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冠內心一片憤怒,爲什麼都說兩人不可能在一起!?田文田,溫採黎,連這個外來戶也這麼說,就像此刻賽場上點球命中那種感覺狠狠被撞擊到心窩裡,出奇地想再反擊卻對他的言論無力。
兩人靜靜看着第二個罰球未進,兩隊爭搶籃板球,小D的大個兒不愧不是白長的,在對手同時阻攔下仍十分艱難的得了一個籃板分:100—102,大局已定。
白王冠看向小D,小D跑着衝自己揮揮手,做了個經典籃球動作,櫻木花道瀟灑的空中舉拳,來了個瀟灑背影。忽然覺得小D好帥,信心十足。
“好吧!一場定勝負。”
“爽快~”陳景浩無所謂道:“不要說欺負你,畢竟我可是業餘籃球手——你攻我守!”
等場上兩隊收拾完畢,小D跑過來和小白擊了拳,小白道:“恭喜啦!”
小D撓頭說道:“慚愧!不在話下…這位是誰?”雖早瞥見了陳景浩,看着對方高傲的姿態,覺得不是一類人,問起來很隨意。陳景浩走進球場,白王冠沒回答,只說借用一下球,錯步拿過小D夾着的籃球。
陳景浩始終望着球框,聽見拍打籃球的聲音,把自己帶來的新球放回包袋裡。
兩人走在球場中央站定,惹來下邊籃球隊員看好戲,都在評論是高手還是班門弄斧,一個個在旁觀等待着。
白王冠拍打着球,不管是假動作,還是設法穿透過去,在對手比自己高小半頭的優勢以及超強老練、滴水不漏的防守中都不得。本來想憑藉自身比較好的跳躍力試試手氣,見陳景浩不阻攔的架勢,不知是對方相信距離遠自己不可能投中還是因爲對方有後手,想到陳景浩無比自信說‘你來吧,一場是足夠了’那句暗示不用“我攻你守”再作一局的囂張模樣,白王冠改變主意,倒想看看他如何從自己手中搶到球。
陳景浩伸展兩臂,噙着招牌微笑對白王冠道:“無論你做什麼動作或策略,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所以在這裡我就是主宰,不要多做無用功了。”
“好比我覺得許安玲比較適合我陳景浩,不是你白王冠!!!”
白王冠強行衝出包圍圈,卻不想動作略緩一下被陳景浩趁機錯位搶走球,順便用肩膀用力把白王冠撞倒在地,接着三步灌籃,球進!兩手死死抓在筐沿吱吱響。
“你輸了。”陳景浩欠揍地豎起中指,眼珠斜睨猛抓住飛來的籃球,看向仍坐倒在地的白王冠,道:“你朋友真不友善…”
小D欲衝過去,白王冠道:“小D,住手!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吐了吐口水接着淡淡道:“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走了。”
陳景浩扔掉手上的球,收起運動球鞋,踩着響亮的皮鞋音,跟來時一樣目空一切地走出門外,不忘撇嘴“切”地合上拉門。
“天上掉一大坨咋不砸死你,拽得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小D扶起白王冠問道:“沒事吧?要不要教訓他一頓,這小子太囂張了,真欠揍!”
“這丫誰啊?”
白王冠微嘆拍拍身上,苦笑道:“姓陳的。”
“難怪那麼可惡!”看着揉太陽穴的白王冠,小D無奈搖着頭。
某天中午放學高峰,同學們大批大批走下教學樓。許安玲和小紅、小倩邊走邊討論着課堂上佈置的習題論文,忽看見前邊響起汽車鳴笛聲,喧嚷聲中不時傳來幾聲八十分貝的驚呼尖叫。
周邊學生紛紛側目瞧去。只見一大片玫瑰花鑲在奔馳車身上正緩緩向許安玲方向駛來,非常氣派地停下,一男子全身名牌西裝革履,嶄新閃亮,燙着時髦拉直翹長髮,摘下墨鏡惹來一片女尖叫聲、讚歎聲。
陳景浩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在手心半跪在許安玲面前,說道:“玲玲,我喜歡你很久了~雖然你至今未發現我的優點,但好男人都會被有眼光的女人遲早發掘的。看到沒?車上的一片汪洋代表着我的一顆赤誠真心,嫁給我好嗎?”
許安玲差點忍不住笑噴出來,陳的自以爲是簡直是太可笑了,表白的方式都比某人少了許多內涵,距離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連最起碼的情調都不懂。但落在別人的眼裡,這是策劃已久的浪漫求婚,百分百註定會成功,因此惹來一片“嫁給他!嫁給他”的歡呼聲和拍掌聲。
小紅和小倩互望,顯然被驚嚇到了,齊齊不時望着許安玲的表情,順便不知不覺鬆掉緊抱的胳膊移向兩旁。小紅拾起剛纔因錯愕掉落地上中斷的電話,悄悄撥回…
許安玲無力撫住額頭,冷眼看着在必經之路堵截自己的“搗蛋大王”很是無奈和氣憤,質問道:“陳景浩,你到底要做什麼,鬧夠了沒有?”
陳景浩真誠說道:“求愛啊~”
“喔~~~”傳來陣陣唏噓聲…
許安玲狠狠瞪了過去,聲音頓時小了下來,冷漠道:“現在大秋天的,不是春天。麻煩你讓開!”
陳景浩急道:“玲玲,以前是我不好,但是我已經改變了,你想必聽許伯母提起過,許伯母很是贊同你我的婚事,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不行嗎?”
許安玲真想學着電視上女主角狠狠踹上兩腳,這丫的太無恥可恨了,死性不改的傢伙,唯恐天下太平,總是時不時在生活中找樂子,搞破壞。
“你來學校幹什麼?‘世界’離了你還能活嗎?”
“只是混個把月辦點小事,主要是完成許伯母交代的使命,追求你…”
“動不動就拿我媽壓我,你以爲這樣就能逼我就範?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
“還是那句話:回去找你家長玩去,我沒空理你。”說話重了些,以爲陳景浩會收斂,沒想到陳景浩仍笑眯眯地攔住去路,嘻皮笑臉說道:“只要你收下它,我立馬就消失。”
許安玲出奇憤怒,無心理睬他的無理取鬧,想一走了之但被陳景浩站起拉住。“你和姓白的,你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
周圍的旁觀者算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是令人煩惱的“三角戀”,或許有令人唾棄的“第三者”插足,再加上父母的干預,致使雙方之間感情岌岌可危,隨時面臨破裂的危險。即使有不少人對此習以爲常,或不屑一顧,但並不妨礙同學們之間的八卦熊熊燃燒,對其指指點點的同時一傳十,十傳百,更多的好事者聞訊趕來黑壓壓的人頭牆堵在那裡圍觀不走,等待着即將上演的好戲……
田文田掛掉電話立馬拉白王冠趕往現場,當看到一片混亂圍觀的地方,心想應該是這兒了。
在白王冠的阻擋下看了會好戲,就在許安玲被陳景浩拉住時,只見白王冠大聲叫道:“安安~來我這裡!”
許安玲惱怒於陳景浩給其的尷尬場面,不顧淑女形象欲掙脫甩掉陳景浩的魔爪,聽見自己盼望到來的呼喚,感到欣喜,想走過去卻被陳景浩死死拉住不放。
白王冠一步一步走來,伸出手道:“安安,中午去哪兒吃飯?”許安玲伸手放在白王冠的手掌裡頓時心安。又看向陳景浩冷聲道:“快鬆手!你不希望在大庭廣衆下,兩人不顧形象大打出手吧?!”
陳景浩面色難看,一陣紅一陣白,咬牙切齒閉上眼緩緩挪開手掌。過了幾秒鐘驀地睜開,看向白王冠拉着許安玲走出人羣方向怒吼道:“你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永遠不可能!!!就伯母那一關都過不去,何必彼此糾纏不清,徒增煩惱!不如趁早放手,省得到最後,一場空,傷心後悔一輩子!!!”
白王冠頭不回大聲回道:“與你無關!”陳景浩黑着臉摔掉手上的鮮花,整理衣領踩着響亮的腳步聲冷漠走上車,狠狠關上門狼狽離去。
……
許安玲任白王冠牽着走在鬧街上,笑道:“剛纔只不過是他自導自演讓你看到的一齣戲。”
白王冠自嘲笑道:“說實在,每次看到他都叫我渾身不舒服。這人…不說也罷。可惜了那麼多玫瑰花!”
許安玲掩嘴偷笑。“總之,剛纔謝謝你啦!當時真的快控制不住自己要發飆了。我媽是個非常偏執的女強人,有些事我根本無能爲力去改變她的一些看法。”
白王冠道:“以後咱倆就像現在一樣就好,該幹嘛就幹嘛~說不定過段時間老丈母孃真來看女婿啦!”
許安玲依偎在白王冠肩膀,笑道:“到時候要好好表現哦~要是能把我媽那常年一成不變的石像臉弄出一點花來,我就服了你啦!可以重重獎勵你喲~”
白王冠道:“一切?”許看向白王冠,小聲說道:“一切。”
“嫁給我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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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玲歪頭直視白王冠,調皮道:“你說呢?”
“今天有兩個男人向我求婚啦~美女就是有魅力!”白王冠颳着許安玲的鼻子道:“這話說對了一半,今天只有我一個人!”
許安玲“嗯”一聲在白王冠臉頰上親了一口,拐挎着白王冠的胳膊興沖沖道:“走,想吃火鍋。”
一家韓國料理店裡,兩人吃得津津有味,淋漓暢爽。
……
陳景浩銷聲匿跡不知所終,肯定在幹什麼壞的勾當。白王冠和許安玲樂的清靜,這段時間簡直玩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幾乎忘乎所以,更是一起玩雪仗,逛遊樂園,很是開心。
許母並沒有如期所測來審察白王冠,只叫司機捎來兩句話——“年輕人談戀愛很正常,我不反對;有些東西卻不能隨心所欲,一切不要強求。”
暗示之意不明而喻:不能做出格的事,懂得分寸留有底線,許安玲畢竟是有未婚夫的,名義上自己是絕對贊同的;雖然沒訂婚但根本不看好白王冠,間接不同意兩人在一起。總結一句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白王冠冷眼看着對方不屑眼神和語氣自顧傳達完就消失不見,絲毫不正眼瞧自己,強壓住內心的憤怒,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無話可說。從這點可以看出許母是怎樣的人物了,門戶之見很深吶!難怪世上有那麼多人追逐名利金錢,想必在那些風光無限的地位上有足夠吸引人的景色吧!
白王冠在許安玲的急切追問下說了事情的經過,強笑稱並不反對兩人之間的交往。許安玲興奮莫名地撲在白王冠懷裡,低聲呢喃着只要不反對,這樣挺好,其它的她都不在乎。
白王冠知道許安玲在裝傻,自己也難得糊塗地沒多講什麼,緊緊摟抱住許安玲玲玲別緻的身軀,內心深深嘆口氣,且行且珍惜,眼下是最關鍵,享受現在的美好,堅信一切都會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