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又斬一級，看那些蠻子還敢過來！”平頂關附近長城處，一羣戍守軍卒又擊退了一羣南下游蕩的烏羽部遊騎兵。
“什長厲害，今日又殺一人，看來遲早升官做都尉！”
“我瞧着這箭術，比之靈明那小子都不弱了！”
這話剛說着，就有人不樂意了，罵道：“靈明一刑徒，也配和咱們什長談箭術？”
“今天斬的一級，是咱們什長乾的，幹他啥事了！”
“哈哈，來來來，不提這個……都且少說幾句。”一邊，什長見了，笑罵道。
“不過，三兒倒是沒說錯，那靈明的箭術還真的挺厲害，十天前，一隊烏羽的騎兵南下，就被他獨自殺了兩人……還射死了一個……漬漬，要不然這小子是刑徒，恐怕這功勞，早就幹我這位子了！”
“不過也是啊，這小子武藝挺不錯，怎麼就戍邊來了……”一個胖子烤着肉問道。
“聽說了，這傢伙好像是那個地方的出家人，聽說是犯了啥子通賊的大罪，最後判了戍邊充軍！”一軍卒說着，“就這估計這輩子都不能回去了！”
“通賊啊！”一羣人聽了，都是咋舌，居然是通賊大罪，那這樣看來，的確是沒什麼希望了。
幾個年輕一點的本地人，不由把頭轉到城牆的另外一邊，那邊，有着一個人，正打磨着長刀。
靈明子磨着佩刀，雖然說他已經沒有曾經一身強大的修爲，不過，藉着曾經的基礎，他在人羣之中，武力依然凌駕於常人之上。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是比常人稍稍厲害些罷了。
“果然，祖師考慮的很周到啊！”試着刀口的鋒利，靈明子嘆息着。
雖然仙道盡毀，但有着祖師所賜予的蓮花子卻是可以試圖修行上古煉氣士之道。
上古之道，惟持之以恆，所幸是有着蓮花子提供絕大多數靈氣，他這修行才能堅持下來。
同樣，靈明子也發現，煉氣士之道，極爲適合戰鬥，結合於曾經的修行經驗來看，這上古煉氣士的戰力恐怕在同階仙道真修之上。
“煉氣士沒有仙道那麼多考究……它模擬的就是上古神聖，惟長生與神通廣大……”靈明子一身實力已經達到了煉氣三重左右，這個階段就是仙道鍊師之境，不是他不想突破，而是這煉氣士對靈氣的消耗，實在太多了，如果我選擇突破到煉氣四重，這個階段已經是仙道鬼仙之境，恐怕消耗的靈氣已經不足以讓他繼續修行下去。
“蓮子雖然是福地所化，可這福地已經是無根之萍，靈氣有限……”這還是他有着祖師將福地力量凝聚成一枚蓮子，以蓮子之中的靈氣幫助他修行。
若是沒有蓮子，他踏入煉氣一重，都是極爲吃力的。
難怪煉氣士已經衰落，就這種恐怖的靈氣消耗量，難怪最後是仙道崛起。
靈明子大膽猜測着，應該是當年天地靈氣衰弱，這纔有道尊出世，開闢仙道之路，給了衆生一個長生久視的機會。
“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邊關……”自從來到了這邊關，靈明子還是能察覺到，附近周邊，一直有鬼神監視自己，不過這也是在他意料之內，靈明子可不覺得，那羣人能輕易放過自己。
正思索間，就有人大喊着：“有蠻子來了！”
此言一出，左右周邊的軍卒都帶着兵刃登上城牆，卻見遠處，有着五六騎騎兵，晃晃悠悠慢慢接近着。
“看來是幾個探路的！”靈明子說着，自從被充軍到這裡，跟着打了一段時間，他也是有了幾分經驗心得。
其實，正常情況下，烏羽部並不直接南下，如果他們主力動彈了，也不是這羣人能堅持的，更多的就是大股或者小隊的烏羽部騎兵騷擾。
憑藉城牆，還有充足的軍械，足夠讓他們有來無回。
不過，這種騷擾有時很頻繁，有時候，大半個月都不見有一次。
當然了，一羣人吃住當然都是在這邊，且每個段的兵力都是有限，遇到了大規模入侵，也就是一個預防的作用。
及時點燃烽火臺，等待援兵就可，若是不幸，或許援兵沒到，你們以爲死光了。
他們知道，這裡最近的援兵支援也得好幾個時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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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裡了………”衛子云安頓了衛奢之後，決定前來看看靈明子。
有着一些鬼神指點，終於是知道了靈明子在哪裡了。
原本他還想問問鬼神客棧，不過考慮到這種事比較容易引起焚教注意，終歸是沒有驚動他們。
平頂關，地處於晉州之北，算是門戶所在，而平頂關之北，就是長城沿線，所幸是天下仙道不絕，這種事悄悄打聽一下，還是能找到的。
平頂關以西，乃是陰山山脈，那一邊，是涼州軍的防禦地帶，平頂關則是涼州和雍州晉州的關鍵點。
“把人丟在這地方，倒是好想法！”衛子云也不是小白了，這個所謂的關鍵之處，恐怕是胡人南下最爲頻繁的地方了。
不似涼州，有陰山山脈阻隔，這平頂關一線長城，當年修的時候，其實礙於後期財政，也是缺失很多，常常越過長城作亂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咦！”
衛子云趕到長城邊陲之處，卻是正好趕上了，胡人騷擾邊牆之事來。
“人不多………往後十多裡地，也沒有後續兵馬，看來的確是小隊胡人。”靈覺掃過周邊，知曉無事之後安心下來，若是趕上大股胡人入侵，便是他也得退避三舍之外。
正這時，瞧着遠處，有一羣車隊緩緩趕來，衛子云心裡一動，消失在原地。
“什長，後邊軍糧隊來人了！”幾個邊兵弓着身子，說着。
“來人了嗎？”這什長聽了，吩咐着：“你們帶幾個人下去，讓那羣刑徒過來盯着！”
“好嘞！”
幾個邊兵露出笑意來，這可不是讓邊兵去做苦力，這羣胡人騎兵遊蕩下面，雖然知道它沒啥危害，但冷不防就是一支冷箭，他們下去正好放鬆一下，換成這羣弓射外行的刑徒，就得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