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及笄之年1

更新時間:2010-5-8 8:49:36字數:2151

回到河東沒幾天,李淵便計劃帶李世民一起前往太原上任,在那裡開始了積極籌劃他們的反隋準備。他自己不方便出面,便命李建成、李世民兩人分別在河東和晉陽暗中廣結各路英豪,不論出生地位和處境,只要有一技之長者皆收爲已用,以禮相待。

長孫順德因犯了逃役罪逃匿到太原,李淵和李世民一到太原便把他收爲己用;劉弘基亦是犯了逃役罪而流亡,以盜馬爲生,到了太原便也慕李淵之名前往結交,後來還發現他正是那日的“大叔”,與李世民在雨中一戰結下過樑子,但李世民在這一事中便充分顯現了他的廣闊胸懷,他不僅沒有爲難他,還與他傾心相交,對他甚是信任;還有竇琮也因犯法而逃到太原投奔李淵。

直至617年起兵前,參與謀劃的人就有:殷開山、劉政會、權弘壽、盧階、溫大雅、唐儉、思德平等爲文仕,長孫順德、竇琮、劉弘基、王長階、姜寶誼、揚毛等爲武將。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起兵的重要人物,日後還被尊爲“太原原謀”。

除了廣交豪傑外,另一面李淵又借鎮壓民變的名義大肆擴軍。特別是在打擊“歷山飛”這一民變武裝過程中李淵就以少勝多,斬軍無數,前來降服的男女老少達數萬人。而在這些大大小小的戰役中,李世民更是被鍛鍊的果敢神勇,所向披靡。他的每一封來信中都可以看出他的成長成熟與勃勃的激情。

當然這有些都是後話了。目前我所要面對的一大難題是我要不要去太原見李世民。如今已是大業十二年(616年)十一月中旬,剛收到李世民的來信說我的及笄禮就快要到了,讓我去太原過生日和過年。

記得那次雁門回來,我們便開始了在“你沉默,我的話也不多”(周杰倫的歌詞)的怪異氣氛中和睦相處着。我知道他有心事,卻不敢去探究,彼此親近卻似乎相隔甚遠。直到他說要去太原了,我說好,給他整理了一切,他問我不願跟他去嗎?我說“好男兒志在四方”,我一個婦人跟着多有牽絆,讓他無須牽掛,我會在家等他回來。

其實我亦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我害怕!我害怕再跟着他我會越陷越深,將來許就灑脫不起來了,我也想讓自己處個“進可攻,退可守”的方位。

又開始了兩地分居的日子,好在我們每晚都會給彼此寫信,還算保持了較親切的關係,這倒越來越像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了,才發現在古代訓練一隻信鴿是那麼的重要。

想起李商隱的《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爲探看。大底便是我如今的心情吧!

從一封封往來的書信中,我們都看到了彼此的成長和都在逐漸走向成熟,他的政治觀點、軍事才華都已日見成熟,儼然已不再是三年前那個懵懂的少年,多了果敢的自信、遠大的目標、高漲的雄心和難掩的鋒芒。

我亦不再是初來時那個貪玩好動的少女,也不再是無悔時那個任命自憐的貴族小姐,雖仍舊是十五週歲的年齡卻已有了二十三歲甚至是經歷兩世的成熟心智,與李世民日漸高調的行事作風相反,我則喜歡低調而寧靜的活着,無欲則剛,我享受着這份寧靜,自我感覺可以活的高貴而優雅也不錯。

上善若水,水善萬物而不爭,我選擇了寧靜以致遠,淡泊卻明志。

這一年多李世民只過年時回來了幾天,之後又回太原去了,說來這古代過年似乎還遠不見得有比現代人重視,大概是物質條件還未跟上的緣故。

所以這古代其實是相當無聊的,只好學着修身養性,天天看書學習、或畫畫、寫日誌、寫讀書筆記、給李世民寫信,興致來時就夾上畫的漫畫給他看,給他當消遣,要不就是和府上一羣女人混,研究繡什麼花樣好看、研究怎樣的胭脂好用,日子就這樣過的平淡單調卻也從容而優雅。

說到這我又要驕傲一下了咯,藉着大二時學到的中藥化妝品製作方法,我在這也給自己設了個實驗室。炮製我的中藥,研製些護膚乳液、霜、脣蜜、胭脂之類的,拿去送給那些貴婦和丫頭們用,竟都說好用,誇我大方,人緣好的不得了。

當然也有始終討好不了的人物,比如董嫂子,始終對我不冷不熱的,興致來時還不忘冷嘲熱諷幾句。記得過年時的除夕年夜飯上她就抱着手中的女兒,摸着微隆起的肚子冷嘲暗諷的說我是不會下蛋的“母雞”,當時李世民拳頭緊握臉立馬就沉了下來,我及時按住了他。

不過我還是因此而喝了不少李淵命萬姨娘送來的冤枉藥。

至於無忌那邊也是好事連連,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事業已擴展到了食住行業、軍需供應等大領域,在商場上做的可謂得心應手,以他的才華不怪日後也能在政治軍事上成爲“第一功臣”。他命人送來的錢,我則多用來接濟戰亂饑荒下逃亡避難的窮人,請大夫一起來義診、施藥、施糧,能做多少就做多少。

然這還算寧靜的日子卻也發生了令人難過的事,本來天天和元吉、智雲、承憲他們一些小傢伙們玩得好好的,感情也日漸深厚。可突然有一天承憲卻生病了,不是一般的病,是“天花”,這在古代是百分之九十要人命的,只過了三天,被迫隔離開來的承憲便沒了,又是一個可愛的生命夭折了,年僅五歲。

慨嘆在這落後的醫療衛生條件下,真是人命不如草。大嫂自是悲傷至極,大哥對於長子的夭折亦是極爲動容的,只是他似乎更熱衷忙於他的大事業,無心安慰悲痛中的大嫂,依舊忙於他的廣交豪傑準備中,身邊也聚集了不少能人賢士。從他的行事作風看,他的政治才華絕不差於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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