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芳兒,我們到了,你記住,這三天你最好就不要走動;免得蛇毒沒清,到時走遍全身就沒救了,我會幫你換藥的。有事你就叫我!

爲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明白,我對你來說只是個陌生人;沒理由的。

不用任何理由,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我是男人,你是女人;照顧你是應該的。

是嗎?有所思,難道不是因爲別的。她再也沉不住氣了,難道那晚在我房裡說話人不是你嗎?

好像被雷闢過一樣,她怎麼知道?難道……你,

你想問我爲什麼知道?那我告訴你,因爲那晚我根本沒睡。你說的我都聽到了,爲什麼說那些話?

你聽到了,你聽到了,轉身就想走。

她一把捉住他的衣服,不要走;我想知道爲什麼?懇求道

他不敢把身體轉過來,背對着她,你不明白嗎?那晚該說的我都說了,就是那個意思。你爲什麼要問呢?難道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

你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最不明白的是,爲什麼你說愛我又不能愛。愛就愛,爲什麼又不愛,這樣不是很矛盾嗎?

我……我沒資格愛人。只要遠遠的看着你,我就很你幸福了!

你越這樣說,我越不明白。你爲什麼沒資格愛人,你除了說話不饒人,其他的都很好呀!

你不明白的,我說了你也不明白;你不要問了,好好養傷吧!我愛你,並沒有要求你愛我,所以你不用感到很困惑。

很想看看他臉上那個的表情,可是他帶着半邊的面具,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我,我只是很想明白你面具下的那顆心,到底是什麼?

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定很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不用明白,好好休息,我早上再來跟你換藥。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有說不出的感覺,他真的很孤單。爲什麼我的心是如此的不安,難道我喜歡上他了,只是不知道。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和他算起來認識不超過一天,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呵呵呵,我一定累壞了。睡一覺會好的。

回了房的他,也沒好到哪裡去。他雙手打在桌上,爲什麼,他摘下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臉,哼,爲什麼?還用問嗎?你這樣想像妖怪一樣的臉,會有人敢愛你嗎?不會,不把別人嚇死就不錯了。哈哈哈,難道我就這樣一輩子不能見人嗎?爲什麼要讓我遇見她。雙手抱着腦袋使勁的搖,難道愛一個人就這樣的難嗎?

躺在牀上的她也輾轉難眠,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他。想到他爲了自己可以不顧一切,心就很痛;也許在自己被他救起時,就被他吸引了。只是自己也沒發現,看來只是我自欺欺人罷了!

早呀!芳兒,雖然他知道在經過昨天那件事情後,自己會不好意思見她。但一早還是起來爲她準備了一些粥!

進來,看着他走進,她的心就跳的越快。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下。

來,我煮了些粥給你吃,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一聽他要走,手很自然的捉住了他的衣襟,不要走,陪我吃粥!

聽到她這樣說,他很高興,好呀!

此時誰也不願意打破此刻的寧靜,兩個人能都各自吃粥。

我……

啊……什麼時芳兒?

沒事,我只是想說我吃飽了。聲音像蚊子那麼小。

那我收拾一下,等下再來陪你解悶。

那你一定要來哦,食言而肥。

好,我會的。他好像看見了希望,可是一瞬間又被自己的樣子給打掉了。

芳兒,你這麼悶,我吹簫給你聽吧!

好呀!沒想到奇你會吹簫。

只見他拿起蕭,緩緩的吹奏起來,時而憂傷,時而哀怨,時而又很開心。

很好聽的音樂,可是爲什麼我總覺得他心中有很多的無奈,他的心很受傷。爲什麼,她不自覺的哭了。

芳兒,你怎麼了,是我吹的不好聽嗎?你怎麼哭了?很着急的說。

沒事,你吹的很好聽,只是我覺得很傷心。奇是什麼讓你這麼難過呢?她想伸手撫摸他的臉。

我沒傷心呀!他閃了過去。芳兒,你該好好歇息了。我走了。

不要,不知怎麼的她也不顧女兒家的矜持,一把從後面抱住了他!

沒想到她會抱住自己,一下很震驚。芳兒……

不要問我爲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見到你傷心。答應我一定要快樂!不然我也會傷心的。

轉過身把她擁在懷裡,輕聲的說,芳兒,今生能遇見你,是我的幸福,可是我是不能給你幸福的人。我沒權利讓你傷心。

誰說你不能給我幸福,爲什麼你每次都這樣說?你都沒試過,你就認爲我一定不能快樂嗎?傷心的在他懷裡哭了!

芳兒,你現在這樣說,當你知道真像會恨我的。明知道我只能讓你傷心,爲何還要再繼續。

不要,不要,我只知道現在的我,需要你,我纔不管以後會怎樣,只要現在的我們幸福就好,“不在乎天長地久,只能在乎曾經擁有”不是嗎?她看着他堅定的說。

芳兒,有一個這樣不顧一切愛自己的女人,他還能說什麼,此刻只能緊緊的把她擁入懷中,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停止;就讓它這樣繼續下去,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