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好奇心席捲吳逸的整個大腦,心一橫,一咬牙,管它是妖魔鬼怪,還是什麼劍靈,我一定要探它個究竟。
想着,吳逸摸索着月光,緩慢的打開了柴房的大門。
大門打開之後,廢劍正平放在地上,吳逸記得很清楚,廢劍剛纔不是放在這個地方,難道那個小萌孩想逃跑……
隨後吳逸將廢劍拾起來,抽出劍鞘,發現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一把早已經生鏽的劍身,估計砍木頭都砍不進去十分之一。
咦?小傢伙呢?吳逸在心裡沉思!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脫離劍身的劍鞘居然自己合上了,而後廢劍發出一陣奇異的光芒,小萌孩居然從中拱了出來。
這一切吳逸都看在眼裡!
從廢劍中拱出來的小傢伙警惕的掃視了一下週圍,便發現了正盯着他看的吳逸。
“嗖!”
沒有任何遲疑,小傢伙一下子又鑽了進去。
吳逸睜大眼睛,蹲下身來,仔細打量着廢劍,貌似除了上次看到一名修士腳踏一把仙劍在天空中翱翔之外,就沒有看到過如此奇異的事情了。
一下之間,竟勾出了吳逸對於修仙的嚮往,他也要成爲修士,成爲可以自由自在翱翔的天際的仙人。
沒錯!我要成爲仙人!吳逸在心中吶喊。
隨後,便蹲在地上,期盼着小傢伙再次從廢劍中露出來。
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了,二個時辰過去了,廢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夜色透過破爛的窗口折射進來,天色已晚,還是先睡吧!明天再來折騰這事。
…………
很快吳逸便步入了夢鄉,夢中,吳逸成了一個仙人,一個可以翱翔於天際的仙人,父親的病也治好了,此後父親和母親都過上了幸福美滿的晚年生活。
不過夢中歸夢中,第二天大清早,一縷陽光從窗戶透射進來,灑在吳逸那堅毅當然臉上,使的吳逸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摸摸腦袋,吳逸這才知道原來剛纔那一切都是在做夢,唉!不過在夢中過一把癮也未嘗不好。
想着,吳逸利索的穿好了衣服,然後跑到了柴房。
踏進柴房,吳逸的目光便落在了廢劍上面,和昨晚一樣,廢劍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毫無生氣,讓常人一看,只會認爲這只是一把已經生鏽了的廢劍,絕對不會想到裡面還藏着一隻劍靈,一個小傢伙。
垂頭喪氣之下當然吳逸心生一記,想着用蘋果引出小傢伙。這小劍靈看模樣累同小孩子,不知會不會比較貪嘴?想着用蘋果引出小傢伙。
看着拿來的水果,吳逸信心大增,心想:有這麼多好吃的,這次你總會出來了吧!
“小傢伙,好吃可口的蘋果合你心意吧!又脆又甜!”說着,吳逸拿起了旁邊的一個蘋果咔嚓咔嚓津津有味的啃了起來,順便還拿起了一個蘋果引誘着小萌孩,“好吃的蘋果就要又脆又甜,不錯,這個蘋果真不錯!”
吳逸吃的有模有樣,但小傢伙還是沒有反應。
就這樣,一天,二天,三天……一下子過去了幾天,吳逸使用了無數的招數,但是小傢伙就是不肯出來,連露個頭都不曾。
吳逸喪氣了,便漸漸的把這件事給拋之腦後。
直到有一天,吳逸突然心血來潮,心想:有幾天沒有引誘小傢伙了,不知今夜可以引他出來不?
想着,吳逸開始叫喚起了小傢伙:“小傢伙,小傢伙……”
和往日一樣,還是毫無反應,不肯罷休的吳逸又試着叫喊了片刻。
直到喊的口焦舌燥,吳逸這才聽下來,一時怒火涌上心頭,我費了這麼大勁,你這個傢伙居然還不肯出來,那好……我就嚇嚇你,看你出來不!
心想,吳逸突然拿着廢劍,裝出兇巴巴的樣子,威脅說:“喂!再不出來我就把劍給折斷了啊!”
小傢伙還是不肯出來!
光說不做假把式,於是吳逸便真的拿着廢劍,做着就要
折斷廢劍的架勢。
正當吳逸要下手的時候,突然廢劍傳來一陣抖動,緊接着發出一陣“咯咯”的嘻笑聲,便飛出一個巴掌大的穿着白衫的小傢伙,正是吳逸一直苦苦等待的劍靈。
看到小傢伙出來,吳逸欣喜若狂,可是他剛咧嘴想笑,卻猛然看見小傢伙手中一亮,釋放出一道閃電迎面擊來。
毫無疑問,吳逸被閃電給轟了個正着,不過幸好的是這道閃電的能量還不是很大,只是把吳逸給轟成了個黑鬼,要是能量在大一點,那吳逸現在估計就不是站着的了,而是躺在地上的了。
看到吳逸那不堪的模樣,小傢伙不禁伸出那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掩着小嘴嘻笑起來,吳逸想伸手去抓住它,以報一“電”之仇,誰知小傢伙身法鬼魅,嗖的一聲又鑽到了廢劍裡面。
一時之間,吳逸居然拿小傢伙沒有任何辦法,看來這個小傢伙逼迫不得,硬來行不通,那隻好來軟的了,隨即吳逸又跑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塊糕點,糕點呈塊狀,正是千層糕,這千層糕是隔壁李大嬸家送來的,據說是李大嬸的兒子從天瀾城帶來的,李大嬸和吳逸的孃親平日裡很親近,就給吳逸家也送來一塊千層糕,說是讓吳逸嚐嚐。
千層糕分爲三層,第一層是花生仁,第二層是果仁,第三層則是核桃仁,上面塗滿奶汁,色香味俱全,吳逸就不信小萌孩還可以忍受的住這般誘惑。
果不其然,小傢伙一出來之後那雙玲瓏般水靈靈的大眼睛便一直盯着吳逸手上的那塊千層糕看,唯恐吳逸一下子把他藏起來。
吳逸開心了:“小傢伙,想吃嗎?”
小傢伙一眨一眨大眼睛,嘻笑的點了點頭。
吳逸一看更加欣喜:“這個就是爲你準備的,你吃吧!”
得到吳逸的允許,小傢伙突的一下蹦到吳逸手上的千層糕上,猛的狼吞虎嚥起來,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吧唧吧唧……”
不多時,一個比它身形還要碩大的千層糕便被小傢伙給吃完了,甚至連剩下來的渣子都吃了進去,可謂之,厲害,真厲害,實在是厲害!
隨即便屁顛屁顛的在吳逸的手上翻滾着,貌似再說:“好吃好吃,還要,我還要!”
吳逸一驚,千層糕我只有這麼一個,現在小傢伙還要怎麼辦,便隨手拿了個桃子遞給小傢伙!可誰知小傢伙居然不依,“嗚嗚”的哭了起來。
吳逸傻了,這可怎麼辦?
正在這時,又是一道閃電襲來,緊接着小傢伙便騰起身,一躍進入到了廢劍當中,之後無論吳逸怎麼叫喚都不肯出來,唯一出來的幾次都是電了吳逸幾次之後便又躲進了廢劍裡面。
……
這夜,吳逸的父親吳猛咳嗽的厲害,甚至咳出了血來,眼見的病的越來越嚴重了。
婦人看在眼裡,心急在心裡,連忙將吳逸拖到一旁,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吳逸:“孩啊!你明天拿這塊玉佩去天瀾城賣些銀兩再買一些何首烏,人蔘什麼的補藥來給你父親滋補一下吧!否則我真當心你父親他一下子就離我們遠去了!”
說着,婦人眼睛裡的淚水如泉水一般涌出來,打溼了洗的泛白的衣領。
看到那塊遞過來的玉佩,吳逸一陣心痛,那可是母親的傳家寶啊!母親從未顯露過這塊玉佩,現在卻要賣了它,一種說不出來的悲傷涌上心頭。
可是爲了父親的安危着想,思慮再三,吳逸最終還是收下了玉佩,然後安慰母親道:“放心吧,父親他一定會好過來的!”
這一夜,風颳的很大,嗡嗡作響!
…………
第二天,天剛亮,魚肚泛白,破舊的屋子前,站立着一位婦人,婦人的眼神緊緊的眺望着遠方的少年。
吳逸眼神望着的天瀾城的方向!
天瀾城,玄月國無數城池中的一個,吳家村屬於天瀾城的領地範圍,所以吳逸也算的上是一個玄月國人。
倉促的趕路之下,不多時天瀾
城便顯現在吳逸的眼前。
巍峨聳立的城牆,古樸而深厚的城門,城池之上則站立着一排排的守衛,這些守衛個個身穿甲冑,手持一隻長矛,身行挺直,早晨的陽光灑射在他們的盔甲上發出耀眼的光芒。
正當這時,一陣“嗖嗖……”的劍鳴聲響起,緊接着便是一羣人影閃現在衆人的眼中,他們個個身着一身青衣,腳踏一把古銅色的飛劍,朝着城門外的正前方飛去。
吳逸知道,這羣人都是修士,可以上天入地的修仙者。
稍有失神過後,吳逸開始在天瀾城內張望,尋找着賣玉佩的店鋪在哪?
突然,吳逸看到一家店鋪上寫着玉器閣三個大字,心想:玉器閣,應該就是買賣玉器的地方吧!
想着便大步踏上前去。
“臭乞丐!快滾……別擋着翁爺的做生意!”剛踏進這家玉器閣,吳逸便被兩名武士打扮的守衛攔住。
吳逸不甘:“我不是乞丐!我是來賣玉的!”
正當這兩名凶神惡煞的守衛準備將吳逸丟出去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你賣玉?什麼玉?”
循聲望去,說話的那人是一位中年男子,體態肥胖,嘴上留着一把頗有性格的小鬍子,長着一個大肚子,滾圓滾圓的。
這個人肯定就是這家店鋪的掌櫃了,吳逸心想,然後利索的把手中緊握的玉佩亮了出來:“你看……”
看到吳逸手中的玉佩,本來還抱着些許疑惑態度的翁爺突然眼睛一亮,露出一副貪婪的模樣,緊接着很快恢復平淡,然後伸手把玉佩拿了過來。
翁爺先是將玉佩在手中掂量掂量了幾下,然後開始仔細觀察起玉佩,不多時將玉佩合在手上,說:“這塊玉佩不錯!”
吳逸欣喜,掌櫃既然誇玉佩不錯,那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
翁爺又說:“這塊玉佩好是好,但是卻……美有瑕疵,光澤不好,玉質也不純,而且做工也不精美!”
吳逸一震!
緊接着翁爺又說:“我出十兩買下,你賣否?”
吳逸頓時一股怒氣涌上心頭,這人先說玉佩好,然後又道玉佩美有瑕疵,這分明就是雞蛋裡挑骨頭,莫不是欺我年少,哼!天瀾城那麼多店鋪,大不了不在這家賣就是了。
想着吳逸一把從翁爺手上將玉佩奪了過來,大聲道:“我不賣了!”
這時翁爺可不幹了,這塊玉佩只要再細心雕刻一番就可以賣上百來兩銀子,那時就可大賺一筆,可是吳逸卻不賣了,這讓他心裡的好算盤頓時打翻,一下子便來了火氣:“你這不識好歹的小子,出價十兩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要是換做他家店鋪,還不一定可以賣到這個價錢!不賣算了!”
直到現在,翁爺還想着如何欺騙吳逸,讓吳逸低價把這塊玉佩賣給他。
可是吳逸豈是那麼好騙,頓時吳逸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任由那位翁爺如何叫喚也不回頭。
緊接着吳逸又試着找了幾家店鋪,結果無二,都是出價太低,甚至有人店鋪的出價比玉器閣更低,只肯出五兩,這讓吳逸憋了一肚子當然氣,無商不奸這句話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店鋪不要,那我就擺攤,總會有識眼的人發現這塊玉佩的不凡,吳逸在心中憤憤道。
……
四周行人車水馬龍,時不時有人掃視了一下吳逸的攤子上的玉佩,可是看到玉佩的做工之後,貌似對玉佩很不滿意,然後搖搖頭作罷把視線移到其他的地攤上去。
對此吳逸也是無奈,從小沒有經歷大世面和擺過地攤的他,別說吸引買主了,就連做生意最基本的吆喝也不會,所以跟其他攤位比起來,吳逸的攤位就顯得格外有點冷清了。
正當這時,迎面走來一大羣人,人羣中以一位少年爲主,少年身穿白色綢緞,腰掛翠綠玉佩,吳逸眼神好,所幸看到了玉佩上寫着一個“楊”字。
少年走過之處,盡是人心惶惶,彷彿少年就像個瘟神一樣,到哪哪準會發生了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