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靈石修煉……我該怎麼在一年之年努力衝擊修煉到聚靈境五重?要是不能修煉到這個境界,那我不是就要真的成爲太監了,靈田被毀,門派追究起來我該怎麼辦?”
說完,易庭又開始哀嚎了起來,並且一聲比一聲慘烈。
這些靈稻都是龍虎派的財產,易庭作爲龍虎派的雜役弟子,也只是負責好好的種植這些靈稻,將這些靈稻販賣出去,把所獲得的靈石中,取出三十顆下品靈石作爲每年的份例上交給龍虎派。
如果每年無法湊齊三十顆下品靈石的份例給龍虎派,那麼易庭這個毫無地位的雜役弟子,不僅會被掃地出門,還會遭到龍虎宗的殘酷責罰。
再加上身上有邪種的限制,更讓他絕望了!
吸了吸鼻子,易庭緩解了一下自己沉重的心,從地上站起來,打算先回屋裡休息一會兒,養好精神,明天就開始出去倒騰東西賺點靈石以供修煉。
然而,就在易庭起身要回房子的時候,眼尖的他突然看到了在靈田的大坑中,有一個散發着暗褐色光芒的東西!
“難不成……是那個臭婆娘落下的寶貝?”
已經處於絕望邊緣的易庭樂觀的異想天開,他小心爬到大坑中,來到了那東西的邊上。
彎下腰,將發光的石頭湊近那東西,一個模模糊糊的圓環形狀的物品出現在易庭的眼前。
因爲坑裡光線太弱,易庭只能勉強看清這東西貌似是個鐲子,他心中一喜,以爲撿到了好東西,連忙伸手一撈,把鐲子塞到自己的懷裡,然後爬出大坑,迅速跑回自己那間簡陋的茅草屋。
屋裡光線非常昏暗,易庭點亮了屋內的蠟燭,將他只有一張破木牀和一個缺角矮桌的寒酸屋子照了個透亮。
心中滿懷期待的易庭坐在牀邊,將懷中的鐲子掏了出來,放在近前一看,當場傻了眼!
“這、這是個什麼破玩意?!”易庭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那個滿是塵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暗褐色的手鐲……哦不,這玩意最多隻能被稱作手環,手鐲這個稱呼對於它來說太高檔了。
呆滯了數秒後,易庭滿心的期待都化爲了被耍之後的怒氣,他泄憤似的把手中手環扔得遠遠的,然後哀嘆一聲,像是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倒在了牀上。
“看來我就只是個做太監的命了……啊啊啊——我的沁詩啊!難道我只能註定看着你嫁給別的男人了嗎?!”易庭像條直接被丟進油鍋裡的活魚,在牀上蹦躂來蹦躂去,躁動不安着。
“爲什麼要做太監?不能享受,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這時候,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在易庭耳邊響起。
“因爲我被人下了邪種,如果一年之內無法到聚靈境五重,就會……臥槽,有鬼啊!”
易庭下意識的回答這個聲音的主人,但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屋子裡貌似只有自己一個人的事情,當即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縮到了木牀的角落,在這個過程中,他的視線餘光瞥到了屋子的大門前,有一個半尺來高的半透明影子。
“有鬼你大爺!現在的修士已經墮落到這般地步了嗎?居然還怕鬼!”那影子明顯對角落裡畏畏縮縮的易庭無語了。
“老、老大……您、您不是鬼?”易庭一聽這話,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看向那影子,這時才發現這影子貌似是個三四十歲的灰髮男人,整體看起來倒是有些氣勢,但就是長得有些猥瑣。
“廢話!我只是個修士的魂魄,因爲沒了軀體,所以寄居在幽篁鐲裡暫時當器靈!”那灰髮男人翻了個白眼。
易庭一聽這話,尖叫了一聲:“修,修士的魂魄?您,您不會要奪舍我吧?老大我跟您說啊,我的資質特別的差,今年都十九歲了,還只是個聚靈境一重的小嘍囉,而且還是個太監,您,您奪舍我划不來啊……!”
灰髮男人聽到易庭這話,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器靈怎麼可能奪舍別人?我的魂魄已經被封鎖到幽篁鐲內了,別說奪舍你,我就連以往的靈力都聚集不起來了!”
“靈力都聚集不起來?”易庭一愣,更加小心翼翼的看着灰髮男人,“那……老大您現在不會連法術都不會發吧?”
“你見過不用靈力就能發的法……你,你在做什麼?”灰髮男人話道。
“不能奪舍也不能發法術,居然還敢在大半夜的嚇唬大爺我?扣你一臉的餿飯都是對得起你了!”易庭知道了這灰髮男人只是個外強中乾的器靈之後,立刻就恢復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