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發覺周老向韓山衝去,想再次合陣困住周老,剩餘的人也發覺了氣氛不太對,立馬加快了對那些護衛的屠殺。一時間,慘叫連連,但縱使這些人來勢洶洶,這些護衛也沒有一個後退,而是用生命在護衛着韓山。
韓山眼見那些熟悉的人紛紛倒下,不自覺地流出了眼淚:“李大哥,王二哥,趙哥,徐哥……你們怎麼了?起來啊!我們一起回去。”
終於周老趕到了,發覺地上遍佈着屍體。有那些不知道來歷之人的,也有韓府護衛的,這些護衛雖然是他到了凡境之後培養的,但也和他一起度過了七年時光,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當即,周老心中大怒,大喝一聲:“你們帶着少爺先走,這些賊子,交給我。”
說完,轉身大戰,一人和那一羣來歷不明之人戰在一起,雖然未落下風,但也不能突圍而去,況且周老也不想突圍,他要將來犯之人全滅,方纔對得起死去的護衛。
“你們……都可以去了,天刀九式,風落雁。”只見周老發出的刀氣如那風中的雁一般忽上忽下,飄忽不定。頓時,圍攻之人中除了爲首的那幾人,其餘人紛紛受傷,圍攻的那幾人眼看情況不妙,加快了攻勢。
周老以一敵衆,如陷泥沼,落入下風,周老心中一凌,也開始拼命了。刀氣越發的狂暴,向四面八方射去,周遭已經沒有一顆完整的樹了。
周老心知,若不速戰速決,最終吃虧的定是自己,“天刀九式,一刀問天。”這明顯是周老功法中的搏命式,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越戰越勇,最終敢與天一戰,這便是這一式的精髓所在。
“嗯?諸位小心,這老頭竟然是覆海境巔峰,半隻腳踏入了控雨境的存在,一身力量已經開始入微,收發如心。”爲首一人急忙招呼其他圍攻的人。
“同是覆海境,我等人數比他多這麼多,難不成他還能翻天了不成?”另一人有些不屑地開口。
就在他們開口之時,周老的刀已經攻了過來,其中一人首當其衝,最先被攻到,只見他提起手中的劍,“劍蓮轉。”這最先受到攻擊之人把手中的劍舞成了一朵旋轉的蓮花,但是,只抵擋一會兒,劍蓮就被刀氣撕碎,刀氣迎面而來,那人凌空一跳,避過了要害,只是腿上中了一刀。但他那些手下可就沒有他那般強的實力了,肢體橫飛,死傷慘重。
周老雖強,但那爲首四人也不是什麼弱者,皆是覆海境強者,都具有顛覆一片海洋的能力,指陸爲江,平山移嶽。
那爲首四人眼看手下死傷慘重,勃然大怒,齊聲大喝:“四象決。”四人身上分別出現了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種異相,要把周老絞殺在裡面。
“交出精血,饒你一命。”爲首一人惡狠狠地說道。周老一身青衫被絞得破破爛爛,“殺我這般多的護衛,現在你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周老周遭殺氣越來越濃,“自從來了這邊,好久沒這般感覺到戰鬥的快感了。”周老眼中透出點點興奮的光芒。
“天刀九式,一線天。”只見周老全身力量聚於一點,一刀刺去,一個白點越發的明亮,瞬間破滅法陣,突圍而出,這時,那爲首四人的長刀立劈而下,封鎖了周老所有的退路,但周老也不是尋常之人,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出去了,雖避免了死禍,卻也在他身上留下了四道傷口。
四人趁勝追擊,急忙跟上,寒光陣陣,鏗鏘不斷,皆是以命搏命,沒有半點虛假。周老心知不能拖,畢竟韓山離開了他,現在還不知道安全沒有,心下一定,烈焰斬再次使出,而這一次,便只見那刀鋒隱現一股淡紅之色,隨後刀芒如赤,宛如一道紅色的驚雷一般,所過之處,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竟將那空氣都斬得爆裂開來。
“退!”那四人中頓時有人驚怒出聲,隨後便如一道勁風般退開,但是即便如此,也有血光飛濺,“閣下如此修爲,是我們四兄弟沒有想到的,那兇獸精血我四兄弟不要了,你殺我這般多手下我也不計較了,此事就此罷休如何?”
“哼!我等並未招惹你,不問緣由便動手殺人,換個實力弱點的,還有命在嗎?你若開口說清楚,精血給你們也無事,但現在,此事可就不好善了了。”周老滿腔怒火,怎可能讓他們就這般離去?
四人趁勝追擊,急忙跟上,寒光陣陣,鏗鏘不斷,皆是以命搏命,沒有半點虛假。周老心知不能拖,畢竟韓山離開了他,現在還不知道安全沒有,心下一定,烈焰斬再次使出,而這一次,便只見那刀鋒隱現一股淡紅之色,隨後刀芒如赤,宛如一道紅色的驚雷一般,所過之處,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竟將那空氣都斬得爆裂開來。
“退!”那四人中頓時有人驚怒出聲,隨後便如一道勁風般退開,但是即便如此,也有血光飛濺,“閣下如此修爲,是我們四兄弟沒有想到的,那兇獸精血我四兄弟不要了,你殺我這般多手下我也不計較了,此事就此罷休如何?”
“哼!我等並未招惹你,不問緣由便動手殺人,換個實力弱點的,還有命在嗎?你若開口說清楚,精血給你們也無事,但現在,此事可就不好善了了。”周老滿腔怒火,怎可能讓他們就這般離去。
另一爲首之人開口問道:“哦?閣下是在逼我們拼命了?”
周老也不答話,只一刀劈下,用行動證明,這時另外幾人也反擊得更加狂暴,一時間刀芒四射,拳勁滔天。
“大哥,我快挺不住了。”一個爲首的虛弱的開口,“我去了。”說完,不顧周老的刀氣,向前衝去,口中不住地吐着血,最終一把抱住了周老,其他人眼見兄弟用命給自己爭取的機會,刀劍齊下,周老雖然不凡,卻也被這斬斷了左臂。
周老眼見自己受傷,敵方卻只有了三人,其餘人皆倒在了血泊中,更加不願耽擱,烈焰斬,一線天齊出,不怕力竭,唯求速戰速決。
心中存了這般信念的周老,即使斷了一臂,卻也很是勇猛,加之先前四人合陣方能困住周老,現在只剩三人,更加顯得捉襟見肘。
“大哥,二哥,三哥已經去了,做小弟的又怎能讓他一人孤獨,先行一步。”爲首之人中最爲高大那人開口說道。眼見他要步先前那人的後塵,但周老哪能沒有防備,趁着他衝來那一瞬間,刀氣跌宕,將之擊殺,同時卻又不可避免的受了另外兩人的一掌。
四人尚且敵不過周老,更何況現在只剩下了兩人,他二人轉身飛躍,分開而行,只求有一人能活下去。
“哼!這般行徑,爾等只有死得更快。”說完,周老連劈三刀,刀氣橫空,追上他前方的一人,那人負傷,速度頓時慢了下來,周老立刻貼身而戰,一刀斬在那人右肩,隨後一腳踢在他腿上,最後一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斬殺了這一人後,周老馬上調轉方向,向另外一個爲首之人追去,二人在林中穿越,仿若猿猴一樣敏捷。
“哼!跑的掉嗎?”周老不屑的開口,緊接着就是一刀劈下,前方的人反身格擋,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已經足夠周老追上前方的人了。
一場激戰又在林中上演,周老一刀橫切,那人反身縱躍,一劍向周老眉心刺去,周老身體向後一仰,一刀向上逆斬而出,那人急忙向左一轉,避過凌厲的刀芒,順勢一劍橫斬而出,周老又順勢自上而下的一刀斬出,斬在那把劍上,竟一刀把那把劍斬斷了。隨後,周老趁勝追擊,一刀結果了那人性命。
這一戰,周老丟了一條手臂,而敵方,全滅。
周老解決了敵人之後,氣勢便一瀉千里,顯得有些萎靡不振,步履蹣跚,根本看不出殺敵時那一往無前的人是他。
“周管家,你終於回來了。”
“少爺,周老回來了。”
……
周老能回來,這確實是讓衆人開心的事,但他眉頭緊鎖,面色蒼白,顯然狀態不是很好。
“少爺在哪裡?”周老肅然開口。
“少爺在他房間裡,今日發生了很多事,他正在房間裡休息呢。”一個護衛開口說道。
周老來到韓山的房間,發覺他已經醒來了,正望着屋頂發呆。
“少爺,在想什麼呢?”
“周爺爺,他們都死了,這麼多人,都死了。”韓山一臉傷心的說道。
周老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殺人者人恆殺之,獵人者亦被獵之,出手的一剎那,就要有被反殺的準備,一如那兇獸獵我們,我們反殺了它,我們都把彼此當做了獵物,而後來那批人,把我們當做了獵物,最後被獵物反殺。若不夠強,終身都是獵物,而不是獵人,即使是獵人,也很容易被獵物反殺,若夠強,即使是獵物,最後也能成爲獵人。”
突然,韓山驚訝的開口:“周爺爺,你的手?”
“這就是不夠強啊,若是夠強,又怎能付出這般代價,那些護衛也不用死了。”周老嘆道。
韓山一臉堅定的開口:“我一定要成爲強大的獵人,讓所有我看中的獵物都只能是獵物。”
聽完這句話,周老微笑着出了韓山的房門,絲毫沒有將自己斷臂的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