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並沒有跟我走,我也只好靜等事情的發展,等着被聶遠開除,等着承當這件事自己應該負起的責任,我不準備再逃避了,爲了霜霜,也爲了自己。卻不知道是不是那傢伙覺得自己心虛,竟誰也不敢告訴,還說是重物砸下來砸到了頭。
沒過多久霜霜也去上班了,只是每次上下班卻寸步不離我的身邊,我們也決口不提起此事,好象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次我並不是想裝着若無其事,更不是想放過聶遠,而是我怕、怕傷害霜霜,我知道每提起一次,就是在心理上讓霜霜將那天的事重溫一遍,雖然我並不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隱隱約約中覺得事情並沒有想的那樣嚴重,畢竟霜霜恢復的很快!
但至此之後,她玩笑很少再開了,也沒有心情和我鬥嘴了,經常是無緣無故的兩人彼此看着,這種感覺彷彿天下的一切都不存在,我的眼中只有她,她的心中也只有我。我們每天一個小時不見面就覺得少了什麼似的不自在,聶遠安排我出差我也不去了。作着不幹了的打算……
這種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霜霜就收到了解僱信,理由是不適應公司的要求……這個消息無疑是“情天”劈歷,而且她的火車票已經被聶遠買了,我不知道除了這次買票,他什麼時候有這麼高的工作效率了,明天,真的一切都到明天都結束了嗎?如果真是這樣,我會後悔嗎?後悔爲什麼還沒有來得及表白,她就要從我生命中消失?
我傻傻的看着窗外的那輪滿月,如一張睡在失戀懷裡的我的臉,在碧宵裡癡癡的思念。
我終於開始明白
如果能深深愛過一次再離別
痛或許徹底,遺憾卻沒有空隙
我終於開始明白
如果能抱着你大聲的哭,也是一種解脫
不爲別的,只爲以後的相思
我終於開始明白
原來你早已在我心裡
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從你說要走的那一刻起
我不明白的是:
你有沒有愛過我
在你的生命的轉盤裡,是否有我留下的軌跡
因爲、我在意……
有人敲門,我懶散的將門打開,月光撥墨般瀉了進來,是霜霜,我看着在月光中的她。輕柔又如蟬翼,隱約有如晨霧,那睡衣如水般圍繞着玲瓏有致的身體,庸倦地昭顯着誘惑。
“你準備讓我站在門口和你鬥嘴。”她打擾了我因爲分離而帶來的憂傷和那些即將進行的下流想法……走了進來的她輕輕的將我門鎖住,坐在我牀邊,緩緩的打開背子,躺了下去,什麼也沒有說,好象回到自己房間睡覺一般的自然。
我不知道感性和理性的鬥爭中誰纔是主角,我用悲憐的神情看着她,靜靜的握着她的手,在旁邊躺了下來,她躺在我懷裡,然後好象這個動作靜止了一般,可心卻在狂跳,是愛讓我有了衝動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慾望,我沒辦法去分辯,只是世俗的教條和她離別的傷感與她的誘惑不停的與我短兵相接……我如一個在慾望的大海中駕船的漁夫,每一個狂濤過來,都有沉沒的危險,於是我又不停的從船上扔下一些自以爲沒用的東西——理智、善良。以爲船變的輕一點就會安全一點,殊不知,這樣的船卻更容易翻。
漸漸的,我彷彿聽到彼此的呼吸,這個時候我發現自己已經管不了自己,我希望她離開,可卻又那麼的迫切的希望她能更主動一些,於是我思想如飛梭一般的差點就轉的脫離了軸心,當她抱住我的時候,我輸了,輸給了自己,我放棄那平日裡所讀的聖賢之書,忘記了那孔老夫子般父母的孜孜教誨……
高潮僅那幾秒,卻掩蓋不住開始皺着眉頭的媚眼碧絲、掩蓋不了後來那驕喘虛虛的美妙,掩蓋不住那天人合一的忘我,掩蓋不了那頭上淡淡的髮香……所有的這些都是那樣的真實而又虛幻,直到我看到牀單上那殷紅的血跡,我才恍然醒悟!
怎麼會這樣,她不是給聶遠?……
她的眼角掛着淚珠,像一頭傷的小獸倦縮在我懷裡,身體還在不停的顫粟,現在的我,應該說些什麼呢?或許什麼也不必說,只是緊緊的抱着她,讓她覺得在我懷裡有她的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