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4章 994,定安候的宴會
“你這是去了?”
“當然,我自己得來的,我爲什麼不去。”丟下一句,楚明便恨恨走了。
留在原地的定安候就那麼瞧着兒子離開,眼瞧着人不見了,才露出了滿意的笑意,不過只一下便收斂了,對着管家道:“去通知夫人事情成了,她可以下帖子了。”
“是,侯爺。”
……
白初是知道沈硯自己暗地裡做一些生意之類的,畢竟就靠一點俸祿肯定是無法那般奢侈生活的。
名下有產業什麼,幾乎每個官員都有,沒什麼好稀奇的。
但知道歸知道,白初從來都沒細問過沈硯的財產,他昨晚說用了一般下注,白初只覺得以沈硯的能力不會少,直到今日看到送來的一個又一個賬本後她直接驚呆了。
驚呆過後便是愉悅了,可沒有誰跟錢過不去的,而她主要愉悅的是贏來的那些銀錢,毫不費力的銀錢,就跟天上掉得似的,怎麼不歡喜。
白初不免想到昨晚沈硯所言的讓她更開心一些,果然她被一語命中,是真的很開心。
這一眼惹得沈硯輕笑了一聲,還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這纔回答,“放心去就是,你放心,肯定是釋放善意的,你也知道定安候世子混得很,如今得了旨意去軍營做千戶,這對定安候世子來說不算什麼,但可是多少人眼紅的,地位不高,卻是有實權的,只要努力肯定能步步高昇,更不要說背後有大山靠。當然,定安候可不是想要藉此捧兒子上去,而是爲了歷練他,讓他別再那麼混,畢竟定安候也有老去的時候。而定安候世子也是個剛強的,不應下便罷了,應下了可就一定死磕到底。我不是說了嘛,我出了點力,地方不好尋我,便尋你了。”
預想過安定侯夫人會很熱情,但是白初沒想到會這麼熱情,熱情到她有些招架不住。
白初來的時候,定安候夫人正在跟人說話,一瞧見白初,那是立刻停了話語,然後起身就朝着白初迎了過來,“沈夫人。”更是開口先打了招呼。
白初很舒適,但是有些個人就不舒適了,在場的雖說與定安侯府的關係不錯,但有的卻是處於巴着定安侯府的位置,白初什麼都沒做就得到這樣的待遇,她們那麼巴着卻是沒得到這樣的待遇,這叫人如何不嫉妒。
“定安侯夫人。”白初開口與迎上來的定安候夫人打了招呼,更是欲福身行禮,卻是被定安候夫人一把給拉住手臂。
“好。”
沒交集還熱情的人,這可不怪白初多想了。
“不用太拘束,在這裡的都是與我比較熟識的一些夫人,你也該都認識,這位是……”
白初也非不識相,對方熱情介紹,她便熱心打招呼,而那些個夫人也給面子,皆與她打了招呼,還照着話題與她聊天,因此白初一來都來不及感覺陌生,就已經融入了其中。
這點事白初還是知道的。
“說正事呢。”瞧沈硯逗弄她,白初瞪了他一眼。
“也是。”白初點了點頭沒再多言,畢竟是陛下的心思,“那這宴會我就去了。”
定安候夫人直接拉着白初挨個介紹了起來。
白初都來不及反應,就被定安候夫人熱情拉着進了屋。
就像定安候夫人所言,白初都認識,只不過不是太熟識,所以定安候夫人這麼一介紹,很好的照顧了白初。
沈硯摸了摸白初的臉,逗了一句,“阿初可好生警覺。”
白初到達定安侯府的時候,定安侯府裡已經是一片熱鬧,大大小小的夫人要有十來個,有年長的有年少的,歡聚一堂,滿是歡聲笑語。
……
晚上沈硯一回來,白初就跟他說了帖子的事,“我們跟定安候府的人可沒什麼交集,他們送帖子不奇怪,但是有些太熱情了,我不好拂了他們的誠意,便先應下了,你看我要不要去?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慶安候夫人便是這樣的一個存在,說起來本來兩家都是侯爺的級別,但誰叫恩家定安侯府有實權,她慶安候府沒有,同爲侯爺,自然話語做事間便需要巴着些。
“嗯,去吧,不用太當一回事。”
而午後的不久,白初便收到了來自於定安候府的帖子,微微有些詫異,特別是對方很誠懇地囑咐她一定要光臨,白初認真思索了一番,兩家應該沒什麼勾連,便點頭應下。
要是對方身份高,定安候夫人熱情就算了,卻偏偏不過一個村婦出身,卻是得到如此待遇,慶安候夫人這心裡不得勁極了。
“陛下的心思誰知道,說起來這也就是對大家有誘惑,對於陛下來說,軍中一個千戶而已,沒什麼,許是陛下想要趁機拉攏人心,也許是陛下一時興起,誰知道呢。”
白初倒是沒想到這裡面有這麼大的事,不過,“你說賞賜是去軍營做千戶?以前不都是賞東西?”
早上理賬本便理了半日,白初索性也不去鋪子了,下午就在家陪糖糖。
“那陛下今年爲什麼賞了這個?位置不高,但如你所言是實權,且這比直接空降高位好多了,對於世家弟子來說。”
“別那麼客氣,你能來,我可開心了,快快,裡面請。”
“陛下願意賞什麼就賞什麼,賞賜都是龍舟賽前陛下寫好的東西,誰贏了就是誰的,所以不存在作弊之類,贏不去的只能怪自己了。”
眼瞧着終於聽到了一個能插上話奚落的話題,慶安候夫人立刻插了口,“沈夫人活得可真是讓人羨慕,整日裡在外面隨意奔波拋頭露面,沈大人也不管你,沈大人可真是對沈夫人好極了。”
說着羨慕的話,卻用了隨意奔波拋頭露面一詞,譏諷的味道真的是很明顯了。
被懟了白初訝異了一下,先是看了一下對方是誰,隨意便大概能猜到這敵意的來臨,畢竟她有着從前的經驗,對京都城裡誰家與誰家的一些齷齪還是有些門清的。
雖然她大概能明白,但作爲被敵對的對象,白初可不太樂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