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志傑差點就大喊了出來,但轉念一想到,別人雖偷了東西,但是自己並無證據指控。而且一旦對方反咬一口,那自己可就糟糕了,因爲自己的口袋裡可是有着一枚上古玄蟾呢!
至今爲止,上古玄蟾的事還沒第二個人知道,一旦上古玄蟾被人搜了出來,鄧志傑將百口莫辯。
一想到這裡,他渾身上下滲出了一層冷汗來,拍了拍心口,暗道:“還好沒大聲喊。”
趕緊走向謝妤蓁他們身邊,陪着他們繼續逛遊。然而經歷了這一着,鄧志傑已經沒有心情在這裡面呆下去了。
在這裡面每多待一秒,他就要膽戰心驚多一秒。
前前後後,一共逛了約莫一個半小時的樣子。其時,已經接近中午了。天氣很熱,霍家翔建議大家先離開這裡,出去喝杯冷飲。
這是鄧志傑從認識霍家翔到現在,唯一的一次覺得他的建議很有建設性。立即表示同意。
謝妤蓁自然也沒意見,天氣實在是有些熱,而且這些新運來的文物也沒有一次性到齊。倘若想看,還是下一次買票進來看比較好。
待霍家翔給徐館長打了個電話招呼了一聲之後,三人就出了博物館。
到門口時,鄧志傑發現那輛白色的寶馬X1已經不見了,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方纔在館中的那一個半小時,他擔怕了心,現在唯一所想的就是儘快離開這裡,離得遠遠的。
找了一家冷飲店,三人坐了進去休息了一段時間。
在十一點二十分的時候,他們再一次回到了畫展中心。
其時,來觀賞畫作的人,上達百數,在這些人裡,不乏名流之輩,甚至還有冷江市電視臺的記者。
這眼看已經是中午了,趁着大家興致勃勃,畫展方,終於啓動了令所有人期待的拍賣環節。
今天要拿出來拍賣的畫作,有三件。一件是蘇馨雨的畫、一件是鍾鶴齡老先生的畫、最後一件,也是作爲壓軸作
品的乃是明代畫家仇英仿黃公望的《天池石壁圖》。
拍賣環節展開得很快,第一件拿上臺的是蘇馨雨的《海棠春香圖》,起拍價是一萬人民幣。
蘇馨雨到底是名聲不大,此畫起拍一萬,圍觀者雖多,但竟是無人叫價。這讓站在臺上的蘇馨雨大覺尷尬。
謝妤蓁這時擠入人羣,伸手就喊到:“我出五萬。”
其聲一落,臺上的蘇馨雨意外地往臺下看了一眼,當看到叫價的人是謝妤蓁,她搖頭苦笑了一聲。
爲了能在美女面前表現,霍家翔也挺配合,這時也舉手喊道:“我再加一萬。”
他的聲音一落,謝妤蓁也再次喊出新價,每次都加一萬。
見他們倆喊得熱鬧,鄧志傑卻只有看戲的份,因爲他口袋是空空的,一萬一萬的在他們這些富家小姐、富家公子眼裡雖然不算什麼,但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天文數字了。
謝妤蓁和霍家翔兩人的叫價貌似挺有些帶動作用的,這時也有其他的人攙和了進來。當價錢擡到了十五萬,謝妤蓁和霍家翔都不喊了。
最終,一名三十歲看起來是生意人的男子以十五萬的價格買下了這幅畫。
接着,第二幅畫便是被送上了拍賣臺。比起蘇馨雨,鍾鶴齡老先生的名聲之響亮乃是衆所皆知的。
果然,他的畫起拍價就是五萬,價格不但高了蘇馨雨五倍,更在起拍後,下方圍觀衆喊價不絕。
最終,這一幅《長空秋雁》以三十三萬的價格,落入了一位女富婆之手。
最後,要上臺的就是本次壓軸作品——仇英早年仿的《天池石壁圖》。起拍價:五十萬!
聽到起拍價就是五十萬,鄧志傑咂了咂舌,兀自興奮不已。暗想着仇英的畫就如此值錢,那若是唐伯虎的真跡,豈不……
“六十萬!”
“八十萬!”
“一百萬!”
……
喊價
之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這些人顯然大部分都是衝着仇英的這幅《天池石壁圖》而來的,喊價絲毫不吝嗇,每次加價都是十萬十萬的。
大家拼價的氣氛到達高漲處,臺上的鐘鶴齡老先生突然走了出來,開始介紹起這幅《天池石壁圖》來。他講了這幅圖的來歷,亦講了有關於這幅圖的歷史。
而他所講的這些,無疑成了拍賣氣氛再度火爆的導火索。
其時,《天池石壁圖》的拍賣價格已經到達了兩千萬。經鍾鶴齡老先生這一介紹,價格瞬間飆漲,不到一分鐘就被人喊到了四千八百萬。
到了四千八百萬,也沒幾個人能繼續跟下去了。這個數字已經有些恐怖,其後即便有人再繼續加價,也只不過是一萬塊一次。
最終,這幅圖被本市物流公司的老總以四千九百二十萬的價格給拍走了。
一時間,畫展中心譁然不絕。之後,觀賞之遊客,也三三兩兩地足興而去。
然後,蘇馨雨等人做着掃尾的工作,又忙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謝妤蓁和霍家翔一起投入其中,幫她一起忙活着。
鄧志傑本也想去幫忙,但明自清老先生將他叫到了一邊,跟他說起話來:“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鄧志傑,志氣的志,傑出的傑。”鄧志傑恭謹地答道。
“嗯,鄧志傑,不錯的名字。”明自清老先生拿出了一張名片來,遞給鄧志傑,道:“你若是真想學畫,那麼以後每個禮拜的週六你都可以照名片上的這個地址來找我。”
“謝謝老師。”接下名片,鄧志傑立即改口叫老師。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再見。”明自清老先生略一揮手,慢步而去。
“恭送老師!”
目送明自清老先生離去,鄧志傑看了看手中的名片,心中滿是興奮,回想着剛纔那些畫居然能賣那麼多錢,不由心中火熱:“我一定會畫出唐伯虎的真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