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除了書的事，還有什麼事嗎？”李長生問道。
“大王當初走的時候，告訴小的，以後聽從二大爺吩咐。”
黃袍作揖道：“小的們一直在山中修行，二大爺一直未曾吩咐，所以小的前來，不知二大爺可有上山爲王，擴充領地的打算？”
“沒有。”李長生連忙道：“妖怪生存指南，就是讓你們安心修行，學會收斂自己的鋒芒和誘人的東西，這樣才能長久。”
“果然，小的才能領悟出二大爺的真諦，他們太差勁了。”黃袍興奮地道。
李長生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他們領悟了什麼？”
不會跟牛問道一樣吧？
你們只是一羣普通小妖啊！
“那兔子精，說什麼只要他足夠廢物，人類就不需要他，險些差點放棄修行。”
黃袍道：“幸好我及時悟出真諦，訓斥了他。”
李長生：“……”
好一個兔子精，這腦子跟牛問道，完全是兩個極端啊。
“安生修行，不惹事端，但若是有人和妖怪欺負你們，能力範圍內，切記，斬草除根。”
李長生嚴肅地道。
“斬草除根？”黃袍撓了撓頭：“他們欺負我們，我爲什麼要去斬草？”
李長生：“……”
我要不要重新選個大王？
你這腦子，也就比兔子精強一點。
“你回去安排一下，明日來靈虛洞天尋我，我教你一些技藝道理。”李長生道。
這要是不教，僅憑黃袍這腦子，估計等牛問道這點情淡了，就被人宰了。
很難想象，他是怎麼活這麼大的。
“多謝二大爺，多謝二大爺。”
黃袍大喜，連連叩謝。
黃袍喜滋滋地走了，李長生輕嘆一聲，道：“同樣是妖，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柳無憂深沉地道：“我也覺得，斬草不對。”
李長生認真地看着她，難道是牛問道啃她樹葉，將她啃傻了？
伱們糾結這個草，是什麼意思？
“你安心修行，我去準備一些書籍。”
李長生想了想，去中陽城買些人類書籍。
不需要高深，簡單的，還有一些成語，詞語註解。
一定要將黃袍改造了，然後讓黃袍回去教那些妖怪。
殫精竭慮，是怎麼和蛋碎精盡聯繫上的？
這兩者，能有個毛線關係？
來到中陽城，買了一堆人類基本書籍。
詩詞就算了，對他們來說，還有些高深。
第二天，黃袍早早來了，依舊是裹得嚴實。
“到了這裡，就卸下僞裝吧。”李長生道。
“是，二大爺。”黃袍恭敬作揖，頗有幾分人樣。
李長生讓他來到柳無憂身邊，問道：“牛問道，可有傳你修行法？”
“沒有。”黃袍搖頭：“大王說，等他學藝歸來，再傳我們修行法，帶領我們成爲大妖。”
“我有一部修行法，你先修習着，等你家大王回來再換。”
李長生研究了不少修行法，可不只是植物的。
“多謝二大爺傳法。”黃袍激動拜謝。
讓黃袍搬個小板凳，坐在柳無憂身邊，李長生開始交手他們讀書寫字，還有成語。
“第一天，先把殫精竭慮，難忘項背，斬草除根給我學會！”
李長生很嚴厲，他可不想再聽見什麼蛋碎精盡的話。
黃袍嚇了一哆嗦，連忙認真學習。
柳無憂也很認真，這兩個妖怪，都屬於聽話類型，比牛犢子省心。
只是黃袍的爪子，拿筆還有些不適應，但也有靈力，也能正常寫字。
兩隻妖怪終於明白了斬草除根的意思，不是真的去斬草，而是比喻。
“二大爺，若是打不過對方怎麼辦？”黃袍問道。
“打不過就安心修煉，等打得過再去報仇。”李長生道。
黃袍道：“可大王在時說，頂天立地者，不能退一步，要殺的對方膽寒，有仇儘量不隔夜！”
這怎麼和大王教的，不太一樣？
“你家大王乃是古妖天才，背後有靠山，和你們能一樣嗎？”
李長生瞪了他一眼，道：“現在牛問道不在，只能依靠你們自己。”
“我們還有二大爺啊。”黃袍道。
李長生面色微變，嚴肅地道：“我只是個普通人，天資一般，修爲一般，不能指望我保護你們，你們要努力修行，將來保護我，懂了嗎？”
這可得說清楚了，別到時候，打着他的名頭去招惹了不該惹的。
想想，一隻黃皮子，對着幾位高人大喊：我二大爺李長生，分分鐘弄死你。
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明白了。”黃袍重重點頭：“小的一定努力修行，將來保護二大爺。”
“這纔對。”李長生滿意地點點頭，道：“自身不足，當學會臥薪嚐膽……”
黃袍興奮地道：“二大爺，這我知道，那些靈蛇的膽，吃了確實能增漲修爲。”
李長生：“……”
你這麼理解，好像有些道理？
實力不足，就吃蛇膽提升修爲……
這算個什麼鬼道理！
“臥薪嚐膽，是人類世界，一個國王的故事……”
“這書上沒有……”
“我忘記買那本書了。”
“二大爺真是剝削木材……”
“博學多才！”
李長生很耐心地教着，要不是看在牛問道的份上，真不想搭理這蠢貨。
我沒事剝削木材幹什麼？
我也是樹妖啊！
嘆息一聲，繼續教黃袍和柳無憂。
一直教授一天，總算是讓黃皮子，弄清楚了這些成語意思。
他看了眼，一直認真學習的柳無憂，開口道：“無憂，你可有疑惑？”
柳無憂沉吟道：“我在想，勾踐吃了誰的膽，每天睡覺都吃，難怪修爲漲的快。”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課？
臥薪嚐膽，是特麼上午的課，這都下午了，你還在想？
“我再給你講一遍，是我講的太深奧了，我很抱歉。”
李長生嘆息一聲，只能再給柳無憂講述一遍。
黃袍偶爾也會插一句嘴，表示一下，自己有認真聽課，早就弄懂了。
柳無憂終於明白了：“我懂了，以後我也要嚐嚐膽，刻苦修行。”
“回去我就弄幾個。”黃袍堅定地道。
李長生：“……”
要不，你們滾吧？
以後出去了，得叮囑一番，不能說是自己教出來的妖。
太丟樹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