能不謹慎謹慎再謹慎。
風箏一波沒智商的狼羣,不算難,但要對付一羣充滿陰謀和計算冒險着,風險無疑非常大,更可惡的是,這次明顯是死亡模式,掛了一次,肯定沒機會復活。
這個食物不能吃!寧可餓着也不能吃!
貓咪感覺到了我的不安,蹭了蹭我,讓我安心不少,我摸了摸貓咪,只見貓咪眼神出現一些異樣,臉上的肉也堆結了起來,長大着嘴,露出無比鋒利的牙齒,前爪伸直,身體伸直緊繃,貓咪這是怎麼了,難道有大招?!
好大的一個哈欠!
仙人闆闆的,貓咪大哥,你打個哈欠這麼大排場幹嘛。浪費我表情。
也許是注意到我在專心看貓,光頭有些不屑。大男人一直玩貓,確實也不大好,我拿着乾麪包想往自己的嘴裡塞,這個世界的食物差不多,很餓的情況下,吃起來也應該還是很香。但終究還是不放心。
只是裝作吃的樣子就好了。一個麪包被我撕完了,卻一口也沒吃。
“這麼放心的吃,不怕我們給你下毒嗎?尊敬的魔法師大人?”光頭的聲音帶着一點陰險。糟,不會吧,這王八羔子,不會真的下了毒吧,冷靜,雖然沒有吃,但這時候得鎮住他們!
光頭重新拿起了被他放在地上的劍和盾,輕鬆的揮舞了下手中的單手劍,然後小心翼翼的接近我,是試探我?還是認真的?
不對,我注意到一直藏匿在牆壁邊上的人沒有動的意思,如果是真的有這個打算,他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還是說,根本就是再一次的欺詐和試探。
我平靜了下,不管了,先忽悠了再說。裝逼模式再次啓動。
“怕?”我笑了起來,“當然怕,不過,即使真的有毒,我一定會……”
我話故意沒有說完,就突然使用了冰霜傳送,傳送到了牆壁的邊緣,那裡就是那個潛伏者的旁邊,位置估計是那個潛伏者的身後,冰霜傳送叫做冰霜傳送,就是能附帶冰霜在傳送位置的周圍,雖然攻擊力可以忽略,但附帶的冰霜效果還是讓那個潛伏的人顯出了身形,人影顯示出來,我將頭湊到那名潛伏着耳邊,稍稍的嘲弄的笑了下,然後特意壓低到所有人都剛好能聽到的聲音,繼續了我剛纔沒說完的話:
“我一定會在毒發之前,讓你們屍體被熔岩所吞沒。”
那名潛伏者非常緊張,額頭冒出一層細細的汗,手中握着的匕首也有些發顫,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這個潛伏者是一個女人,在眼角的末端還有一個小小的三角形傷疤,像淚痕一樣,極容易讓人認爲是一個受委屈的小女人。
我不再說話,又傳送回到原來的位置,心裡琢磨下,又補了一記熔岩噴射到守護獸的屍體上,這時候,貓咪也很配合的弓起身子,伸了一個大懶腰,併發出一個略帶懶洋洋的貓叫。
什麼叫高手範兒,看見沒,看見沒!這才叫裝逼,裝就要裝的徹底,這個逼裝的簡直我都覺得帥了。
現在的我看起看一定很隨和,我努力的裝出來的,一定有這樣效果,但給他們的壓力也一定非常的巨大。
漫不經心一樣就把當作底牌的埋伏給威脅得死死的,這樣的人就算中毒也很可能可以殺掉對手,我相信是這樣的,他們也會相信。我坐下來繼續裝作吃我手中的食物,光頭拿着劍和盾,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顯然光頭沒有料到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的潛伏者,而且還敢如此毫無忌憚,要知道,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被潛伏者近身,本身就是大忌,居然還如此自如的傳送到他身邊,如果繼續試探下去,弄不好,會玩出事的。
“尊敬的魔法師大人,和您開個小玩笑呢,您看,現在雪已經停了,如果再不出發,恐怕得在這片雪地裡面過夜了.”光頭立刻換了張和藹的臉,把剛纔的威脅當作了玩笑輕描淡寫的帶過,這個時候的光頭除了讓我覺得有些噁心,沒有了絲毫的好感,如果不是不得不依靠他才能離開這片雪地,我一定不會選擇和他們同行。我想起了那個女人的手勢,或者,只要留下那個女人就夠了?
“外面狼羣的屍體,在這片雪地的其他野獸和魔獸面前,可是一筆珍貴的過冬儲備,如果引來了高階魔獸來覓食,到時候就難對付了。”光頭說完,擺出一副要出發的的樣子,其他人也開始了收拾,包括那個潛伏者也顯出了身影,收拾東西開始準備出發。
我沒形象的裝作把手中的食物吃光,誰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毒,然後才慢吞吞問光頭。
“你們的下一站是去哪。”
“我們去冬幕城,那裡離這隻有幾個小時的路程,是這附近最近的城市,雖然不像帝都那樣繁華,但補給品和設施卻相當的齊全。”
我帶着笑意看着說話的那個女人,那個潛伏了那麼久的女人,一身暗色的勁裝輕鎧,腰上別了至少4把匕首,眼尾的小傷疤雖然很容易惹人憐愛,但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因爲剛剛看見他她厭惡的將小女孩踢了一下,對小孩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還出現在這個只要稍微沒防備就有弩箭射過來的隊伍中,絕對不能相信她。
女人猶豫了下,下定決心般的說:“魔法師大人,您需不需要和我們一起,其他城市離這裡都太遠了,都不可能在天黑前到達的。”
靠,要,當然要,不然你以爲我在這磨蹭這麼久爲了什麼,當然我不會說明。
“冬幕城啊,我都不記得多久沒有來過了,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冒險者呢。”我假裝感嘆,擺出一副惆悵的樣子,悄悄的,悄悄的 ,裝逼模式又再次的啓動了。
他們交換了眼神,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過沒關係,到了那個冬幕城,就各奔東西,和他們說拜拜了。
那個人妖男的明顯臉色不好,小聲嘀咕着,隱約聽到是:“靠,原來是個老怪物,還以爲是個靠裝備堆起來的愣頭青。”
嗯,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話說我像老怪物嗎?我像嗎?我風華正茂,風采照人,啊~風好大,我抖了一下,洞口的風吹了進來,冷得我不禁一顫,我現在一件保暖的衣服都沒,我穿的還是家裡的便服,仙人闆闆的,長的帥又不能擋風,他們現在還在緬懷這隻守護獸,我心裡暗想,我可是鞭屍了它2次,外帶還是殺它的兇手,可是這羣人還是不敢上,哈哈哈哈。
我站了起來,故意伸了個懶腰,裝做收拾了下,我什麼都沒有,又能收拾個什麼呢。手上感覺黏黏的,我一看,真噁心,在哪裡按到鼻涕了,乘人沒注意,悄悄擦到地上了。
“那我也去冬幕城去看看吧。”我越來越愛上了裝老成的聲音,用老成的聲音說話真帶勁。
外面的雪果然停了,我一直都沒能分清楚他們是依靠什麼來辨別方向的,就這樣和他們慢慢的走着。
一路上沒有太多的說話,而且還保持着一定距離,幾個女人走的很近,但似乎只有那個抱在小女孩的有些不大願意,他們都有條不紊的走着,我猜他們心情一定很沉重,可能是因爲爲守護獸或者是因爲我的挑釁,我呢,我心情沉重是被凍的,仙人主板的,現在連跑兩步都不行了,還不能像自己亂闖的時候,能不時的來一發熔岩噴射烤烤火,尷尬的我還只穿着秋裝呢,要不是抱着貓咪能暖和點,真恐怕堅持不下去了。
那我就是第一個裝逼裝過頭被凍死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