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狂猛的炸響之聲,在天空傳開,熔岩巨犀龐大的身體,當即猶如斷翅的鳥兒一般,砸進廣場之。
一道道裂紋,自其所落之處,向着四周高速蔓延。
虛踏在天空之,雷帝師面色漠然,右腳流竄的雷芒,發出嗤嗤的雷聲。
它的身體,只有熔岩巨犀的犀角大小。
而是這看似渺小的靈獸,卻將熔岩巨犀那山丘般的身軀,一腳自天空踩落,兩者體型的差距,更是增添了一分視覺衝擊力。
“唰!”
臉龐被驚恐之色覆蓋,徐千轉過身去,澎湃的靈力自腳下爆發。
竟是要逃!
“該死!”徐千心神顫慄。
他這八階靈皇,在蕭陽面前,根本毫無抵擋之力。
可笑,他還被十滴火鳳精血的誘惑,衝昏了頭腦。
“雷帝師。”蕭陽淡漠開口。
他給過徐千機會,只要後者大長老等人的錯誤,稍微給些補償措施,他便會此揭過,不再追究。
而徐千非但沒有,反而要對他下殺手。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忍耐極限。
“唰!”
身形驟然一閃,雷帝師出現在徐千身後,猶如雷刃般的右腳,在空氣之,劃過一道鋒利的弧度。
徐千的面色,陡然一僵。
他的腹部,一道纖細的血線,飛快的瀰漫開來。
赫然是被一分爲二!
“啪!”
徐千的屍體墜落在地,廣場的紫雲府弟子,通體冰涼,一股抑制不住的寒意,在他們的心泛起。
大長老,身死。
府主,隕落。
紫雲府,完了!
“回來。”
將雷帝師收回靈門,蕭陽對下方一道道恐懼而憤怒的目光,視若無睹,他的雙眼,微微眯了一下,身形閃電般的飆射向遠處。
那裡,一道血色的流光,正飛速逃竄!
“怎麼會這樣……”紫雲府的弟子,面露悲色,看向蕭陽離去方向的雙眼,充滿了恨意。
顯然是把蕭陽給恨了。
可他們忘了,蕭陽來臨之時,闡明瞭所有的前因後果,真正受到不公平對待的人,不是紫雲府,而是他。
若蕭陽的實力,弱於徐缺,會被無緣無故的擊殺,而他的屍體,更是會被送到血羅宗去領賞。
只是要個說法而已,這很過分嗎?
但徐千不但沒有給他解釋,反而殺死大長老,嫁禍在蕭陽身,然後理所當然的對後者出手,這才慘死當場。
徐千,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十息過後。
“唰唰唰!”
三名身穿血袍的老者,停留在紫雲府的天空之,他們看着下方狼藉的廣場,眉頭微微皺起,雙眼有些幾分錯愕。
這地帶,還有人能幹掉徐千?
“殺人者,是誰。”站在間的老者,沒有任何廢話,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徹在衆弟子的耳邊。
“是血羅宗的血衣三老!”
“血羅宗的長老,終於來了!”
仰視着天空三名身穿血袍的長老,衆弟子的臉,皆是有着無盡的憎恨和憤怒之色涌出,一道道攜帶着殺意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起。
“稟血衣三老,殺害我們府主的,是星隕峰的蕭陽!”
“他早已脫離了星隕峰,求血衣三老爲紫雲府主持公道,將那凶煞之徒斬殺,爲府主陪葬!”
“最好是千刀萬剮!”
這些弟子,明知道錯在徐千,可他們依然想要蕭陽陪葬。
這是他們的立場。
只因,他們是紫雲府的人。
“蕭陽?”爲首的老者,枯乾的臉龐抖了抖,眼掠過一抹難以置信。
蕭陽,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那小子,能夠擊殺白憂,實力必在我等之,殺掉徐千,也在情理之。”
“不好辦啊。”
聽得血衣三老的交談,紫雲府的弟子們心頭微沉,難道說,他們的府主,這樣白死了嗎?
“血衣三老,府主大人與你們交情頗深,不能放任蕭陽那個殺人兇手不管啊!”
“求血衣三老出手,斬殺蕭陽!”
“不看到蕭陽死,我不甘心!”
數千名弟子齊齊大喊,想要置蕭陽於死地。
“真是頭疼啊。”血袍老者看了看身旁的兩人,笑聲嘶啞:“這羣蠢貨,還以爲徐千那個廢物,和我們有多深的交情呢,竟然想讓我們爲他報仇。”
這聲音一出,全場寂靜,一個個弟子,面色呆滯。
這是什麼意思?
“沒辦法,計劃提前實施吧,種下了的種子,也該收穫了啊。”對視了一眼,血衣三老的臉,森寒的笑容浮現。
“譁!”
鋪天蓋地的血氣,自他們體內涌動而出,遮天蔽日,猶如一條雄渾的血河一般,將整個紫雲府,包裹其。
“血衣三老,你們……”紫雲府弟子心驚膽顫,一股濃濃的危機感,涌心頭。
“譁!”
迴應他們的,卻是一隻只血色的觸手。
觸手自血河鑽出,纏繞住他們的身體,但凡被束縛的弟子,皆是皮膚潰爛,頃刻間化爲血水。
這恐怖的一幕,令得幸存的弟子,魂飛魄散。
血衣三老,要殺他們!
“不要,放過我!”
“爲什麼!”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紫雲府迴盪,濃郁的血河,阻礙了他們的慘叫聲傳出,幾名鎮守在府的長老,亦是眼神恐懼。
“血衣三老,我們紫雲府,沒有冒犯過你們吧!”一名長老躲着射來的觸手,硬着頭皮大喊。
“咻!”
一根血色的鎖鏈,將那名長老的身體洞穿,鎖鏈的另一端,緊抓鎖鏈的血袍老者,陰測測的笑道:“紫雲府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血羅宗的一條狗而已,既然徐千已死,那你們,也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咕咕!”
鎖鏈彷彿血管一般,急速蠕動。
那名面色不甘的長老,身體逐漸乾癟,最後嘭的一聲砸在地板,沒有一絲水分的身體,四分五裂。
“啊!”
淒厲的慘叫聲,依舊在紫雲府徘徊。
一名名紫雲府的弟子,瘋狂的逃竄着,然而偌大的紫雲府,都是被血河包圍,他們哪有逃生之處。
不多時,寬曠的廣場,便是被枯乾的屍體堆滿。
“這些了。”
搖晃着玻璃小瓶的一滴精血,血衣三老最強的一個,咧嘴一笑,笑聲盡是不屑:“一羣廢物,這麼多人,帶着徐千在內,才提取出堪堪兩滴精血。”
“不知何時,才能湊齊一千滴啊。”
“這些,也算在那血屠的身吧。”
“有人背鍋,做起事來是方便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