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跟隨

要我說,大學跟本就沒個上課的節奏,這不,這節課又改爲體育了,說什麼老師有急事不能來上課了,所以就讓我們在操場上玩。不過可以曬太陽也不錯,只要它不是太毒辣。

“千黛,那個宋言帥哥怎麼也來學校了。”因爲前幾天戈月家裡有事,所以一直請的假,今天才來,當然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宋言在學校上課了。

這是我所料到的,就知道戈月會這麼問,所以搪塞的話我早就想好了。

“喔,因爲她被我媽認成乾兒子了,所以我媽覺得他到我所在的學校要好些。”

戈月晶亮的眸子緊盯着我,她眼中的我好虛僞,真是有些慚愧,我現在好像常常向戈月撒謊了。

“宋言沒有父母吧。”她突然說出這句讓我始料未及的話。

我磨蹭了半天,咬咬牙:“有啊。”

他有沒有我其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說沒有的話恐怕有些疑問又要在她腦海旋轉了。

戈月悠悠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是相信了還是不相信。

“小黛黛,那個你慢慢玩,我過去一下。”戈月訕笑的對我說。

我看了看不遠處正在打球的宋言心中明瞭了一些。

“去吧去吧。”這麼做,說不定我還能當個紅娘試試呢。心中小小的開心,實際是這樣嗎?一股莫名的孤獨是哪裡來的。

戈月樂癲樂癲的跑了過去。我虛眼看了看刺眼的太陽,找了個陰涼的樹下,靠着樹閉眼假寐。這裡離操場有點遠,所以操場的雜音我是聽不到的。

難得的清靜,或者說又恢復了孤獨。

“喂,這位同學,你能跟我們來一下嗎?”稍稍要睡着了,不知那個傢伙突然打擾了我的美夢。

我不悅的睜開眼,樹影下四個面色不善的女生俯視着我。

我支地站起,如果沒猜錯,她們來者不善。恐怕是來找茬的。

“有什麼事嗎?”假裝不解的問。

其中一個女生上前,語氣溫和的請問:“可以跟我們來一下嗎?”

“不行。”我立刻冷冷的拒絕,笑話,跟她們去了,我還能活着回來嗎。

另一個女生上前露出陰冷的笑容,咬牙切齒的說:“你確定不來?”

看來我免不了了,這個時候一般是蘇絕晨會出現的,但是現在四周無人,操場又離了那麼遠,就算叫也不可能引起他們注意。真是後悔,幹嘛跑這麼遠嘛。

“你們到底是。”

第一個說話的女生一臉怨恨的看着我:“你這個不要臉的騷狐狸,不僅勾走了我們的晨,現在還要勾走言,看來我們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的狐狸尾巴還要翹天上去了。”

看吧,果然是這樣,不過我可沒勾引什麼人,而且宋言和我只是朋友好不好。

“你們誤會了,我跟宋言沒什麼關係。”

我慌忙解釋。第二個說話的女生不由分說的上起把我推倒在地,居高臨下的俯視我:“沒關係,沒關係還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吃飯,你當我們是瞎子啊還是腦殘。”

可想而知她們對我集恨多深。

“那是因爲他住的跟我家很近。”

“不可原諒。”四人憤怒的大喊,全部衝了上來。

我絕望的閉上了眼,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是,可能今天會是我第一次捱上羣歐。心中不斷的祈禱:“晨,快來啊。快來。”

等了半天也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我好奇的睜開眼看去,刺眼的陽光覆蓋了那抹身影,若隱若現。

“晨。”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一時我呆愣了,眼角劃下淚水。

“死女人,我救了你,你卻叫別人的名字。”那抹身影暴怒。

我被嚇的回過神來。歪着腦袋躲避了陽光,這纔看清楚是宋言。

宋言板着臉走過來,粗魯的把我從地上提起。

“明明知道危險還跑這麼遠你是找死嗎?”憤怒的聲音,讓我措手不及,宋言是這麼易怒的人嗎?應該說他是會發怒的人嗎?怎麼以前都沒見過,難道說我們接觸的時間不夠長,所以我還沒太瞭解他。

我看了看周圍橫七八豎的倒在地下的四個女生又看了看宋言,顯然他剛剛是用了妖術,不然怎麼能不動聲色都沒有就解決了她們。

“你又用妖術了。”我憤怒的斥責他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被別人發現的嗎。

“放心吧,她們只是暫時睡着了,很快就會醒來的,再說了她們又沒看見我。”

我對他無語了。

“那個,謝謝了。”

宋言淡笑:“你還收留了我,如果這點小事就說謝謝,我還怎麼敢繼續在你家呆着。”

原來他是因爲那種事,感覺欠我的嗎?

中午放學會,戈月又因爲有事所以先離開了,只留下我們倆去吃午飯。

應該說現在我很少在外面吃飯了,基本上是在家裡吃,因爲宋言的到來,一直以來老媽不在家時就是他在煮飯。賢妻良母啊。

美美的一桌在就在眼前,不殺更待何時。

“我先吃了。”對他毫不客氣。

宋言丟給我一個白眼:“不吃放那幹什麼,喂耗子啊。”

“哼。”

不大不小的房中頓時響起碗筷聲。

“來,多吃個青菜,不要吃太多辣椒。”吃個飯還嘮嘮叨叨的。

我邊吃邊瞟了他一眼,他的飯還沒動呢。

“你快吃啊。”我從盤子中挑起一根青菜放在他碗裡。

宋言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在右手上輕輕摺疊成不大不小的方塊狀。

我還以爲他要擦嘴了,還沒吃就不吃了?

“你怎麼……”我想問他怎麼不吃了。

沒想到他竟然將手中的紙蓋在我的嘴上,溫柔的說:“吃飯不要太急,弄滿嘴都是。”

他是給我擦嘴。突然我心跳加速,臉頰迅速燒紅,他的臉近在咫尺,溫暖的氣息噴灑在我臉上,無疑是火上澆油。

我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紙,慌忙的說:“謝謝,我自己可以。”

說完,低頭看着碗中的白米飯,手不停的摩擦嘴脣。

宋言抓住我不停摩擦的手,臉皮一跨:“這麼用力,你不想要嘴了?”

我擡頭正好撞見了他紫色的眼眸,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來。

“不,不不。我,額,你怎麼不吃飯啊,快吃啊。”我急忙推開他。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暈倒了,真受不了,他太妖了。

宋言坐在自己位置上,吃了一口飯,看了我一眼,無奈的嘀咕了一句:“真是的,越來越不懂得照顧自己了,幹嘛把自己裝的這麼堅強,真不懂你是怎麼想的。”

我埋頭繼續苦幹,但是心頭酸酸的,對啊,我爲什麼要把自己搞的這麼堅強,明明就不堅強。什麼嘛,我爲什麼要這麼想,到底爲什麼這麼容易接受他的莫名奇妙的話,好像有什麼我遺忘了。

那句夢中的話。

沒關係的,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