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根本隱藏不住自己強壯身體的軍服,典韋又是暗自說道:“罷了,雖然並不得體,但這是黑天,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不會被發現的吧。”
抱着一絲僥倖的心理,典韋這由就黑暗之處走了出來,然後大步的向着敵軍軍帳而去。
典韋一出現,就被涼州軍的暗哨所發現,只是在看到這是穿着自己軍服之人後,便沒有過多的在意。
被幾人目光掃視過後的典韋,這便大大方方的開始靠近着敵軍營帳,他的目光也開始搜索,想要尋找到最大的中軍大帳然後動手。
“喂,你幹什麼呢?去小解這麼長時間,還不快過來巡邏。”在典韋還四處張望的時候,身後突然就傳來了喊聲。
忽一聽這喊聲,典韋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可是聽其話中之意,不由放心了不少,看來對方並沒有認出自己。這他便低頭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走到了巡邏隊的身後。
本以爲,混水摸魚算是成功了,可不成想,身子剛進入隊伍之中,剛纔那聲音就又傳了出來,“我說你的長戟呢?不會是小解的時候掉了吧?”
“啊!我不用那個的。”本能之下,典韋習慣性的回答着。
一回答完這句話,便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話說漏嘴,估計事情要壞。
“什麼?你不用那個,那你用的是什麼?等等,你擡起頭來,讓俺看一看你到底是誰?”巡邏隊的領頭之人,由典韋的話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來,這便停下了腳步,拿着手中的火把向着典韋的臉上靠來。
隊長的這一舉動,使一個小隊的九人都將頭轉了過來,開始向着典韋的身上看去。
情知自己即將暴露的典韋乾脆也不在裝下去了,這就手一揮,從身後拿出了那對鐵戟,在之後向前一舞一陣旋風颳過,離他最近的兩名西涼巡邏兵便腦袋與身體分了家。
“啊!敵襲!”眼看着兩名士兵被殺,那隊長反應倒也快,連忙大聲的呼喝着。
也僅僅就是在剛剛喊完,眼前一道黑影划來,下一刻便是永遠的發不出聲音來。
好一個典韋,在身份暴露之後,是連連揮動着雙戟,將一個小隊的九名巡邏隊盡皆砍倒在腳下。而此時,四周的營帳之內也是傳來了動靜,顯然這裡的聲音驚動了他們。
“罷了,即如此,就大殺一通好了。”典韋沒有馬上逃走,反之揮着雙戟衝進了最近的那個營帳之內,爾後一陣哀嚎之聲響起,整整一個營帳內的二十名士兵還沒有穿好衣服,還沒有拿到手中的武器,這便被殺了一個精光。
“什麼人?”一名率長走了過來。(當時軍中建制5人爲伍,10人爲什,主官分別爲伍長(5人)、什長(10人)率長(50人)卒長(100人)曲長(500人)在向上就是部,有兩曲爲一部,有四曲爲一部的不等。)
率長便是五十人的隊長,他是最先一個衝到這裡的小頭目。
率長一說完話,正碰上了迎面走軍帳之中走出的典韋。
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率長一看到穿着士兵服裝的典韋走出,還上前問了一句,“發生了什麼事情?”
“去死吧。”早有準備的典韋確是不去想那麼多,手中的鐵戟一橫,這就砍向着那率長的脖頸。
“唰!”戟落人頭飛,可憐這位率長,好不好的非要碰到典韋這個煞神,也活該他要短命了。
“不好,這是敵人。”率長身後的士兵看到這一幕之後,便清楚了典韋的身份,這一邊向着同伴提醒着,有幾個膽大的就持着長槍衝了過來。
典韋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即然來了這裡自然就是殺人的。現在看着有人不要命般的衝來,那哪裡還會客氣,當即就是揚戟而上,與那些正面衝來的西涼步兵戰到了一起。
手中一對鐵戟,便有如兩條巨龍一般,不斷上下翻飛着。然後就見一個又一個西涼士兵被砍倒在地上。
鐵戟可劈,可刺,可砍還可以砸。可以說是怎麼順手怎麼來,反正隨着他不斷的揮舞,是一名又一名的士兵被打翻在地,竟然無人一可以擋住那一戟之威。
只是一會的工夫,典韋便己經渾身是血。當然,這都是別人的,而非自己的。此時在他其腳下,倒地的西涼士兵人數己然達到上百。
“哈哈,痛快!”典韋自發了一聲長嘯之後,又繼續揮戟而上,是哪裡人多衝向哪裡。
原本,在看到只有一個敵人之後,這些西涼士兵根本就沒有放在眼中,他們想的就是一擁而上,將敵人拿下,好立戰功。可是隨着一名又一名衝上去的同伴倒在地上,終於有人感覺到了害怕。
有膽小的開始後退,連帶一些不明白怎麼回事的人也跟着後退。這反倒使形勢大變,不在是這些人追着典韋做什麼,而是典韋反追着這些人了。
揮動着一對鐵戟,典韋一路大吼大叫的殺去。期間他曾碰到了一個曲長和兩個卒長,但是這些人很快就成爲了他戟下亡魂。至於說到率長,什長和伍長,那死得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短短的小半個時辰時間,死在典韋一人之下的西涼兵數量便是超過了兩百之數,至少傷者怕更是成倍了。
典韋的武勇,也獲得了這些西涼兵的尊重,他們知道遇到了一個牛人,一時間後退的更多,竟然漸漸有典韋隔離開來的意思。
倘若是一旦被隔離開,那面對着越來越多的人羣,便是一陣的箭矢就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典韋知道這一點,便決定要衝上去粘住這些人,至少就算是死也要多拉上幾個墊背的纔可以。
“典將軍速速後退,我等來斷後。”就在典韋想要繼續衝上前,在殺早一通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的低喊之聲。
“難道是自己人不成嗎?”典韋邊想着這就邊回頭,爾後就看到了身後的三十條黑影。
這些人正是張超派來暗中保護典韋的,現眼看着他如此的神勇,以一殺了數百之後,這些人唯恐其力衰竭,這便主動的跳了出來。
“嘿嘿,主公還是心疼俺的。”看到援軍來了,尤其是對方手中的武器,竟然是很精緻的小弩,這個東西他只在張家軍手中見過,典韋便相信了對方的身份,然後大笑着開始後退。
典韋后退的過程之中,三十名張家軍隊員將手中的小弩拿出,接着一陣的利箭射出,將一些個想要追擊典韋的西涼士兵來了一個穿心而過。
一瞬間幾十名士兵又被箭倒在地,這使得西涼步兵其它人的腳步就是一滯,而藉着這個機會典韋己經退到了一旁的密林中,一個閃身鑽入便消失不見了。
典韋走掉了,三十名張家軍隊員又放了一波的弩箭,逼退了要衝來的西涼士兵,爾後也是紛紛隱入到了密林之中。
敵人來了,殺了數百人之後又這樣離開了,竟然連毛都沒有掉落一根在地上,這使得這些西涼步兵都感覺到十分的憋屈。
“怎麼回事?來了多少的敵人?”樊稠終於在親兵的保護之下由中軍大帳中走了出來,待看到躺於一地的屍體之後,雙眼不由緊緊的皺在了一起。他倒不是心疼死了多少士兵,讓他惱怒的是,死了這麼多人中竟然沒有找到一具敵軍屍體的影子,這纔是讓人鬱悶的。
樊稠出聲相問,一名在場的曲長走了出來,低着頭很不情願的說道:“我們只是看到三十多人而己。”
即便是這個數字,也是將後來出現一面的張家軍隊員給算計了進去。如果說只是一人造成這樣的傷害,怕是自己都張不開這個嘴。
“什麼?只有三十多個人,就殺了我們這麼多人,難道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樊稠聽到這個結果,顯然是非常不滿意的人。
“將軍,主要是,主是是我們沒有防備他們會來偷營。”那名曲長吱唔了半天,纔回了這麼一句。
“偷營?這也算是偷營嗎?這是騷擾知道嗎?”樊稠這一會確是被部下的話給氣樂了。他見過偷營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只有三十多人就來偷營的,那與找死有什麼分別嗎?
訓斥了部下之後,樊稠感覺到沒有什麼意思,剛死了這麼多人,士氣正不好,在訓斥部下,這有種拆自己臺之感,他這也就改口道:“好了,不過就是死了一點人而己,算不得什麼。想必這張超也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他是不敢正面與我們對抗了,這樣,大家繼續去休息吧,休息好了,明天一早一寸一寸的搜查,就不相信,找不到那膽小而不敢見人的張致遠嗎?”
樊稠將火壓下,決定明天一併報之。那曲長看到自己沒有責任了,不由鬆了一口氣,但出於謹慎還是問道:“將軍,用不用多安排一些人來巡邏呢?畢竟這樣的騷擾也很煩人。”