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爭

紛爭

那個這一章我明天中午更新,呵呵呵!繼續送給大家看,至於之前大家提的問題,呵呵放心這之後44和若惜我是分開寫的,怎麼會少了他的後院呢!放心放心。那個基於新章節不能少於160個字,所以下面完全是湊字數。呵呵!我現在開始碼字,現在

李氏剛歇完了晌覺,但因爲才生產過怕月子受寒,所以屋內擺了許多火盆暖和道讓人覺得燥熱,人也被熱氣蒸的也倦倦的。畫眉伺候她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便跪在美人榻旁給她捏退。

光潔的額頭上不一會兒就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她思腹着一會月眉回來自己的趕緊去換件薄衫,省的再讓李福晉聞到什麼味道,讓自己白受皮肉之苦。

雖說這次自家主子也誕下了一位小阿哥——想到這裡畫眉不由在心裡苦笑一聲,這個和嫡福晉幾乎同時開始陣痛的自家主子,終是在嫡福晉平安生產之後才誕下小阿哥,直接導致了本來盡在掌握的長子之位華麗麗的易了主,而自己主子的心情也在得知嫡福晉平安產下嫡長子後變得異常暴躁——

正在想着,忽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主子,主子,二阿哥睜眼了呢!”一個帶着驚喜的女聲隔着牆傳了進來。畫眉在那一剎那清晰的感覺到自家主子隔着衣服的小腿變得僵硬,她不由嘆息,這下妮子怎麼這麼不知道輕重,竟然在這當口觸上了主子的黴頭,看來未來的一段時間自己算是清閒不了了。

月眉興高采烈的撩起簾子進了裡屋,卻沒有看見她想象中的場景,讓她不由一怔,這是怎麼了?自己進來前明明特意打聽過主子的心情,可看着李氏嘴角上勾勒起的那絲若有若無的輕笑,熟悉她本性的人都知道,這是李氏氣急敗壞的徵兆,月眉不由得打個激靈,想起剛纔自己由於一時激動碰觸到了主子的心傷。心中暗歎,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她認命的撲通一聲跪在門口,小小的身板兒因爲恐懼不停地戰慄,如同狂風中的一顆小草。

看着不停磕頭求饒的月眉,李氏的眼中劃過一絲狠厲,她淡淡一笑,輕柔的聲音溢出飽滿的紅脣“既然知道錯了,那就去易麼麼那裡領賞吧!”

聽到李氏對自己的宣判,不停磕頭求饒的月眉霎時白了臉龐。她可不是因爲自己要受罰,畢竟惹到自家主子不高興,沒有被賣掉以是萬幸。此時的月眉完完全全是因爲“易麼麼”那三個字而變得惶恐萬分。在這個院子,誰不知道作爲李氏陪嫁麼麼的宣、黃、易三位麼麼的厲害,當然這之中尤屬易麼麼在“□”不聽話的侍女上功夫最深。所以現在的月眉早已嚇的不知該如何爲是好,她只能本能的一個勁兒使勁兒的磕頭,以至於沒多大功夫,月眉面前的地上就出現了一大灘鮮紅的血跡。

畫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有不忍,但又不敢出言相勸,她小心翼翼的偷眼向側躺着的李氏望去。卻見李氏也正用一種幾乎漠視的眼光,看着眼前不住磕頭求饒的月眉。此時的她仿若化身爲一頭正在捕獲獵物的兇獸,噙着最爲嗜血的笑容,看着弱小的生靈在她的獠牙下驚恐的做着最後垂死的掙扎。

畫眉立時將幾近脫口而出的圓場話嚥了回去,就連那同情的目光也因爲對死亡的恐懼兒變得空洞,最終只化爲心底的一聲哀嘆,畫眉溼着眼眶垂下了頭,用盡全身力氣將自己所有的注意裡放在了李氏的腿上,像只木偶一樣做着機械的動作。

許是李氏看厭了眼前的景象,好半天才開口對門外吩咐“外面的人都死了麼!”那軟諾的聲音裡沒有一絲感情。

聽到她的聲音,很快的從外面進來了兩個婆子。兩人花了好半天才認出那個早已滿臉血污的婢女竟然是側福晉身旁的大丫頭,一時愣在了那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給我拖出去,難道要讓我親自動手麼?”李氏那軟諾的聲音裡飽含不可抗拒的嚴厲再次迴盪在“異常”溫暖的內室,顯得冷森不已。

“是!”倆個婆子的了命令,再也不敢多留,搶上兩步毫不憐惜的將還在那裡叩頭的月眉拽了起來,拖了出去。平時她們這些門外聽用的婆子本就嫉妒這些個主子面前的大丫頭,現在竟然有這樣的機會讓她們□這些眼高於頂的大丫頭。所以她們不由得精神大振,竟拿出了平常所沒有氣勢像拖小雞一樣將月眉弄了出去。

畫眉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擡頭,她生怕自己擡頭哪怕看了一眼都會忍不住出聲替月眉求饒,可理智還是征服了感情。因爲她清楚的知道,但凡她出聲阻止,就算有天大的理由,她的下場也會比今天的月眉悽慘百倍,因爲這就是她的主子的性格。

“你,可憐她。”李氏伸出白皙的手指在畫眉的衣袖上婆娑兒過,長長的指甲隔着衣裳碰觸着畫眉的肌膚,讓她不由感到一股不寒而慄的陰森。

“奴婢不敢。”畫眉連忙惶恐的滑跪道地上。

好半天,立時只是定定的盯着地上的畫眉,突然她毫無徵兆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可畫眉聽的出那效忠並沒有多少歡愉。

李氏嘆了口氣,蒼然到“你應該覺得她可憐吧!”

“不,月眉冒犯主子理應受罰。”

“哦!”李氏撐起身子斜靠在美人榻上,她拿起身旁小几上的一個碧玉麒麟,蔥管兒似的手指不停的在麒麟身上摩挲。“可這世上又有誰不是可憐人呢!”她自顧自的說着,眼神悽然。“本以爲自己跟爺的時間最長,這次更會有幸誕下爺的嫡長子,可天不從人願,我終是落在嫡福晉的後面——”

“——”

“郭家的人都離開了吧!”李氏突然問道。

聽到李氏的問話畫眉的頭垂的更低了,“都是在那天晚上前離開的。”低垂的頭顱掩住李氏的視線,畫眉閉上眼睛,盡力不讓自己去想郭大夫的樣貌,至少這幾天晚上她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每從夢中驚醒,她都異常慌亂,她並不是怕那個死去的郭大夫來找她,而是害怕眼前的這個貌若天仙般的女子,有天也會像對付其它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一樣來處置她,那血腥的手段,就連她這個曾被特訓過的人都會感到不寒而慄。

李氏滿意的點點頭,淡淡的說“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吧!”

“不會留下的,清理之後我們放了火還特意掘了一旁的河堤。”

“恩!”李氏點頭讚許“一會兒你去趟宮裡來的那位那裡,就說你家主子本想親自前去拜會,但由於不能受風所以只好延期了,我很希望能和她多親近,相信我們一定可以成爲好鄰居的。”

“是,女婢知道。”

“對了,上次讓你去打聽的新來的那位,你現在知道多少。”

“回主子,據鈕軲轆府裡的下人說那位就是一個活死人,平時不吭不哈最喜一個人發呆,屬於那種有口吃的就吃沒有就能餓死的人。”畫眉生茂並色的形容着,眼中盡是不屑,“對了,就在那位嫁進來的前幾天,鈕軲轆府上的那位嫡夫人哈達那拉氏確突然暴斃,更奇怪的就是鈕軲轆老爺竟然連哈達那拉氏頭七都沒等過,就將那位的母親梅勒氏-香雪扶爲正氏。鬧得哈達那拉家族幾乎要和鈕軲轆家族決裂,可這位大人想鐵了心一樣就是不肯讓步。”

“哼!”李氏聽到這裡不由冷笑“這還不是那些個大人管用的手段,怕是那位鈕軲轆大人也打起了什麼如意算盤,想在這四阿哥府裡盤算點兒什麼呢!”

畫眉亦配合的冷笑不已。“他也不看看這家裡都有什麼人,起是他那個活死人般的木頭女兒能欺壓的了的。”

“也不能這麼說,”李氏笑盈盈的惦了畫眉一眼,很顯然是被她的那劑馬屁拍的舒服“這但凡是從大家族裡出來的小姐,能有幾個是省油的燈,還是先等等,看她到底是真木還是裝木。”

“就算裝木哪有如何,她還能比福晉您去了。”

“貧嘴。”李氏伸指在畫眉額頭上輕輕一戳嬌糯糯說“快起來吧!我口渴死了。”

畫眉應聲起身,走到靠牆的桌前斟一盞清茶端到李氏面前。她知道剛纔的危機眼下算是過去了。“那前面咱們準備的,還需要繼續麼?”畫眉小心翼翼的問道。

“新來的那位那裡,先放放,至少咱們得要知道她的低知己知彼才能消除後患,再說這些女人也不是我想清就能清除的完的,萬一要是弄的爺不高興那就不美了。至於宮裡那位,先前的那些個辦法,我看對她都不會管用,畢竟那個地方可是全天下最精通此道的去處,所以她那裡也先放放,最好不需要咱們出手就能有人制她——至於那裡,”李氏頓了頓,向那拉氏住的主院方向看去“她那裡還是慢慢來,現在她要是死了對,咱們可是沒多少好處——”

“是奴婢知道了。”

此時的那拉氏,正虛弱的躺在雕花大牀上,屋內也如李氏那裡一樣生着許多火盆,只是那拉氏的臉色顯然沒有順產的李氏那樣紅潤,這個刨婦產的手術雖然讓她保住了孩子和自己的性命,卻還是元氣打傷異常的虛弱。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麼麼,守在那拉氏牀邊的大丫頭,看見來人連忙擺手示意。就在她準備退出去的時候,躺在牀上的那拉氏突然出聲道“麼麼進來吧!我醒了。”

被喚住的麼麼連忙迴轉身形,快步走到牀邊。

不等麼麼站穩,牀上的那拉氏就開口問道“查清楚了麼?”她的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清楚,但很顯然這已經是她進了最大的努力。

麼麼看着牀上躺着的憔悴人兒,心疼的立時留下了眼淚,她哽咽的說着“回小主子,人死了、線斷了。”說罷,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愴然道“主子奴才沒用,奴才沒用啊!——”

那拉氏幾次想掙扎着起來,卻終究抵不過虛弱的身體,她只好轉頭看向一旁的丫頭,用眼神示意她將趴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老麼麼攙扶起來。

“這不是你的錯,她們既然有這個心思,又怎麼會留下絲毫證據。”那拉氏頓了頓“我這不是好好地麼,不要哭了,你現在只要幫我將世子看好了,就愛好,就是天大的喜事了,至於那些該死的東西,等我好了我自會向他們討回公道。”

“對了,爺對新福晉怎樣?”那拉氏閉上眼睛問道。

“回福晉,新福晉進門那天晚上也就被南園那個狐媚子拐去了,差點耽誤了時辰。後來幾天除了例行的進宮謝恩,爺一直待在書房,幾乎再沒去過她那裡。”

“哼!那不是她管用的計量麼!只是可憐了那丫頭啊!小小的人兒怎麼受得住這樣的折騰。”那拉氏喃喃低語,臉上泛着若有若無的冷笑。

“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那拉氏偏頭向內,不再說話。待人都退了出去,靜謐的房內迴盪起她喃喃的低語“她也不行——原來她也不行——”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