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

凌晨六點半,鄧擎蒼來了,易水寒整個人卻全都懵了。

他看着顧雲博和馬克接待鄧擎蒼,看着鄧擎蒼去驗血,然後看着鄧擎蒼跟着護士走進急救室去給安瀾輸血。

整個過程大約一個鐘的樣子,而這一個鍾,他這個顧安瀾的丈夫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大家都忙碌着,卻誰都沒有來跟他說一句話,就好似,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馬克待鄧擎蒼進了急救室纔在易水寒的身邊坐下來,看着一臉茫然的他才低聲的道:“我也是在機場接到鄧擎蒼才知道,原來……他居然是安娜的生父!”

轟隆隆!易水寒只覺得頭頂當即響徹幾聲驚雷,直接把他震驚在當場!

鄧擎蒼是安瀾的生父,那麼顧雲博呢?他難道和安瀾一點關係都沒有麼?

馬克看着震驚得整個人完全傻愣住的易水寒,用手拍着他的肩膀低聲的道:“所以,你誤會她了,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他們倆了,他們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他們……”

“但是安瀾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件事情,”易水寒本能的搖着頭說:“我一再問她是怎麼回事,她說她也不知道鄧是怎麼回事。”

“因爲安娜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鄧是她的生父,”馬克在一邊解釋着:“剛剛在來的路上,鄧跟我說了,爲了顧及到顧雲博的感受,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要讓安瀾知道她的身世,而他希望以後繼續保密。”

馬克說到這裡停頓一下,然後又輕聲的說:“鄧說顧雲博很偉大,是值得尊敬的男人,所以,不希望他是安瀾生父的事情曝光,因爲那是對顧雲博不尊重。”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安瀾是他女兒的呢?”易水寒愈加的疑惑了:“難道安瀾的媽媽自己還會去跟他說這件事情?”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馬克搖搖頭,然後又趕緊說:“對了,鄧說等安瀾脫離危險了還要去一趟你的海米公司,然後和你商量一下怎麼解決他在歐洲拍攝的廣告問題,希望你能配合。”

易水寒點點頭,既然鄧擎蒼是安瀾的生父不能曝光,那麼鄧擎蒼拍攝廣告的事情肯定還得有另外一個官方的說法才行,也免得外界對鄧擎蒼和安瀾的胡亂猜測。

鄧擎蒼來了,一直是馬克和顧雲博在接待他,而觀察室裡的秦沁一併沒有出來,鄧擎蒼也沒去觀察室裡看望她。

這安瀾的親生父母就好似從來都不曾認識一樣,各自爲安瀾忙碌着,而他們倆,卻是連面都不曾見一下。

鄧擎蒼從急診室出來時臉色略微有些泛白,馬克即刻扶他到座椅上坐下,易水寒趕緊走過去,一臉歉意的看着他,一時間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先回賓館去休息了,”還是鄧擎蒼先開的口:“醫生說安瀾也許還需要輸血,我這得休息好才行,然後,等安瀾脫離危險了,我再去一趟你公司,把那個私自幫你拍攝廣告的事情解決一下,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易水寒聽他這樣說只覺得萬般難受,於是就趕緊說:“不是的,是我……都是我的錯,是我疑神疑鬼的,是我對安瀾不夠信任,是我……”

“都別爭了,我先送鄧去賓館休息吧,”馬克在一邊接過話去,然後又對易水寒說:“你繼續守在這裡,有什麼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我幫鄧定的賓館就在醫院斜對面那家酒店,過來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

“還是我送鄧過去吧,”易水寒趕緊對馬克說:“這會兒安瀾剛輸了血應該還在沉睡中沒醒過來,馬克你替我守在這,我很快就過來。”

馬克猶豫一下,鄧擎蒼即刻對他說:“那馬克你就在這吧,讓水寒送我過去也是一樣的,你把房卡給我就成了。”

馬克點點頭,把房卡遞給鄧擎蒼,然後易水寒陪着鄧擎蒼一起朝着急診室大門外走去。

“我想按照安瀾媽媽的性格,她應該不會主動告訴你她幫你生了一個女兒的。”易水寒看着身邊的鄧擎蒼說:“那你又是怎麼知道安瀾是你女兒的?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是,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鄧擎蒼如實的回答:“其實二十七年前我和沁一分手時,她都沒跟我說過她懷孕了,而我和她分手後,我們也從來都不曾聯繫過,至始至終,我都不曾知道,原來我還有個女兒活在這世界上。”

“那後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易水寒愈加的疑惑了,既然不是秦沁一說的,那麼顧雲博自己更加不可能去說了,鄧擎蒼又怎麼會知道安瀾是他的女兒呢?

“九年前,安瀾考入我們學校,我第一眼見到她,就已經篤定她是沁一的女兒,”鄧擎蒼回憶着說:“安瀾和沁一長得太像,後來我查了她的資料,母親果然是秦沁一,父親是顧雲博。”

鄧擎蒼說到這裡嘆息一聲道:“我知道她是沁一的女兒時就特別的關注她,後來發現她小提琴拉得好就把她編入特別組進行培養,可我從來沒有去想過她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女兒,直到七年前的二月底……”

鄧擎蒼至今還記得七年前二月份最後一天,因爲暴風雪的緣故他並沒有出門,而是在家裡整理着他的曲譜。

中午的時候,珍妮打電話給他,說安娜因爲大出血在醫院住院,急需B型RH陰性血,醫院現在血庫沒有庫存,讓他趕緊問問學生中誰是這種血型。

他接到這個電話當即就懵了,他記得秦沁一是O型血,難道安瀾的父親和他血型一樣?也是B型RH陰性血?

心裡雖然疑惑,他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醫院,驗血後確定他和安娜的血型是一樣的,能輸血給安娜。

或許正是因爲血型一樣他才起了疑心,於是就偷偷的讓醫生給他和安娜做了一個親子鑑定,然而鑑定的結果卻讓他瞪目結舌,因爲他做夢都不曾想到這個前女友的女兒居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二月底的那天?”易水寒的心像是被大錘猛地擊打了一下,忍不住用顫抖的聲音問:“安瀾是因爲什麼大出血住院的?”

“是……”鄧擎蒼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還是如實的說:“是流產,醫生說她暈倒在冰天雪地裡,等被人發現時已經小產了,送去醫院的途中耽誤太久,失血過多,所以手術後的她才需要輸血。”

流產?

易水寒再次被震得驚在了當場,安瀾六年前和他分手的那天就流產了,而那個時候,他根本都不曾知道她懷孕了。

想到自去年五月和她結婚以來他從來不曾做過避孕措施,而她卻一直都沒有懷孕過,想到那時每每說到孩子她就退縮,他這才明白,她不是不懷孕,她是很難懷孕。

“對不起,這一次是我錯了,”鄧擎蒼在賓館門口對易水寒說:“我以爲發了郵件給你說清楚了,你應該不會誤會安娜的,可沒想到,你們倆居然還是因爲我拍的廣告誤會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你發的郵件?”易水寒皺着眉頭看着鄧擎蒼:“你什麼時候發過郵件給我?我怎麼不知道?”

“在我把廣告投放上去的當天,”鄧擎蒼非常肯定的說:“我是根據珍妮提供給我的郵箱發給你的。”

“我不知道珍妮提供給你的郵箱是哪一個,但是我的郵箱裡的確是沒有你的郵件,或許珍妮把郵件名弄錯了,”易水寒看着鄧擎蒼又說:“不過這都已經不重要了,你趕緊上樓去休息吧,我回去守着安瀾,希望她能早點醒過來。”

鄧擎蒼點點頭,見易水寒轉身又喊住了他:“那個,易水寒。”

“嗯?”易水寒轉身過來看着他,用眼神詢問還有什麼事?

“安瀾不知道我跟她的關係,”鄧擎蒼想了想說:“如果她媽媽執意不告訴她,你也就不要跟她說了,顧雲博當她的父親……挺合格的。”

易水寒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放心吧,我不會去多嘴的,這件事情要說也只能是安瀾的媽媽去說,我就權當不知道好了,馬克那邊我也會叮囑他閉緊嘴巴的。”

易水寒說完這句就迅速的轉身朝醫院那邊走去,此時此刻,他更關心安瀾醒過來沒有,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要做流產手術了?

易水寒剛跑進急診室大廳,急救室的門就打開了,有護士在喊:“顧安瀾的家屬,趕緊來簽字,要給她做手術。”

“這是給她做的什麼手術?”易水寒接過護士手裡的筆時忍不住緊張的追問了句:“是流產手術麼?”

“流產手術沒那麼快,”護士非常公式化的回答:“她是從山坡上直接滾落到山腳下摔到小腿骨折了,這會兒是給她接骨。”

“山坡上摔下來滾到山腳下?”易水寒簽字完後還看着馬克疑惑的說:“安瀾的車在那片窪地被水淹沒了,她怎麼又跑到山坡上去了呢?”

“這個事情,只能等安娜醒過來問她了,”馬克搖着頭說:“我所瞭解到的信息和你一樣,就是有路過的好心人發現路邊痛苦呻吟的她然後把她送到醫院來了,至於她是怎麼摔倒的,路過的人也不知道。”

易水寒正欲再度開口,急診室門口跑進來了易語嫣:“哥,二嫂怎樣了?昨晚……沒事吧?”

“沒事,已經有人來捐血了,”易水寒看着跑步進來的易語嫣趕緊說:“安瀾剛剛輸了血,這會兒在做小腿接骨手術呢。”

易語嫣聽說有人捐血了長長的鬆了口氣,趕緊又說:“昨晚電臺播出徵求B型血的消息後,接到兩個電話,有兩個B型血說因爲晚上無法趕路,決定今天上午趕過來,我已經和他們聯繫好了,他們在外市,估計要九點多才能到。”

易水寒看着易語嫣低聲的道:“謝謝,辛苦了。”

“看你說得?”易語嫣白了他一眼:“顧安瀾不是我二嫂?昨晚媽雖然回去了,一晚上也沒怎麼睡呢,她的車在後面,應該也快到了。”

易語嫣的話剛落,邵含煙就已經走進來了,看見易水寒就趕緊問:“水寒,安瀾怎樣了?昨晚有人來捐血嗎?”

“已經有人來捐血過了,二嫂這會在做接骨手術了,”易語嫣代替易水寒做了回答:“二嫂只是小腿骨折,手術應該不大,可能不用多久手術就該結束了。”

“哦,那就好,”邵含煙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四周環視一下又低聲的問:“那她……孩子呢?”

“先做接骨的手術,其它的手術待定,”易水寒說完這句抿緊着嘴脣,顯然不願意多說話。

“哦哦,那就好,”邵含煙再次鬆了口氣,擡眸看秦沁一和顧雲博都不在,忍不住又問了句:“安瀾的爸爸媽媽呢?”

“安瀾的父母都在觀察室裡,”馬克代替易水寒做了回答:“安瀾媽媽昨晚暈倒了,現在一直掛着點滴在,安瀾的爸爸在照顧她,她的姐妹昨晚回去了,這會兒還沒來。”

馬克的聲音剛落,安欣和安瑜就已經從急診室的門口跑進來了。

“好消息,姐夫,”安瑜跑進來就興奮的喊着:“我的一個小學同學說她是這個血型,不過她人在上海,我答應包她來回的機票,她這會兒已經在去往機場的路上了,估計中午能趕到,希望安瀾能支撐到中午。”

“謝謝,今天早晨七點鐘已經有人過來捐血給她了,”易水寒看着安瑜那興奮的神情說:“安瀾這會兒在做接骨手術,我相信她不僅能支撐到今天中午,而且能一直支撐下去,她會慢慢好起來。”

“啊,已經有人給她捐血了啊?”安欣聽易水寒這樣一說也跟着長長鬆了口氣,趕緊說:“那就好,只要她沒事就好了,希望她肚子裡的寶寶也能保住才更好。”

衆人也都點頭稱是,希望安瀾沒事,同時也希望安瀾肚子裡的寶寶能保住,希望她能母子平安。

而易水寒聽了這樣的話心裡卻沉甸甸的,他根本沒有去想孩子是否能保住的問題,他只要安瀾能平安無事,至於孩子,保不住就保不住吧,安瀾比孩子更重要。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秦沁一略帶虛弱的聲音:“安瀾……安瀾好點沒有?”

衆人回頭,這才發現秦沁一在顧雲博的攙扶下走過來了,只是大病一場的她看上去極其虛弱,臉色也蒼白着。

易水寒趕緊扭轉身去,迎着秦沁一走了過去,伸手扶住秦沁一的另外一隻手臂低聲的道:“安瀾已經在做接骨的手術了,醫生說只是骨折,手術不復雜,應該快了。”

秦沁一在易水寒和顧雲博的攙扶下坐下來,擡頭望着站在身邊的人感激的說了句:“謝謝你們了。”

邵含煙就趕緊說:“親家,看你說的,我們誰跟誰啊?安瀾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兒媳婦不是?何況我們的茶店還等着安瀾給剪綵不是?”

秦沁一勉強扯出一個笑容,看了眼易水寒想說什麼,可見這會兒這麼多人,最終也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焦急的盯着急診室的大門。

而易語嫣的電話在這時響起,她走到一邊去接電話,剛說兩句又用手捂住手機走過來低聲的問:“少恭打來的,問新加坡那例血型要不要了,如果要他得趕緊給人家安排航班。”

“就不用了吧,”易水寒對易語嫣說:“安瀾已經輸過血了,現在你聯繫的那兩位和安瑜的同學不都在趕來的路上麼?應該夠了,不過還是讓少恭替我謝謝外籍人士。”

易語嫣就走到一邊去接電話,而急救室的門卻在這時被推開,醫生走出來看着她們道:“顧安瀾的家屬,接骨手術做完了,先在手術室觀察兩個小時,你們趕緊去辦住院手續吧。”

錯身而過戀人之間都是有秘密的不曾享受過的特殊待遇多了你只管躺着就行了157 中國好丈夫心有靈犀一點通他黑暗中的那一米陽光果真是虛榮的女人邵總是模範丈夫啊別人的紅五月邵總是模範丈夫啊你可以不去麼漫天璀璨的煙花大結局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145 這大過年的她也有成香餑餑的時候144 我們夫妻間沒有秘密好巧你有沒有愛過我那是一生最美麗的回憶再包一次西紅柿雞蛋餃是不是因爲吃了偉哥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我曾這樣愛過你比易水寒好的男人很多二少待你真好不認識我願意用婚姻去換他這樣做的目的夫唱婦隨人心都是長偏的你是怎麼過來的我家連門檻都沒有彼此的關心二少待你真好是不是因爲吃了偉哥二少真是個好男人啊漫天璀璨的煙花大結局年三十的凌晨別人的紅五月臉皮厚的男人五年前分手是有原因的從此以後情斷義絕今晚的月亮圓不圓沒有溫度1150 這麼好的機會他這是在乎她的表現嗎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原來是這樣有沒有想我你跟易水寒不合適她的家人你只管躺着就行了漂亮和美麗的區別原來都是他一廂情願爲何非要婚陰謀陽謀明說暗奪謀殺親夫易水寒到底哪點好了秀了一次二少夫人的身份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可我不再要你了煮得這麼難吃人心都是長偏的跟凌雨薇同臺誰在落井下石148 福大還是命大你以爲我那麼好心彼此的關心148 福大還是命大浪漫的星光晚餐人心都是長偏的七夕情人節釣金龜的女子153 自作自受1來說是非者誰是小三吃一塹長一智她站在最後競爭的席位她和他的愛情如復瓣櫻花顧安瀾失蹤了孩子遠沒有她重要婚禮是繼續還是取消婚禮前夕原來都是他一廂情願安瀾不是那樣的人煮得這麼難吃多你一個不多都是我的錯誰沒耐心這不是離不離婚的問題從此以後情斷義絕讓你去你就去你只管躺着就行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幸福的曲子雖然異夢但必須同牀不怪你朋友是拿來利用的你穿上肯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