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明鏡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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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大家會認爲烈焰怠慢了,但是真的很抱歉,請大家原諒,伊蘇在紙上已經完成,烈焰實在抽不出時間打。離高考還有一個星期了,只能暫時送上一章,請大家耐心等待高考完後重生的烈焰吧……

※※※

“我們又見面了。”烈耀流閃看着前方的黑影。

厚重的大劍劍尖置於地面,劍柄握於手中,黑影……不,達姆平靜的迴應:“是,不過,這麼快的再見面,應該不是你想要的吧?”

“確實……”烈耀流閃的右手緊了緊,“但是也沒有辦法,這是必須的。”

達姆看看克萊里亞聖劍劍尾的黑珍珠:“你應該很清楚,原本我力量的來源就是黑珍珠,留着這個珠核在,你不認爲太愚蠢了麼?”

“事事都是兩面性的,黑珍珠造就了伊蘇,也造就了你,過錯不在黑珍珠的存在與否,而是這個世界進步中的必然。如果沒了你們,人類就沒了天敵,無限制的發展下去,一樣會是毀滅,所以,纔會出現魔。“烈耀流閃直視着血紅的雙眼。

極似人類的臉笑了,笑得很開心:“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是知道的。你只是在奇怪,奇怪我明知道卻爲什麼要如此做。”

“……原因呢?”烈耀流閃頓了頓,問出三個字。

“我要爭!”笑臉仍然在笑,但多了一絲瘋狂,“我不是一個棋子,不是一個**縱的角色,我憑什麼要遵照着這貌似天安排神安排的事情去做,路去走?天是什麼?神是什麼?沒人見過!我只是我,我要按我自己的想法,我是我!”

烈耀流閃也笑了,同樣笑的很開心:“你的心情我清楚了,很清楚。那麼天給你安排了什麼事,什麼路?神給你安排了什麼事,什麼路?你現在的做法,你認爲你自己的路,不是和天,不是和神想讓你走的路一樣麼?”

達姆似乎語塞了一下:“……但是,也無法證明是一樣的……”

“所以,唯一的解決,就只有力量了吧?”烈耀流閃輕嘆一聲,“最後,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其實我也不是想要着重壓在身上的責任的,但沒有辦法……”

兩把劍早就在說話的過程中擊在了一起,烈耀流閃的長袍,達姆的披風,被兩劍接觸之處爆發出來相互擠壓吹的向後掀起不停翻滾。

“什麼啊~~~~!”烈耀流閃一臉的興奮,與剛纔盼若兩人,“留着手不願用全力嗎?這樣可是會被我佔上風的!”

“上次給你的那一下還沒讓你警惕起來?真是不成熟。”達姆的聲音同樣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轟!”巨大的爆炸將兩人分開,整座山都如同隨着這聲巨響抖了抖。

“呀哈!”烈耀流閃高舉克萊里亞聖劍,一劍縱劈下來,但在落下的瞬間,劍身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劍身伸出了巨大的光翼,將原本不在攻擊範圍之內的達姆罩在了攻擊範圍之內。

達姆一動不動,在光翼臨頭之時,向右邁出一步,在千鈞一髮之刻,讓光翼堪堪擦身而過,同時腳一蹬地,側身衝向烈耀流閃。

“想的太輕鬆了!”在光翼即將着地,招式用老之時,烈耀流閃硬將劍拉住,變招向左橫掃。

這下確實是達姆沒能想到的,變招速度如此之快。但達姆的反應更快,前衝之勢不變,躍起,讓光翼又掃了個空。

位於空中的物體,對於槍手來說,是絕佳的靶子,克萊里亞上的光羽瞬間散去,烈耀流閃在身前瘋狂的揮劍,藍紫色的能量刃如暴雨一般的卷向空中的達姆。

達姆深吸一口氣,在空中突然拉住身體,手裡的大劍指向烈耀流閃,一聲暴喝,一道光柱砸下,吞沒了能量刃和烈耀流閃。

“嗵!”光柱穿山而出,將山下一排樹擊倒,地面也被衝出一條深溝。

“喂喂……很不甘心吧?”聖看向手指在妖刀上抹來抹去的狂。

狂把妖刀架在肩頭,又放下,又架上:“是啊,高手之間的戰鬥是難得一見的,錯過了感覺真可惜。”

“轟隆隆!”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幾乎整個艾斯塔里亞的人都看到了一個奇異的景象,一道道的雷電由地面竄出,直衝天際。

“啪嗒……”月驚訝的張大了嘴,連手裡的克萊里亞神弓掉在了地上都沒有發覺。

“那是……什麼啊……” 藹裡特的口齒都開始不清晰,“雷……雷電怎麼可能……可能從地裡劈向天上……”

時間回到十分鐘前:兩道火龍一左一右夾向烈耀流閃,烈耀流閃一劍劈散一條火龍,同時轉身,一腳踹在另一條火龍的頭上,火龍被踢偏的同時,烈耀流閃一劍揮起:“海天劍奧義!——天風!”

伊蘇的中樞並不小,但也不大,肆虐的包風足以充斥整個空間,達姆在身體周圍撐起一層護照,阻擋暴風的入侵。

烈耀流閃手腕一翻,右手反握克萊里亞聖劍,右臂藍光亮起,藍色的火龍從他體內竄出,一聲長嘯之後盤旋繞上克萊里亞聖劍。

“螺旋火焰斬!”烈耀流閃劍一般的直衝空中的達姆,身體被藍色的火焰所包圍,在空中留下一條長長的焰尾,右手猛的揮出。

達姆知道絕對躲不開,不如不躲,雙手握劍,看準烈耀流閃橫遞出的克萊里亞聖劍,一劍砸在正中間。

“咚!”的一聲悶響之後,是爆發,“轟!!!”

達姆被巨大的衝力掀飛出去,壓在中樞部分的頂端,頭朝下腳接頂,卻仍無法緩解衝擊帶來的壓力,輕哼了一聲。

烈耀流閃更是被衝回地面,向後噔噔噔連退幾十步,站穩了身子卻仍向後滑了十幾米才停下。

“呼……”烈耀流閃發覺自己心跳有些快,身體四周的空氣也給他一種躁動的感覺,“怎麼回事……”

達姆鬆開結印的手,緩緩的飄下,突然加速,揮劍快到如同空中同時出現幾十把劍。

“切……”烈耀流閃強壓下躁動帶來的不適,揮劍擋住劈下的劍。

達姆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右腳一抹,地面上突的冒出幾根冰刺,由四周包圍烈耀流閃。

咬緊牙關,烈耀流閃揮開達姆的劍,向上躍起躲開冰刺的尖端,再站在幾根冰刺交叉的地方,還沒喘口氣,達姆的劍已經又一次重劈了下來。

“嗚!”雙手持劍,烈耀流閃勉強的架準劈下的大劍,但腳下的冰刺卻承受不住重壓,“喀嚓”一聲崩碎,大劍擦過烈耀流閃的長袍,切下長袍一角。

“精神攻擊……”烈耀流閃突然開口。

達姆頓了一下:“還不錯啊……這麼快就發現了,不過,這也不是一般的精神攻擊,不但對你的精神,還對你的身邊的環境也做了手腳,比如抽光水分,增加火氣等等。”

烈耀流閃突然笑了,笑的同時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想屏蔽視覺帶來的擾亂麼?確實是個辦法,但可惜效果不會出色的。)達姆暗想,同時緩緩的擡起劍。

老師……爲什麼要讓我每天練習寫毛筆字……這種筆我用不慣的……

記住,這是書法,書法能培養人的氣質,更重要的,是能沉靜人的心神,你不但要會控制力量,更要會控制自己。

靜,收斂,烈耀流閃原本外放的氣息突然減弱,但達姆卻嗅到一絲危險,烈耀流閃的氣息並不是減弱,而是集中,不必要的外放已經開始在體內集中。

逆鋒起筆,中鋒行筆,垂露收筆。豎要直,橫要平,折畫要外圓內方,折點要頓筆……

劍鋒輕輕向上一挑,又流水般的下行,招式用到底突的一抖,繼而一轉。

看不清,達姆發現自己看不清,他看的出克萊里亞聖劍是以一種特殊的軌跡在運行,但他就是看不懂是什麼軌跡,劍氣時而持續,時而閃斷,時而尖銳,時爲圓重。

烈耀流閃的眼早已張開,凝視着達姆,不,他的眼前已經沒了達姆,只有一張雪白的宣紙,他的落眼之處,便是落筆之處。劍尖便是他手中的毛筆,飽蘸墨汁的毛筆。

達姆有些亂了,他明明擋住了劍尖,劍尖卻一滑,圓潤的擦過他的劍,繼續點向他的身體,揮劍去格擋,劍卻早已收回,又早已點向另外一個空門大開處。

豎落的劍滑過大劍,輕輕一轉,突然一提橫撇點捺一氣呵成,達姆的衣服上,被劃開的“水”字清晰可見。

老師,楔子怎麼可能和劍法聯繫在一起呢,這也太不可能了。

王羲之寫字入木三分,足見力道之大,書法爲什麼不可能和劍法聯繫,看好了,我只寫給你看一次,其他的,自己悟吧。

“凝神劍——明鏡止水——”收劍的烈耀流閃聲音平靜,祥和,“我學會了……老師……您又幫我度過難關呢……”

“不得不稱讚你,確實有不少奇怪的招式,但是,還是讓你見識下我們的差距吧……”達姆雙手輕揮,他的身體周圍密密麻麻的出現了許多的火球,兩兩融合成一個,再兩兩融合,再……火球的大小卻不見一點變化,看的出是將極大的能量壓縮起來,威力從那氣息上便可得知,“五級的魔法哦!——末日浩劫!”

烈耀流閃猛的將克萊里亞聖劍插入地面,雙手間藍白色的光球凝現:“充滿四周的雷元素啊,我以操縱者的名義召喚你們,將你們聚集在一起,聽從操縱者的之命。對立於正常,以違反自然規則之力釋放你們的力量吧!——逆轉九天之雷!”

隨着最後一個字的吐出,烈耀流閃將光球按在劍柄上。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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