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
“佩佩,能來一下嗎?我出事了!”
歐陽佩佩接到錢財神電話立刻趕了過去,看到錢財神被白髮發的白布包裹住全身,除了眼睛之外,簡直是現實版的木乃伊。
“錢學長,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一晚上變成這副模樣?”歐陽佩佩抓住錢財神的手連聲問道。
“疼~”錢財神有氣無力道。歐陽佩佩連忙鬆開手。
“是白學長昨天看望我,然後…”錢財神費力睜開雙眼斷斷續續道:“一言不合…就…對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
“姓白的,你太過分了!我跟你不共戴天~”歐陽佩佩小聲怒吼道。
“怎麼了?”白王冠淡淡道,端起茶杯喝了口。
歐陽佩佩甩掉白王冠手中的茶杯道:“你是不是找過錢財神?”
“找過又怎樣?”白王冠看着破碎的茶杯淡淡道。
歐陽佩佩道:“你是不是把他打得遍體鱗傷?現在全身都是跟那白布親密接觸?”說完“哇”地一聲大哭。
白王冠想笑沒笑出來,看着歐陽佩佩爲了一個“外人”跟自己鬧到這種地步,而且居然是爲了一個“騙子”哭泣!火苗蹭蹭上升喊道:“是的!全部都是我做的又怎樣?”
“虧我一直喜歡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我是哪種人?你說說看?”
“你心裡明白!”歐陽佩佩停止哭泣,生氣地去臥室收拾一下,憤然摔門離開。臨走時嫌惡看了一眼佇立不動的白王冠。
白王冠閉上眼睛,深呼吸慢慢將空氣吐出來。睜開眼“呵”的一聲,笑道:“一會死小白,一會叫我名字,這會又是姓白的…我過分?我是那種人?我看是你這臭丫頭無理取鬧呢!我可一句重話都不敢對你說!”
我到底算哪一種人呢?自言自語了好一會,白王冠開始思考起人生哲學來,顯然把關於錢財神這種“小事情”拋在腦後了。
“如果有人打電話就說我不在。”實在無聊的緊,白王冠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撥打座機給女助理下達了命令。趁着今天陽光明媚給自己放半天假,那邊確實推脫了很久,是該應鄭大秘書的約去諾星集團看看溫採黎了,就當散散心吧。
“佩佩,你還是那麼地溫柔體貼,一如既往美的令人感到窒息…”
“好啦~別貧了。看你好的差不多啦!一如既往開始講真話。”歐陽佩佩幫犯花癡的錢財神綁緊胳膊上的白布條,弄得他呲牙裂嘴喊着痛。
“佩佩,其實…”看着爲自己忙前忙後的歐陽佩佩,錢財神欲言又止,想說什麼卻沒開口。
“什麼?”清理病房的歐陽佩佩扭頭問道。
“沒什麼。”錢財神擺擺手臂,想了一會兒,忽然記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對歐陽佩佩說道:“佩佩,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
諾星集團總部大樓,歐陽佩佩問好路,走到右轉角等待電梯。嘴上唸叨着錢財神的囑託:去36層找到他舅舅錢經理,麻煩他去錢財神的房子裡拿自己準備好的東西。
電梯門在不知不覺間打開,裡面傳來幾聲愉快的笑談聲令歐陽佩佩感到狐疑。擡頭看到鄭曉芸和溫採黎時,有點不知所措,待望見那位自己又躲了N天驚訝望着自己的某人時,管不了兩位絕色美女的別樣目光走進電梯裡面。
“這位先生,你已經到地方了,不要讓兩位美女久等了!”看着溫採黎和鄭曉芸用手掩嘴偷笑着,歐陽佩佩重新按了一下“打開”按鈕,語氣死板地對電梯裡做仰天狀的某人說道。
待某人在歐陽佩佩再一次按下按鈕投來殺人的目光下悻悻準備走出電梯時,歐陽佩佩狠狠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弄得他差點狼狽倒地。迅速按下“關閉”按鈕,歐陽佩佩看着依然大笑的兩位美女,羞惱地滿臉通紅,對白王冠恨得牙癢癢。
你去找你的溫大美女去吧!她在家裡等着你呢!
看着歐陽佩佩發來的信息,白王冠頭疼了起來。
諾星集團的側門…歐陽佩佩停留了多久連她都記不清楚了。邁出的腳步立即收了回來,剛剛下定的決心再次被否決,坐在大廳裡休息區的椅子上無聊望着上面的雕刻圖案發起呆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下起了雨,歐陽佩佩被雨聲吵醒,自嘲笑笑覺得更加可笑。看着滿天的傾盆大雨,歐陽佩佩舒展腰肢,深呼吸呻 吟吐出來後,整個人聞着雨水沖刷淋漓的新鮮空氣身心感覺清爽了許多。
天快黑的時候,歐陽佩佩約莫已經安全了,做賊心虛地伸長脖子確認後,從大門走了出來。沒走幾步聽見了自己不想聽又很想聽見的聲音。
“丫頭~”
歐陽佩佩當作沒聽見,沒看到那張熟悉不過的臉龐,腳下不由加快幾分。白王冠急忙拉住她,說道:“佩佩~我想你了!”
“你怎麼還沒走?”歐陽佩佩無奈之下,捋着耳邊的長髮問道。
白王冠像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低垂着頭說道:“在等你呀!”
看着等着捱罵可憐兮兮的白王冠,歐陽佩佩對上他的眼睛連忙望向一邊。
天空飄着雨後常見的烏雲,裡面夾雜着各種斑斕多彩的顏色,紅的,青的,看上去很好看。
“爲什麼不從後門走?”
“我憑什麼要走側門?”歐陽佩佩沒好氣笑道。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只因爲你是我的…”
“我腿麻了!”
“……”
兩人並肩坐在一塊,白王冠想委婉揭發錢財神來挽回一下局面好解釋今天的情況。白王冠正要開口,歐陽佩佩擡起頭淡淡道:“以前我特喜歡一個人,現在突然發現我不喜歡他了。”
“我們分手吧!”
白王冠怒由心起,努力剋制隨時會爆發的情緒淡淡道:“給我一個理由。”
在歐陽佩佩給出一堆理由,白王冠一一搖頭,不予承認。
“有你沒我!隨便你!”
歐陽佩佩把戒指塞給白王冠,不給他一點解釋的餘地,扭頭轉身想要離開。
“爲什麼?”白王冠輕輕說出,歐陽佩佩腳步停頓一下,快步離去。
“爲什麼?”身旁沒了她的存在,只有她離開時的決絕,眼神裡映像回放着那抹令人傷神的模糊倩影。
“爲什麼?”我的心會那麼痛?或許永遠沒有人能夠給他答案。
白王冠氣憤地丟下公司交給副總當起了甩手掌櫃出外國旅遊去了。當然一方面爲了賭約必輸的定局逃避着溫採黎——輸的話,回去再幫她五年。
負氣之下獨留一張紙條留給歐陽佩佩:
佩佩…你放在牀頭上的鬧鐘我拿走了。沒想到在你大二生日時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居然仍保留至今。現在想必你不需要了吧,我就帶走留作個紀念。勿念~你曾愛、愛你的小白!
廖小凡看着歐陽佩佩沒日沒夜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忍不住告訴她當日的原因,在歐陽佩佩一臉驚疑中只好說道:“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找財神當面對質,記得帶上老王。”
醫院單間病房裡,錢財神看到王樂兒手裡拿着的棍棒,攝於對她的霸氣側漏哀嚎求饒中,不顧“傷痛”連蹦帶跳躲進牀下,直呼:“不帶這樣玩的!”望見廖小凡身後出現的歐陽佩佩,慫拉着腦袋交代出實情。
原來那幾個小偷和女失主都是錢財神找來的,只不過想博取歐陽佩佩的同情心;之所以裝傷嫁禍給白王冠,則是想挑撥離間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出現危機,藉此自己好趁火打劫。
“你這樣欺騙我,難不成真把我當笨蛋還是當成傻瓜?枉我一直那麼信任你,感激以往對我的照顧。沒想到,連你也欺騙我!到底是爲什麼?”
“爲了那不可能的愛情!”不敢看歐陽佩佩投來疑惑不解的眼神,錢財神堅定說道:“爲了追求你。在感情上經過這些年的沉澱與看透,我徹底發現你是最好的,唯一令我難以忘懷的。所以心存僥倖設了一個小圈套,看看能不能使你對我產生感覺?”
“這幾天不是很好嗎?你天天來看我,照顧我,我都快以爲你快要喜歡上我了!聽到你們倆分手的消息,你不知道我有多麼地高興!”
“你知道嗎?爲了愛情,我會不擇手段。哪怕以後你懷恨於我也在所不惜!”
小白~我冤枉你啦!歐陽佩佩驀然間發現一點:錢財神和溫採黎在某方面有點相似,只不過溫採黎的小手段很是溫柔而已。
歐陽佩佩有氣無力走出病房,不想理會小聲說着“對不起”不停央求自己原諒他的錢財神。
自己這段時間究竟是怎麼了?說了那麼多重的話!就算是泥人也會有火氣的吧?想必小白很生氣吧!爲什麼他不解釋清楚?難道真的是自己對他缺乏安全感麼?
看着白王冠留下的紙條,幸虧當時自己沒在怨氣下扔掉它。連續看了數遍,想着自己給他的一大堆分手的理由,越來越生自己的氣。想起自己這些天做的蠢事,懊悔不已,羞惱不止。
還是低頭認個錯吧!小白曾經說過喜歡三分主動的女生,自己偶爾主動一次也沒關係啦!哎呀呀~但礙於面子,總不能讓一個小女人家親口向他一個大男人道歉吧!漸漸又投入加班中,不由迷失自我,自欺欺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