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錘?!你知道這兩把黑錘的作用?”杜斐驚訝的看着南宮無極說道,這黑錘乃是金屹天親手所鑄造出來的寶物,據杜美莎的瞭解,這黑錘有着隱蔽的功能,其威力極爲強大,而開啓這黑錘隱秘力量的方法就是需要金屹天的血脈才行,若是沒有金屹天的血脈,其後人的血脈也具有同等效果。但是現在南宮無極卻是說這黑錘能夠證明威隕的真實身份。這話使得衆人很是疑惑。
“呵呵,這是當然,當年你爹在鑄造這把黑錘的時候特意將鑄造材料給分裂成爲了兩份,這才鑄造出來了兩把相同的黑錘來。而這黑錘本來就是你爹特意爲你和你哥哥所鑄造出來的,一人一把,現在你爹已經不在了了,唯一能夠開啓這黑錘力量的也只有你和你哥哥兩人,而且還需要你們兩人同時使用血脈之力才能夠開啓。若是威隕真的是你的哥哥的話,我想你們絕對能夠順利的開啓這兩把黑錘的力量。”南宮無極看着杜斐說道。
“竟然還有這種事請,前輩,你這是怎麼知道了,就算是我都不清楚這黑錘力量的開啓方法。”杜美莎一臉驚訝的看着南宮無極說道。
“這些都是些陳年往事了,當年你爹義薄雲天,豪情萬丈,狂妄不羈,當屬人中龍鳳者,雖然是晚輩,但是我也十分欣賞你爹的爲人,性格很是迎合老乞丐我,我也和你爹成爲了莫逆之交,哎,只可惜了…”南宮無極說道此嘆息了一聲,衆人都清楚這是南宮無極在感慨金屹天被奸人所害,看到衆人的神情南宮無極笑了笑繼續道:“爲了幫助你爹找尋這這黑錘的煉製材料,不說是走遍了天涯海角,至少也算是遊歷了整個元素大陸吧。最後找到了鑄造材料之後我們也是費盡了好大的力氣纔將其分成了兩塊。”
“前輩,這黑錘的材料到底是什麼,竟然讓你都如此費心。”杜美莎見到南宮無極的神情不由得感到好奇。
“這黑錘的鑄造材料就是排名礦石排行榜上面第二位的天怒霸滅石。”南宮無極說話間朝着杜斐看去,想要看看杜斐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會是一個什麼表情。
杜斐表情此時也是相當的震驚,這礦石排行榜上面第二位的礦石材料對於杜斐來說從來都沒有聽過,但是這老乞丐竟然相當的瞭解,而且還和自己的父親一同去找尋過,最後還幫助自己的父親利用天怒霸絕石鑄造出了兩把黑錘,只能說是這天縱境界的控元師能力太過逆天了。
“天怒,沒想到這黑錘竟然真的是天怒所化。”天賜震驚的聲音在杜斐的腦中響起。杜斐也是察覺到了天賜的異樣,心頭默唸道:“怎麼了,難道你知道這天怒霸絕石?”
“嗯,這天怒霸絕石的品質比起天芒真言金和天辰滅雷金都還要高,那可是排在礦石排行榜第二位的存在。沒想到我和着霸天錘接觸了這麼就竟然都沒有發現它竟然是天怒霸絕石分解出來的材料所鑄造而成的,怪不得我一直覺得這霸天錘這麼眼熟,但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什麼材料所鑄造,原來如此。”天賜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自責。
“現在先不說這些,先驗明瞭威隕的身份再說,倘若他真的是我二哥….”杜斐說到此卻是頓住不語。
“他真的是你二哥你怎麼做。”天賜追問道。
“到時候再說吧。”杜斐嘆息一口氣,心中默唸道。
“老乞丐,你說這黑錘能夠驗明威隕的身份,那到底怎麼驗證?”杜斐疑惑的看向南宮無極道。
“這黑錘可是老夫當年親眼見你老爹鑄造出來的,而你爹也是在這兩把黑錘之中施加了血脈禁制,你父親起初是打算這兩把黑錘給你和你二哥一人一把的,所以裡面的血脈禁制也只有你和你二哥兩人能夠開啓,而且還必須是同時在場才能夠開啓。你父親給你的應該是這把霸天錘,而給你哥哥的應該是這把黑錘纔是。現在你滴一滴精血在這霸天錘上面,再滴一滴威隕的精血滴在這把黑錘上面,黑錘若是開啓了隱秘力量,這就說明…”南宮無極看着杜斐說道。
“說明它就是我的二哥是吧。”杜斐說話間朝着威隕望去,此時威隕看待杜斐的神情也是相當的複雜。
“你都聽到了吧,若是你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你就自己上前印證吧。”杜斐轉過腦袋不看威隕。
“你們殺了我吧,在沒有驗證之前,我到底是不是金家的人誰都不清楚,你們就當我是皇極滅元閣的少主就行了,殺了我,這樣一來大家都好過一些。讓我死個痛快。”威隕此時盤坐在地上,已經做好等死的準備。
“威隕,難道這就是真正的你嗎,雖然我沒有你的修爲高深,但是在面對我金家的仇人之時,保護我的親人,保護我的愛,保護我最爲重要的人,哪怕是拼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我不會像你這樣只知道一味的追求實力上面的強大,而內心卻只是個不敢面對,不敢擔當,一個害怕失敗的無能鼠輩,我們也不需要你去印證你到底是不是金家的子孫,到底是不是我父母的親生骨肉,到底是不是我的二哥,這些都不重要,我們金家不需要你這樣的懦夫。你就躲在這個角落裡面做一個永久被人唾棄的懦夫吧。”杜斐此時一臉憤慨的看着威隕,聲嘶竭力的咆哮道,字字珠璣,鏗鏘有力,每字每句猶如一把把尖刀一刀刀的割划着威隕那高傲的自尊心。
聽到杜斐責斥聲,威隕此時的神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雙眼之中露出了驚恐的之色,雙手抱膝縮坐在地上,這可是衆人頭一次見到威隕露出了害怕的神情,那樣孤獨,那樣無助,猶如一個被拋棄的小孩一般讓人見了心生憐憫之意。
“少主,你這是怎麼了?!”傲蒼一臉擔憂的神情看着威隕,剛準備伸手出安撫威隕,但是威隕卻是表現的有些害怕,一臉驚蟄的神情朝着後面退縮了一些。
“威隕可是我們皇極滅元閣的少主,怎麼可能會是你們金家的子孫,難道你們金家能夠有子孫能夠像我們少主這樣的天賦嗎?他是主上的義子。絕對不會是你們金家的子孫。”赤煉洪對着衆人責斥道。
“到底是不是金家的子孫你我都無從查證,現在唯一能夠證明威隕身份的辦法就是這黑錘。”杜清風瞪眼看着赤煉洪說道。
“威隕,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來驗證你的身份。”杜斐看着威隕責問道。
此時威隕神情表現的異常慌亂,口中不斷的念道着:“不可能,不肯能,義父不可能騙我,義父不可能騙我。不可能….”
“小斐,爲什麼你現在還需要徵求威隕的同意,完全可以直接取出他的精血來驗證就行了啊。”南宮晴此時很是疑惑的看着杜斐問道。不單是南宮晴感到迷惑,就連是其他人此時也是感到疑惑,紛紛看着杜斐想要知道緣由。
“威隕和我們一直處於敵對,所處的立場也完全不相同,一下子讓他接受這一切似乎有些困難,倘若他真的是我二哥,我不希望他被皇極滅元閣所捆縛住心智,即便是我們取出了他的精血證明了他是我的二哥,不僅不會使得他欣然接受這個事實,反而還會使得他的心結無法解開,所以我需要他自願前來驗證自己的身份,只有他自己心甘情願的。這樣才能打開他的心結,纔會真正的接受大家。”杜斐深情的看着南宮晴說道。
“你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吧,我不強求你。若是你真的是我二哥,你不承認也好,逃避也罷,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若是你不是,你還是皇極滅元閣那個耀武揚威的少主,我們永遠都是敵人。”杜斐說道此瞟了威隕一眼然後轉身離去。現在的杜斐明顯的比起先前要冷靜了許多,這份心智,這份穩重也讓杜斐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更像是一位顧全大局的人物。
所有人此時都被杜斐所表現出來的冷靜給驚住了,剛纔還鬧着要打要殺的那個杜斐此時一下子轉變得這般成熟,這般穩重,這的確讓衆人感到詫異。其實杜斐這麼多年來經歷的苦難困惑早已經將他的心智磨礪的堅毅無比,變得比同齡人都要成熟許多,杜斐只是習慣了嘻嘻哈哈的,大大咧咧的作風,不願意表露出來自己內心的那份堅毅成熟而已,現在這個時候杜斐的內心的成熟穩重算得上是盡顯無疑。
正在此時,衆人準備離去之際,威隕卻是緩緩的站起身來,對着杜斐喊道:“等等。”
聽到威隕的聲音衆人立馬轉頭望向威隕。想要看看威隕此時到底的抉擇。
威隕此時的神情已經完全變了,沒有擔憂害怕,也沒有了往昔的冰冷無情,而是平靜如水一般,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靜怡。威隕看着衆人望着自己,輕嘆一口氣道:“來。”
一個‘來’字看似簡單,但是對於威隕來說,需要莫大的勇氣,必須要拋棄自己那高傲的自尊心,衆人見狀心頭也是莫名的多出一絲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