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均瑤就像戰場上驍勇善戰的戰將,上戰場後,刀起頭落,殺的敵人片甲不留。
他如此的英勇,可他從來沒有勝過慕錦年。
以前是因爲兩個人是朋友,避免互相撕殺。
即便在商戰上,有互相奪食的時侯,也是以互惠互利的原則,沒有紅過臉。
可現在爲了一個女人,兩個人鬧僵了。
紅顏禍水,陸均瑤承認,他逃脫不了這禍水。
喬安思考過後,緩緩開口,“聽說何初夏想要害我?”
喬安的這個問題,讓陸均瑤如何回答了。
知道喬安到訪,是有事而來,也猜到可能是跟昨天晚上,和慕錦年的談話有關。
慕錦年不是口口聲聲說,怕喬安知道嗎?
怎麼,回去以後就告訴她了。
“慕錦年告訴你的?”陸均瑤反問道。
喬安知道何初夏要害她,那一定知道陸均瑤是幫兇的事情。
但喬安質問的時侯,並沒有直接指控陸均瑤。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的來質問,但她到他這兒來,也表示她知道他是幫兇了。
她不說,可能是顧慮他的臉面。
喬安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不是。”
陸均瑤對慕錦年成見很深,什麼壞事情都往知慕錦年身上推。
喬安否認從慕錦年那兒聽來的,在陸均瑤看來是爲了替慕錦年開脫。
“昨天晚上,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喬安覺得有些尷尬。
慕錦年看着喬安,聽到他們的談話,那一定明白他的心意了吧!
“大哥,你和何初夏是什麼關係?”喬安不知道陸均瑤和何初夏是什麼關係。
“算不上什麼關係,認識而已。”陸均瑤對於何初夏那種女人,沒有什麼好感。
但他不知道爲什麼慕錦年會被何初夏迷住。
喬安看着陸均瑤,聲音有些冷,“那爲什麼要幫她。”
聽到這話,陸均瑤動了動,拿下放在沙發椅背的兩條長胳膊。
他傾了一下嘴角,“怎麼說呢?”
“幫她,也是在幫我自已。”
喬安從陸均瑤的話裡明白,這兩個人爲什麼要狼狽爲奸。
腦子有片刻的混沌,陸均瑤怎麼可以這樣。
他這麼說,是準備要和盤托出,他這麼做的用意吧!
喬安搶在陸均瑤開口之前開口說道,“都說人的胳膊肘往裡拐,難道大哥你和普通人不一樣?”
“你幫着外人,來對付家裡人,心裡不難受嗎?”
喬安想堵住陸均瑤的嘴,但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笑了笑,說道,“先聽聽我這麼做的理由。”
陸均瑤要喬安聽他解釋,她不想聽,但他開了口。
“何初夏爲了慕錦年,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而我幫她,也是爲了你。”
喬安聽到這話,冷笑出聲,“那我還要感謝大哥,爲了幫我,你這是打入了我敵人的內部?”
聽到喬安的嘲諷,陸均瑤說道,“我這是爲你好。”
說完,陸均瑤看着喬安,目光赤果果的看着她。
喬安懼怕陸均瑤這種目光,那是一個男人想佔有眼前女人的目光。
那是據有傳透力和殺傷力的目光,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深愛成癡的目光。
“我喜歡你!”陸均瑤鼓起莫大的勇氣,說出埋藏在心底的話。
死寂的辦公室裡,慕錦年擲地有聲的拋出這句話,就像一塊大石頭擲進了湖心,一石激起千層浪。
喬安聽到這話,一顆心砰砰的跳着,但表面上還是很淡定。
面對陸均瑤的突然表白,喬安內心有些荒亂。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我很尊敬大哥。”
一句尊敬把陸均瑤擡的很高。
對什麼人會用到尊敬這個詞呢?
一般是長輩,或者是兄長,把陸均瑤擡到這高度意思很明顯。
長輩不能對她這個小輩動情。
陸均瑤聽到尊敬這個詞冷笑一聲,他說,“我不要你的尊敬。”
“只要你的迴應。”陸均瑤的話語很直白,也很霸道。
喬安聽到這話,看向陸均瑤,目光復雜,言語冰冷,“我是你的妹妹,你對我有了雜念,不該。”
她用雜念一詞,沒有用愛,或者喜歡,可見她對他的這份情是有多麼的厭惡。
是的,很厭惡。
對於陸均瑤說喜歡她的事情,她是無法接受的。
“愛情之事,要是談該與不該,能與不能,那就不叫愛了。”
“愛情是情不自禁,是無法控制的。”陸均瑤固執的說道。
“大哥,我尊重你,你這話,我就當沒有聽過。”喬安阻止陸均瑤再說下去。
“不,我這話,你一定要記牢。”陸均瑤見喬安要打斷她的話說道。
喬安站起身,說道,“別再和何初夏一起,做那些讓我傷心的事情了。”
“我是你的妹妹,永遠是你的妹妹。”
“就算我不和慕錦年在一起,也不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喬安說完轉身的時侯,停下腳步,又說道,“就算我終身不嫁,孤獨到老,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這話一出口,陸均瑤伸出去,想拉住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這意思,就是她寧願一個人孤獨終老,也不會選擇他。
這話就好比,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會要他。
這話好傷人。
陸均瑤站在那兒,周身散發着戾氣,看着開了又闔上的門,將她和他隔開來。
“咚”一聲,他猛的擡起腳,一腳踹在沙發上。
他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面前的真皮沙發上。
此時的陸均瑤就像一個瘋子,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
喬安和劉北離開了陸氏集團。
劉北坐在車上,對喬安說道,“餘才昨夜受了重傷,命懸一線。”
劉北上次因爲有大筆來源不明的錢財,被郭正德抓了進去,後來何文漢請律師把餘才保釋了出來。
“傷勢很重?”喬安問劉北。
“嗯,奄奄一息。”劉北說道。
喬安聽說餘才受了重傷,沒有繼續問。
劉北說道,“何文漢的下屬開車撞傷了餘才。”
聽到這話,喬安明白,餘才爲什麼會身受重傷了。
“偷渡不成功,餘才跑不掉,終究是何初夏的心腹大患。”劉北嘴角閃過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