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讓西服男開車帶着少年前往現場,而這個時候他們經過的路竟然堵車了。
少年下來車看着這裡的車水馬龍,嘆了一口氣。他俯下身把車抗了起來,在車的縫隙中跳躍着,終於離開了堵車的區域。
少年上了車,西服男子對他說:“請繫好安全帶。”然後猛的踩動油門,整個車飛速漂移出去。
他們一連闖了好幾個紅燈,接着拐到了一條小路上,在小路上拐了三四個彎,終於看到了那個大型的別墅建築。這裡身處山區所以非常隱蔽,一般也不會有人發現這裡。
車在別墅前停了下來,使地面飛揚起了一陣塵土。少年急忙打開了門,向建築裡面跑去。
門口的守衛跑過來攔下他,想讓他出示證件,他並不理會他們,一下把他們撞到了一邊。
掙扎着的守衛吹氣了哨子,一幫守衛開始從四面八方跑過來企圖攔下少年。
在這個別墅的後院,一幫信徒在地上跪着禱告,他們前方是一個用豪華古木製作的十字架。那個十字架上捆着一個漂亮的女子,她穿着白色的婚紗,顯得那麼的超凡脫俗。一些穿着華麗長袍的教僕們正在下面鋪墊柴火,並在下面灑着汽油確保能徹底燃燒。
然後教主走上前去,高舉火把高喊:“洛洛伊壓!”
下面的衆位信徒也高喊:“洛洛伊壓!”
教主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向十字架走去,他盯着捆着上面的女孩子,說:“你將成爲神的新娘,願你受神垂愛。”
女孩子把頭向四周扭着,好像在尋找着什麼,終於她在人羣中找到了一個注視她的眼光,是他的父親,他父親眼神如此激動和興奮,爲她的“幸福”而感動。
她努力向父親微笑,就像出嫁的女兒向父親微笑那樣,她努力不讓別人看出她的傷感。她輕輕的張嘴說了些什麼,通過她的口型可以知道那是“保重”二字。
她又簡單環視四周,然後自言自語的說:“我真是傻透了,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呢?”
教主將火把向柴火靠攏,就在他要點燃的一瞬間一些噪音打擾了他,使他擡起頭來向音源看去。
那個方向少年被一羣的警衛牢牢抓住,不過少年努力一個一個的掙脫他們,但是他很快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在,因爲撲過來的人總比他甩開的人多。於是他用盡全身力氣,轉動整個身體,把抓住他的所有人扔到了一邊。
這一舉動着實使教主嚇了一跳,他的火把不自覺的脫手,火焰蹭蹭的竄了起來,直接冒到了女孩的腳邊。
少年看到此景,加快腳步向女孩衝過去,但是那個教主對他的信徒們開始了發號施令:“這個人想阻礙儀式,快攔住他!快攔住他!”
衆多教徒像餓了許久的人見到了食物一樣向少年撲了過來,並死死抓住他的雙腿和胳膊。
火勢在繼續上升,已經開始燒女孩的腳裸,女孩已經開始因爲疼痛而掙扎,緊咬着嘴脣不讓自己自己叫出聲來,但是眼淚已經開始在她的臉頰滑落,淚珠掉到火焰中發出發出一身低吟。
“我叫你們給我讓開!”少年生氣了,他用力把抓住他胳膊的人摔出去,砸翻了一些還打算靠近的人。隨後少年開始奔跑,凡是擋在他面前的人毫不留情的撞飛出去。
少年撞飛的人就想是凋零的葉子一樣在空中飛舞幾圈然後重重的落到地上,到處都傳來了痛苦的掙扎聲。
少年毫不理會,他向舞臺前靠近如入無人之境,但是火焰並不因此留情,已經竄上了女孩膝蓋,疼痛和煙燻使女孩昏了過去,終於不再掙扎了。
少年跳到放着十字架的高臺上直奔十字架而去,因爲他剛纔的氣勢那些臺上的主教們也一動不動,所以他很快就到了十字架旁邊。
突然少年的腹部中了一腳,使他沒有控制好平衡滾到了一邊,不過他在滾動中迅速調整,一氣呵成的站了起來。
一個穿着長袍的主教摘下了他的連衣帽,他對着少年大喝:“你是什麼人?爲什麼來阻止我們?神明會發怒的你不知道嗎?”
少年擡起頭向他看去,一眼就認出了他——聖騎士。
“神明發不發怒我不知道,但是我發怒了。”少年把自己的憤怒用語言表達的淋漓盡致。
聖騎士擺出了格鬥架勢說:“那好吧,我來替神明阻止……”
在聖騎士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隻手已經按到了他的臉上,接着將他整個人砸到了地面上,給地面打出了一道大坑,這直接使他昏了過去,在最後他聽見了一句話:“這裡沒有你的事,別妨礙我!”
少年直接把十字架從火堆裡抗了出來,接着把女孩從十字架上解救下來,然後開始用治療術治癒女孩的傷口。
教主開始悄悄的離開向別墅屋內跑去,跟着他的還有一些侍衛和幾名副主教。
這時仍然有一些教徒仍然還試圖奪回女孩,不過直接被少年扔到了一邊。
少年看着逃跑的主教和受傷的女孩陷入了兩難,他要把女孩先保護好才能去追那些傢伙,這使他不得不現在撤退。
這個時候少年打昏的那個副教主爬了起來,他摸着自己受傷的頭,努力使自己保持意志清新,他擡頭看到少年,驚訝的說:“魔王?!想留我一條命問情報嗎?我是什麼也不會說的!”
不過他瞬間被臺下的嘈雜吸引,把視線轉向了那邊,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說:“這是什麼情況?”
“看來你恢復記憶了呢!”少年把女孩拋給了他說,“照顧好她,我有點事。”
少年不顧聖騎士好不容易纔接着女孩,直接衝開信徒們向別墅跑去,可是他剛進門就被密集的子彈逼了出去,他躲在門邊上用魔法治療自己受傷的手臂。
少年等了半分鐘,直接拆下門板作爲防護衝了進去,進去就把門板砸向在門口蹲守的那幾個守衛。
少年飛速轉彎躲到附近的柱子邊避免樓上守衛的射擊,然後順着柱子踢碎了二樓的地板進入了二樓,把那個地板附近的守衛扔到了樓下。
少年看到不遠處主教集團們飛快的準備逃跑,少年兩步趕到了他們身邊把那幾個副主教打趴下,不過因爲躲避守衛的射擊而放跑了主教。
少年直接把護欄拆下來砸向了那些守衛,使那些守衛喪失了戰鬥力,少年又向教主逃跑的方向追去。
教主看沒法在跑,於是站在原地咆哮:“你做這種事不怕遭到神明的懲罰嗎?你必定會遭到天譴!天譴!”
“那在吃下我這一拳之前,請你的神明保護你吧!”少年向他跑過來,拳頭蓄好了力,一拳揮進了他的臉上,把他的臉打得變了形。
教主飛出去很遠,他在地上打滾,捂着臉尖叫,不過他仍然囂張的大喊:“你會受到神的懲罰!你會受到神的懲罰!”
“看來你的神明沒有就救你的打算啊。”少年走到教主旁邊說,“我不會殺你的,不過和警察去談你的神明吧,看看你的神明會給你召來什麼樣的罪名。”
“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那個人突然害怕了,他哀求抱着少年的大腿說,“錢的話,你要多少都可以!要不你來當教主?憑你的能力可以把教衆在擴大一倍,不,三倍!怎麼樣,只要放過我,全部都是你的了!”
少年看着他獻媚的臭臉,一股反胃感油然而生,他對着那個胖乎乎的男人說道:“你兒子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他已經給你買好了骨灰盒,是你最喜歡的顏色,希望死刑後能使你見到神明。”
少年不等他任何反應,一腳踢到他的腹部把他踢昏過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別墅。
然後外面的事情正如他所料,警察們來逮捕了那一衆的信徒。
這件事以前警察不願意管,但是他現在認識月夜妖精,於是在路上他給警察打了電話用在月夜妖精面前說好話爲條件,警察們便派出大量警力一舉剿滅這個邪教。
但是聖騎士不見了,連帶的那個女孩也不見了,他覺得有點不妙,於是在附近搜尋。
聖騎士抱着女孩被一個拿着聖劍穿着長袍的副教主逼到了牆角,他揮舞着聖劍說:“她必須死,不然神明會發怒的,你爲什麼不明白呢?這是她幸福的途徑,這是爲了她好啊,別人那裡有這個機會!”
他揮舞起了聖劍向他們劈去。
少年趕過來把他手中的劍打到了一邊,準備在他臉上來上一拳。
其實少年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他現在覺得自己在別人臉上來上一拳非常解氣,可能是艾莉絲的事刺激到了他。
“住手。”一聲非常虛弱的聲音阻止了少年,這是從聖騎士抱着的女孩那裡傳出來的,“他是我父親。”
少年放過了他,不過也使他跌倒在地。
“讓我現身神明,拜託了。”女孩虛弱但是固執的說。
少年向她揮去拳頭,把她身後的牆打的粉碎,認真地說:“你這不還是在害怕嗎?你根本不想死,那麼是爲了什麼?”
女孩欲言又止,她最終還是說:“請送我去神明那裡,警察快過來了,拜託了。”
“你就算不爲自己想想,也爲那個白癡想一想吧,那個還躺着醫院裡的白癡爲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復仇了,你要是死了他絕對會崩潰的,你絕對不想看到這一點吧。那麼就告訴我,爲了什麼?”少年盯着她說。
女孩避開了他的目光,有些崩潰的喊了出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不想死啊,我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窩中哭,但是這是父親唯一的精神寄託,我必須保護我的父親,不然他會崩潰的啊!父親失業之後母親也離家出走了,父親從此就消沉了下去,但是這個教拯救了他啊,他終於又振作了起來,即使是邪教,我也希望父親能打起精神來。如果我死了父親能夠幸福的話爲什麼不呢?”
“這可不是你傷害自己的理由。”少年盯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說,觀察他有什麼樣的表情。
不過警察破壞了氣氛,把那個男子抓走了。
那個男子頭也沒回的走了,他臨走的時候扔下了一句:“我以爲你是理解我的。”
“放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他們說我是神使,非把我留在這裡,我什麼壞事都沒幹!”遠處傳來哭喊的聲音。
聖騎士努力想站起來,但是剛纔少年對他造成的傷勢還比較嚴重,他對少年說:“我知道這樣很奇怪,剛纔你拜託我保護這個女孩子,現在我也希望你能保護那個哭喊的女孩子,她是我們聖教國的聖女。”
聖騎士的表情非常嚴肅,而且異常緊張,確實把這種情報給魔王是危險的,而且拜託魔王也是不可能的。
“你的朋友嗎?那我去試一試好了。還有感謝你保護這個女孩,傷成這樣真是難爲你了。”少年轉身向聖女走去。
聖騎士以爲又要經歷一番激烈的交鋒纔會把聖女奪回,但是他看到魔王和那個警察局長談笑風聲,隨後魔王便把聖女領了過來。
“我還沒有理解現在的狀況,不過也感謝你,魔王。”聖騎士想站直來維持自己的尊嚴。
“他們準備了車,我們需要休息一下,在吃點泡麪和榨菜之外的東西。”少年笑着從她手中接下昏睡的女孩,然後警察們過來攙扶着聖騎士進來汽車。
“到666旅店,好像鬼槍他們在那裡。”少年對開車的警察說。
警車關閉了警笛,然後緩緩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