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際露出一抹肚白,袁燃就開始每天的修行,雖然無效,可早已習慣,一日不練,只會讓袁燃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廢物一樣。
修行過後,袁燃就不時盯響付雲宗所在的位置,因爲今天是付雲宗休日的日子,所謂休日便是付雲宗每月進行一次的開課,領藥,交唔,一切進行調整的一天 ,那天,在宗內會有不同境界的多位長老進行公開講述修行的感悟,以及解答各種疑難雜問,還有所有弟子到丹藥堂領取所需的丹藥。
即使袁燃無法修行,可領取丹藥,聆聽長老感悟卻從未中斷過,每月都去,可這一天也是他最難熬的一天,因爲,那些人總會在這一天欺辱他。幸好每次都有申侯長老在,有好多次纔可以倖免於難,也正因爲如此他和那些弟子的恩怨也日益加深,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再去之前,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想好怎麼脫身。可惜音螺不能用,“哎!袁燃嘆了口氣,一臉的愁眉苦臉。
“鐺!”
清脆的聲音從付雲宗傳響這裡,“看來,要隨機應變了,袁燃看了一眼付雲宗,然後開始快速的奔跑,在叢林之間如同敏捷的虎豹,輕易的避開障礙物,又不時的在高大茂盛的的參天巨樹之上跳躍,看來,袁燃對已這裡的地形非常熟悉 。
等到達付雲宗的時候,袁燃出了一身的汗,陽光照耀在 其身軀上,在加上其本省略有些偏黑的膚色,油光鋥亮,閃閃發光,一縷縷的頭髮也粘在其脖子上,男性的陽剛倒是展露無遺,不過未免倒是有些寒酸。
“付雲宗,”
袁燃擡起頭,眼前的石階直達天際,直沒入雲層當中 ,不難想象付雲宗是極其宏偉壯觀了。當然,這看起來沒有盡頭的石階也是十分.....
等到袁燃爬完所有的石階,估計各位長老的講課也已經結束,這正如袁燃所想,等到到達付雲宗的時候 ,境界高深長老的課也已經結束,但是那些稍微差一點的確是要到晚上纔會結束。想必那些人也會早早的離開吧!
打定主意,袁燃開始邁向 這高不可攀的石階,到達付雲宗的時候,天色變得昏黃,一片氤氳之色。袁燃輕車熟路的趕往長老講課的地方,到了地方,果然那些深層次的講悟已經結束,也只剩下一些淺顯的講悟。高壇之上,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長老閉幕盤坐,大道之音鳴鳴而起,如同來自四面八方,聲音如同春風雨露,沁人心脾,這些都是修行的感悟,天地至理,樸實而非凡,臺下的弟子卻是以是不多,只剩下一些普通的弟子。
袁燃找了一處隨地一座,也是閉目聆聽,雖不能對其有用,可聽着也是讓他有茅塞頓開之感。直到天色漸暗,黑夜來臨的趨勢,講座結束,袁燃也起身離開趕往丹藥堂。
到達 丹藥堂的時候,周圍早已沒人,也只剩下派發丹藥的弟子守在那裡。
袁燃看了一下週圍,然後邁着十分豪邁的步伐,活脫脫的想一個山野村夫。堂內弟子正在整理雜物,準備把丹藥收拾一下,看到袁燃邁着步子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一臉輕蔑:“又是這個野人,每次都來那麼晚。”
袁燃不理會,自己早已習慣,何必在乎這些,只是低聲說道;“我只是要領取我那份應得的!”
“喲,袁燃,你還要丹藥,可惜,你來的太晚,丹藥早已經領光了,“哈哈。一個弟子嘲諷道,其餘幾個弟子也是戲謔的看着袁燃。
長長的頭髮完全把袁燃的臉蓋住了,其餘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是一再說道:“我的丹藥。”
一弟子突然間推了袁燃一把,“我說,野人,你耳朵聾了嗎?沒有,哈哈,就算是有也不會給你。”
“你個棄子,一個弟子說道。
其餘的人都哈哈的大笑起來。袁燃的拳頭緊握起來,手上的經脈清晰的浮現起來,他覺得無比憤怒,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忍讓,唯獨棄子,任何關於父母的事情。
他猛然間抓住說他棄子的人,拉倒他的身前,這個弟子猛不及防的前傾,然後看到散開的頭髮間袁燃憤怒的表情,眼神恐怖,活脫要吃人一般,當即下的滿臉恐懼,其餘弟子看到袁燃猛然反抗也是一驚,紛紛大叫到,“袁燃,你想幹嘛,你敢不顧宗內刑法,和同宗弟子對戰嗎?”
“同宗,哈哈,真是可笑,袁燃大聲說道,聲音震得耳朵隆隆作響。一把把手上的弟子扔到了對面的牆壁上,導致其昏厥,然後又抓住其餘弟子打的全部五竅出血,方纔罷休,多年的不快全部化爲拳頭,袁燃只覺得渾身通暢無比。
“不要把我的忍讓當成你們欺負我的資本,你們僅僅是宗內普普通通的弟子,連源氣也未曾凝聚,就敢如此猖狂。真覺得我好欺負不成。”
“哼,袁燃又一腳踩在一個弟子的背上,嚇得其顫抖不已。
然後,袁燃便自行拿走他應得的那份丹藥,出門之前,又道:“不要妄圖大小報告,小心是你快還是我快,申候長老可是不講半點情面,然後便邁着步子消失在黑暗中。
袁燃走在路上,覺得心中十分的不適,並不是剛纔給他帶來的影響,而是又拿申候長老的名頭做幌子,雖然申侯長老是父親很好的兄弟,可是袁燃總覺得申侯長老太過於,總之袁燃感覺申侯長老對自己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的直覺一直很準。況且,袁燃也不是一個什麼事全要依靠別人的人,有些事自己能做的就不會麻煩任何人。
袁燃還在想着,突然間前面多出了幾道身影,他猛然一驚,急忙快速的向後退了幾步。”這纔看清,沒想到是 吳山他們四人。
“嘿嘿,袁燃,昨天被你僥倖逃脫,今天還真是冤家路窄啊!”吳山獰笑着說道。
“吳山,你想幹嘛,宗內禁止同門弟子打鬥,你是想受到宗內處罰嗎?”
“那又怎麼樣,你個野人,也只有申候長老會在乎而已。
知道多說無益,袁燃此舉只是打算拖延時間,“又要麻煩申候長老了,袁燃心中想到,然後掐斷了手中的玉符,這是申侯長老所贈,當袁燃遇到緊急情況時候,只要掐斷玉符,他便會知曉。
“不好,吳山看到袁燃有些閃爍的目光,猜想可能他是要拖延時間。
“不要和他磨蹭了,速戰速決。說完,猛然衝向袁燃,源力在其手掌匯聚,一掌打向他,袁燃運氣全身力道抵擋,可還是被打的渾身巨震,他的這些巨力對對普通人是很有殺傷力的。可吳山畢竟是蛻凡五階的修士,源氣早已灌邊半個全身。
因爲是在夜晚,吳山也不敢使出太大的招式,要不然,源力沸騰,霞光漫天,一定會被宗內的人察覺,所以也只是侷限於整個身體,正因如此,袁燃也只是堪堪抵擋,被打的不斷出血,再加上其餘三人助陣,袁燃終於失去了放抗的力氣,也只是捲縮在地上被這四人毆打。
打的袁燃意識模糊,只覺得周圍的一切事物隱隱約約。
“不好,吳山彷彿察覺到什麼,然後四人快速的消失,只留下氣息奄奄的袁燃,不過片刻功夫,一位身穿青色玄服的中年男子腳下踩着如同氤氳霧氣一般的寶物從空中降落,面色乾淨,嘴上留有黑色鬍鬚,看起來十分溫良。
“男子看到倒在地上的袁燃,趕緊扶起身來,從懷中拿出一枚丹藥塞進袁燃的嘴裡。袁燃只覺得渾身暖烘烘的,彷彿傷好了大半一樣。
“袁燃站起身來,也不影響行動,丹藥十分神異,看着中年人道:“這次多謝申候師叔。
申候眉毛一皺,有些生氣的說道:“怎麼和師叔如此客套,師叔和你父親可是要好的兄弟,不可再這樣了。
袁燃笑笑,申候又道:“袁燃,告訴師叔,是誰襲擊了你,敢不顧宗內的條例,我一定幫你出口氣。”
“師叔,我不想追究他們的責任,這件事,我以後一定會親自解決的,袁燃說的斬釘截鐵,一臉鄭重。
“哎,申候嘆了口氣,道:“你就是這性格,爲什麼不肯接受師叔的幫助呢!”
“師叔,很晚了,我還是回去吧!袁燃轉移話題。申候知道袁燃是不會聽自己權的,也不再深究此事,而後說道:“那我送你到山下吧,這樣安全些。袁燃想了想答應了下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中途,到時候就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來了。
申候送袁燃到山下,告誡袁燃一些事情也就回去了。
袁燃因爲身體有傷,也只能慢慢的走回去,在山林中小心的前行,雖然只是無盡大山的最邊緣,可也少不了普通的野獸,自己如果沒有受傷還可。可畢竟現在自己受傷了,渾身的力量也發揮不了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